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放心太早,這才剛開始,”九喇嘛抖了抖毛,幾條尾巴環繞住了我,“都神誌不清到問什麼說什麼了,還在想著彆人。”
“胡說!我神誌超清,1080P60幀的那種——”
“你可閉嘴吧,”一條縮小的尾巴抽在我的頭上,“你什麼時候能不逞強。”
“沒辦法,你知道我的,”其實一點也不痛的我乖巧極了,老實地承認,“又不能放著不管。”
“……”
“九喇嘛。”
“嗯。”
“我有點想柱間先生了。”
“嗯。”
“想回家。”
“嗯。”
“有點累,還困,想睡覺。”
“那就睡,這裡又不是你的世界。”
“不行……”
“臭毛病。”
“……抱歉。”
“和我道什麼歉,不是你自己說的,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巨大化的妖狐收攏起了背後飛舞的九條尾巴,牢牢地包裹住了最中間瞳孔渙散的少女。
於是,所有的傷害,忍術的餘波,爆炸的衝力,天空中散落的沙土,遠處漸開的血液,都不能靠近她分毫。
可是戰爭沒有因此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沒能料到穢土轉生的宇智波斑真的能被拖住,孤身一人,被逼迫到邊緣的宇智波帶土大聲地和站在聯軍最前方的白發忍者爭執著什麼。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在動搖。
他揮開了師長、戰友伸出的手,卻對著和他擁有同樣夢想,同樣性格,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後輩,動搖了。
隱藏在暗處自稱為“宇智波斑的意誌”的黑絕蠢蠢欲動,一躍而出——
被閃著雷光的千鳥、蓄勢待發的螺旋丸、從側邊切入的刀光擊中。
大多數不明所以的忍者們,同一時間接到了優先擊殺這個不明物體的指令。
於是更多的人在趕往前方。
到現在,一切都在按著聯軍軍師的計劃在走。
我刻意直白的隱瞞終於起到了作用,鹿久先生果真明白了我的暗示。
拖住宇智波斑,勸服宇智波帶土,揪出大概率存在的幕後黑手。
可就在我也準備動身前去幫忙時,被四名火影限製住行動的十尾憤怒地掙開了包圍。
變數,出現了。
是不是地上揮灑的血液太多,多到天上雪白的月都變成了血色。
透過九喇嘛尾巴繞起的空隙,我茫然地,看見了被染紅的月亮。
天幕在沉沉地壓下。
“糟糕了,”我喃喃道。“……天地變異。”
“什麼?”九喇嘛被迫拉高的聲音從上空傳來,“你大點聲——”
狂風驟起,悶雷陣陣,我的聲音早已被蓋過,被吹散。
十尾在用無可計數的查克拉乾涉自然能量。
在它讀條完畢後,地震、落雷、龍卷風、洪水……一切的自然災厄,都會相繼降臨。
是滅世天災。
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九喇嘛身上的毛不受控製地炸起,可他沒有退。
疏朗環繞著我的尾巴反而纏得更緊密了些。
那些忍者們也沒有退。
兩個金色的光互相呼應,巨大的樹木在拔地而起,飛雷神的光若隱若現,猿猴的金箍棒直衝而上。
他們或許是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是源於自然界的恐怖災厄,可當他們知道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就算是現在,退,又能退到哪裡去?
我意識到,是時候了。
先前抓緊休息積攢下來的能量,應該還能夠用一次木遁。
但光是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
這麼想著,我撕裂了身上所有能夠撕開的傷口。經曆過綱姐不間斷的救治,皮外傷和輕傷都已經痊愈,現在還剩下的,大多都是愈合緩慢而困難的致命傷。
而從這些撕裂的傷口流出的血液,被我混入了自然能量的血液,在這時候應該能派上大用。
要慎重,也要果斷,要做出一個最適合、最有用的決定。
機會隻有這一次。
幾乎是同步地,在我的思緒理清之前,我的手便率先擺出了起式。
“木遁——”
反正所有的木遁起手都是一樣的。
可傳承自柱間先生的那麼多木遁中,我自己摸索出來的也就隻有那一個——
“花。”
褐色的枝乾從深綠色的樹根中抽出,五瓣花綻開。
如同大正時,我終究未曾,也未能見上一麵的春日桃山,浸透了血液的土地被覆蓋上了一片粉。
中無雜樹,落英繽紛。
作為施術者的我晃了晃,一股無法遏止的乾渴湧上喉頭。
這個摻雜了我血液的桃林已經不隻是當初隻會催眠的桃林了。
桃花,桃林……鄧林。
那個誇父逐日的神話傳說裡,“道渴而死,棄杖;化為鄧林”的鄧林。
是不自量力者之血肉,也是無畏英雄之骨。
“如果真的有樂園花之大哥哥在看著這裡的話,希望不要生氣於我的剽竊……”
這一下,連坐著的力氣都消耗殆儘的我苦中做樂地揚了揚嘴角,往後栽去。
“這一招,我願稱之為……”
“英雄作成。”
‘完全不會哦~’
一個聽起來就很輕浮的聲音開心地說道,‘花花讓我看到了很棒的故事呢~”
……?
有人在說話?
‘那麼作為謝禮~讓我想想怎麼說來著……好,就這個了。’聲音完全不理會我的疑惑,自顧自地打了響指。
‘Alohomora ’
“轟——!!!”
比天上的落雷更快降落的,是一尊穿越了不知多少重時空風暴而來的千手大佛。
山嶽的氣息,林木的氣息,還有山雨欲來的風暴湧動,組成了一個久彆重逢的人,降落在了我的身旁。
“抱歉,我好像遲到了很久。”
“哪裡的事,”我感受著托著我後背的寬大手掌,隨之而來的,是沒有任何人可以一較高下的澎湃生命力。
“您來的正是時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