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 我覺得綱手姐看我的眼神就不是很對。
不,全木葉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是很對!
“你不知道?”終於吃上一樂拉麵的鳴人頭也不抬,“就算當時你跑得快隻剩下我一個人被圍起來……”
“……也不能否認你也是大功臣的事實。”一瓶帶著水珠的汽水被放在我的桌前, 手的主人,白發的蒙麵忍者舉起手向我打招呼, “喲,兩位。”
“卡卡西老師。”鳴人把他的腦袋從拉麵碗裡拔/出來, “為什麼我沒有——”
他目光怨念的盯著我的葡萄汽水。
“想吃自己去買,”冷酷無情的上忍眼神都不給一個,“你又不是沒錢。”
我頓時膝蓋中了一箭。
是的,我沒錢。
我在木葉的吃喝還是靠著嚷嚷著要報答救命之恩的自來也先生的救助,偶爾鳴人也會請客。
以及最近綱手姐發的零花錢。
……嗯, 綱手姐為什麼要發我零花錢?
我發現了盲點,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
“你想到什麼了?”並不清楚我本性的旗木上忍眼神頓時也犀利了起來。
鳴人見怪不怪地將頭又埋了回去,在令人食欲大開的嗦麵聲中,我一臉深沉地得出結論:“火影大人是不是還兼職扶貧?”
“……”卡卡西默默扭頭, 拐著胳膊捅了捅旁邊的鳴人, “她一直這樣?”
“習慣就好, ”熟練地從老師的懷裡摸出另一瓶汽水的鳴人“喀噠”一聲打開拉扣:“排除對武力值的認知障礙, 她對自己的腦力值判斷還是挺準的。”
“我懷疑你在罵我, ”我謹慎地捧著冰涼的汽水罐,“卡卡西先生是來找我的?”
“對,”這個堅定的火影派上忍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鳴人, 歎了口氣, “那我就直說了, 能麻煩你教導一下鳴人怎麼使用九尾的力量嗎?”
“嗯?”我默默地把捧著飲料的手縮到桌下, 小幅度挪了挪位置。
“不,彆那麼警惕,”前來交涉的精英上忍頗為頭疼地,“你對沒有涉及到自己的事怎麼就那麼敏銳。”
我睜著一雙滴溜溜轉的寫輪眼默默地盯。
對上那雙明顯是天然沒有移植痕跡的三勾玉,卡卡西短暫地晃了一瞬神。
曾經在暗部待過一段時間的旗木卡卡西自認也見過不少的寫輪眼了,可沒有一雙的紅色像她眼中那樣的澄澈透亮。
沒有仇恨,沒有痛苦,也沒有黑暗。
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身上有太多可挖掘的東西了。
並不會用的寫輪眼,有著另一個沒有被封印的九尾作通靈獸,明顯是被家族教導過的刀術,以及那一身渾然天成的怪力。
旗木卡卡西不由得想起了交給他這一任務時的五代目火影。
“我不管什麼異世界什麼可能,那隻是來旅行的孩子。”名為綱手的五代目火影麵色堅決,“不要讓木葉的黑暗麵靠近她。”
被托付重任的忍者暗自壓下了從記憶中浮現的當初少女脫口而出的“姐姐”,以及綱手大人失態表情。
“我們並沒有要把兩個九尾都拘禁起來的意思。”在我的無言直視中敗下陣來的卡卡西先生試探地伸手,攬過被我放下的汽水罐,“不用擔心,其餘的事五代大人會解決。”
“哢噠”汽水罐被打開,白色的小氣泡漫出了口子,葡萄味的香氣一勾一勾地撩撥著我的嗅覺。
我轉了轉並沒有多少政治素養的小腦袋,選擇相信直覺。
順手撓了撓安靜地蹲在我的袖口的九喇嘛,我伸出手接過了那個汽水,“唔,好吧。”
“事先說明,”我再一次地申明,“我隻會打架,查克拉的使用或許你們找同為人柱力的奇拉比先生更好。”
“嗨嗨~”旗木卡卡西這個人一旦想讓人覺得親近還是挺容易的,他露在外邊的一隻眼睛彎成了月牙,輕快的,“都知道你不會用忍術。”
“沒錯,”我一臉嚴肅地點頭,“就是這樣。”
至於木遁,那是什麼?
……
“對了,斑先生呢?”
“誰知道,”一提起宇智波就來氣大概是每個世界的九喇嘛共通的特性,“一言不合就把我揪著扔過來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
“啊這個,”作為主要受益人的我立刻道歉,“——對不起九喇嘛大人!”
“又沒說你,不要這麼積極地對號入座。”沒好氣地甩甩尾巴,縮小版的九喇嘛直接躍上了我的肩頭,“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子?”
一人一狐一致的將目光投向閉著眼睛的九尾人柱力。
“沒希望了,”一直以來都是自由身的尾獸甩著背後的九條尾巴,“這要是我被關了三代人,還被一直這樣仇視,沒滅了他們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