“修行!?”
安靜的會議室爆發出掀翻屋頂的一大一小雙重奏。
“老大, ”自來也和自家徒弟對視一秒,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向自己,對自家仙術老師發出靈魂質問:“我也要去嗎?”
“當然, ”披著褐色鬥篷的深作仙人籠著手蹲在自來也的右肩膀, 老神在在地:“你現在少了一隻手臂, 身軀還憑空被自然能量衝刷了那麼久,不修行到時候打算直接給敵人送菜?”
“話是這樣說,”由於力量和平衡的變化的確感覺到身體控製力大不如前的自來也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麵色疲憊的綱手。
“小自來也,”深作仙人挪了幾步貼到自家徒弟耳邊用在場人都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地, “你不會還沒……?”
“哈、哈哈,”頂天立地男子漢自來也訕笑著一把摟住旁邊弟子的肩膀,果斷改口, “我覺得老大你說得, 要是有緊急情況有還傳信和傳送,我們這就出發!”
“哦豁。”這是捧著瓜撇嘴的我。
“小花要一起來嗎, ”結果聽到聲音的深作仙人將話題對準了我, “你完美的仙人模式還能給個參考。”
“咦?”我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瓜,第一聽到這種說法,下意識地反問, “仙人模式,我?”
已知在火影的世界中,控製吸收部分的自然能量融入到體內使用仙術查克拉的形態被稱為仙人模式, 那麼經曆了兩次自然能量灌頂的我體內全是自然能量,被稱為仙人模式,也說得通?
也不對, 通透世界也講究和自然合一的狀態, 沒準也搭得上邊……
“不是您想的那樣, ”草草地理了理頭緒,我第一時間先搖頭擺手,把他的判斷否決。
我一邊苦思冥想著嘗試把這邊的理論和原有的經曆一一對應,一邊小心地組織語言複述:“您彆看我孤身一人,可就好比自來也先生仙人化的時候是您和誌麻仙人負責吸收能量一樣,我也是有能夠替我分擔自然能量的‘錨’的。”
信仰之力也算吧,嗯。
我悄悄地偷換概念。
“我的武器,我的半身,我的搭檔,替我引導來自力量的饋贈,”我右手習慣性地虛虛一握,擺出了握刀的起手式,“而我隻要把這些用出來就可以了。”
“所以您所說的控製力量的修行大概率和我不匹配,畢竟我不擅長這些嘛,”對著表情透露出些許失望的深作仙人,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可以隨時找我當陪練噠!”
打架我擅長啊!
讓我看看這個時候的九喇嘛和鳴人有多強吧——
……
木葉的後山,被清空出來作為臨時陪練點的森林裡。
“哇——”我心有餘悸地躲過暴走的紅色查克拉,“好凶。”
“四尾狀態下小鳴人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好奇過來圍觀的深作仙人同樣心有餘悸地感慨:“你說你惹他做什麼。”
我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那我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的九喇嘛這麼不經激……”
“這個時候的?”深作仙人頓時側目。
“——九喇嘛?”另一邊同樣從妙本山摸過來觀戰的自來也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這一定就是被關久了的阿宅的憤怒,”我掰了掰指節,避重就輕地拋下一句,趕在那個人形妖狐胸口的木遁項鏈發揮作用之前再次衝了上去,“呔,妖怪!”
“吃我一記友情顏破拳啦——”
“嗷——”
這一場試探之戰最終以我仗著高恢複的體能近身,掄住四條亂甩的尾巴將一人一獸砸暈告終。
眼瞅著暈厥的少年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口被赤紅色的妖狐外衣快速修複,我在心裡默默地劃去了和現在的九喇嘛交流的打算。
積累了三代人柱力的憎恨已經不是現在的我能夠化解的了。
好可惜,難得在他鄉遇故知,奈何故知不聽人話。
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我不甘心地戳了戳此人臉上的六道胡須,懷念起了屬於我的能聽人話的九喇嘛。
天真,善解人意,有點小傲嬌,帶點小脾氣,還會手下留情,主要是好騙,憑借不善口舌的我平平無奇的嘴遁都能夠說服,簡直就是九尾中的天使。
“怎麼樣?”兩個成熟的大人並沒有對我先前透露出的信息窮追不舍,反而默契地轉開了話題,“看出來什麼了?”
“唔。”我順手把已經自愈完畢的少年扛起,“挺霸道一狐狸,怪不得深作爺爺您不能和鳴人融合。”
“要不是我比較熟悉他的攻擊方式,”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差點就翻車了。”
自來也的眉頭跳了跳,硬生生忍住了沒有追問這個“他”究竟指的是人還是狐。
“仙人模式的修行就交給鳴人他自己吧,”我‘嘿咻’一聲把扛著的少年扔給他的師父,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用隻有他自己能做到的方法,依靠多重影分身,付出更多的努力,也一定可以的。”
就是在那之前,我目光炯炯地盯著少年封印著九喇嘛的腹部,帶著不可言說的期盼。
激怒九尾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我不信九喇嘛沒有看出我出手之間對他的熟悉感,以他彆扭的性格,一定會再次找上鳴人。
說什麼話題不要緊,最主要的是,我的出現給他倆創造了一個共同的對手和目標,這兩個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房客總該好好談一談了吧?
“喲,”幾天後的一大早,頂著一雙橘紅色眼影的人柱力少年堵住了我的路,咬牙切齒地,“體術平平無奇的花前輩。”
“幾天不見啊鳴人君,”我完全不虛,坦坦蕩蕩地回視,並盯著他那渾然天成的眼睛不住打量,“你修行出成果啦?”
一說到這個他可就得意了,比著大拇指對著自己,露出笑臉:“怎麼樣,帥不帥!”
“超帥——”我捧場地鼓掌,並趁機套話,“所以這些天九喇嘛有沒有偷偷和你說我的壞話呀?”
這個時候還誠實好忽悠的尾獸少年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並且和他的師父一樣抓住了重點:“……九喇嘛?”
“就是他的名字啦,”我揮揮手,自信點頭,“看樣子果然是有的。”
“那……”我無視了他堆滿了問好的臉,再一次拋下炸彈,“你夢見你爹了嗎?”
“——哈啊?”
送走了暈暈乎乎的少年,我轉頭看向隱藏在森林之中的城鎮。
在等待第二隻靴子落下的時間裡,空氣中山雨欲來的壓抑感愈發明顯,再想起這段時間見到的行色匆匆的眼熟麵孔們,我愈發覺得時間不夠用。
或許是綱手姐忙於政務的原因,這段時間隱於暗處的窺伺也愈發的明目張膽了起來,我再一次、又一次地瞥過幾個自以為藏得很好的惡意來源,按捺下內心的不適和暴躁。
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