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 或者說是長門,還是沒有活多久。
我是從自來也先生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
“他們聯係您了?”我一時間有些驚訝。
“是,也不算是, ”自來也先生將手中一直捏著的三張卡片放在桌上。“我其實隻是收到了這個。”
“卡片?”
那是三張雙麵的卡片,一麵是紅色,一麵是青蛙。
“這是以前我在雨隱村收養他們三人時候留下的習慣,沒想到他們還記得, ”他帶著感慨,一一的將這三麵牌子翻開,“青蛙的一麵代表外出, 紅色的一麵代表回家。”
三張卡片,貼著著“長門”和“彌彥”的兩張青蛙的圖案被劃去了。
我看著表情沒有一絲動容, 氣息卻透露著沉重的忍者, 伸出手, 把那兩個牌子翻到了紅色。
【回來的人要把自己的牌翻成紅色, 這就是我們四個人之間的暗號, 聽明白了嗎!】
“自來也先生,他們先一步回家了。”
“……啊, 是啊。”
很快,他收斂了本就沒有外露的感情波動, 將一份寫著情報的小紙條遞給了坐在我一邊的綱姐:“這是隨著卡片一同被發現的。”
他遞得光明正大, 我和一旁坐著的鳴人偷窺得也光明正大。
然後看到了一堆的數字。
“啊,和深作仙人背上的暗語簡直如出一轍呢。”我乾巴巴道。
“所以這個是什麼意思?”同樣湊過來的金色腦袋咕噥著發問。
由於寫出暗語的本人離奇複活,緊接著就是木葉被襲,導致當初這一份暗語也被眾人擱置。
我們一齊將目光投向了當事人。
沒等當事人開口, 一旁的鳴人突然“啊”了一聲, 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
《堅強毅力忍傳》。
我們看著這個自來也的弟子不確定地比對著暗號, 一字一字地解讀。
我一語雙關地:“不愧是您的弟子。”
自來也先生頂著綱姐的凝視擦汗:“哈、哈哈哈……”
“輪、回、眼……”那邊,終於比對完畢的鳴人將文字整合,“被奪?”
“不愧是你的弟子。”一旁的綱姐也重複了一句,隨即起身,“走了,緊急會議。”
剩下被留下的兩個小的默默地看著被吹起的門簾。
結果正好看見同期的奈良鹿丸趕赴同一個方向一閃而過的影子。
我:“腦力派……”
鳴人:“……嗯。”
……
眾所周知,自從降臨到這個世界後,我從靠吸收天地靈氣就能活蹦亂跳的仙女,變成了一頓飯添飯十次的飯桶。
原因未知。
再加上似乎買了單程票的九喇嘛賴著不走,導致最近的我都快要吃不起飯了。
所以對於九喇嘛最近熱衷於去鳴人那邊找另一個自己拱火,我樂見其成。
而另一邊,為了應對來勢洶洶的曉組織,五影大會終於要召開了。
村子一邊要進行戰後重建,一邊要著手忙碌接下來奔赴中立的鐵之國進行五影會談,一時間我身邊的人顯得非常忙碌。
看似被排斥實則被保護起來的我則乖巧地,無所事事地,選擇了參觀木葉。
用這雙和斑先生連接的寫輪眼。
即便自從那一次的佩恩一戰後,斑先生的存在感再一次消失,但我就是隱隱感覺,隻要這雙眼睛還開著,我和他的聯係便不會斷絕。
發著呆的結果就是我不知不覺把自己晃到了原來千手族地的位置。
“……”我看著眼前沒有一絲人氣的建築,一時間竟產生了退縮。
“愣在那裡做什麼?”
冷不丁地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一激靈猛轉身,呐呐道:“綱……姐。”
她應該是剛從會議出來,渾身散發著果敢和斷然的氣勢,縈繞在眉宇間的疲憊無法掩蓋這位五代目火影的決然魄力。
“這裡在我很小的時候起就已經荒廢了。”千手一族特有的森之氣息在我身後站定,“據說當初提起這裡的歸屬問題時,幾個族老難得的全部意見統一,把這一片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她沒有說,但想也知道,在這些據理力爭的老人都離開後,獨自一人的她又為這些宅子的保留做了哪些努力。
“……演武場和訓練場。”我不知此刻湧上心頭的是什麼感覺,但此刻,對著此世剩下的唯一一個千手族人,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傾訴衝動,“大概是因為這裡,曾經是一個老人開辟出來特地給小千手們加訓的地方吧。”
黃昏讓人和景都顯得溫柔又傷感,我看到旁邊身高比我高不出多少的人嘴角勾了勾,仍舊細膩柔軟的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嗯。”
樹的葉子婆娑搖曳著吞沒了最後一絲餘暉,在屬於夜的深藍色覆蓋在這已經沉寂了多年的建築時,我聽到自己開口了:“綱姐,在戰爭結束後,我能委托您開啟一個醫療課題嗎?”
“哦,說說看?”
“現在還不能說,”我將手按在了胸口,感受著它健康的跳動,對上那雙橙色的眼,一本正經地,“畢竟請忍者界第一的醫療忍者,我可要好好地積攢一下資本。”
並不知道我具體想法的人忍俊不禁,配合地伸出手,“那好,我就等你攢夠了來下委托。”
我把手搭了上去:“嗯,約好了。”
……
獨自一人回去的路上,我這不聽話的腳又把自己晃到了宇智波的族地。
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是第一次踏足這一塊土地的我對周遭都很陌生,更不用說這裡已經被征收的征收,荒廢的荒廢。
部分戰鬥和忍術留下的痕跡還在,有的地方甚至還有乾涸的不明血跡。
昔日建村的兩大家族,強盛的千手和宇智波,族人都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我為什麼突然想來著裡的?”荒涼的廢棄環境讓我有些不適,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遵循著不知名的感覺朝一個方向走去。
我停留在了一個已經麵目全非,但仍舊能夠看出團扇族徽的倒塌的牆麵前。
漆黑的夜色讓隱藏在暗處的禍根蠢蠢欲動。
這種和當初在淺草街頭的窺伺相似的感受,讓我控製不住地皺眉,手下意識地向身後原本背負大薙刀的位置抓去。
自然,我抓了個空,於是心情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