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總覺得這個對話似曾相似,“這個問題我好像聽過一次?”
“那是因為花花你第一次誇人帥啊,”醫生放棄了迂回,震聲道,“你——你竟然會覺得人帥?花花,被魅惑了就眨眨眼!”
“你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啦,我的審美又沒有壞掉,”於是我也震聲,“而且我在演壞人,壞女人不都這樣?”
我很努力地照著高揚斯卡婭的性格演了耶!
為了保險把標準答案梅麗醬的語氣都用上了!
“……”醫生徒勞地張了張嘴,閉上,又張了張嘴,最後雙手一拱,閉嘴。
被質疑了業務能力的我憤憤扭頭。
得虧下邊對峙正進入到白熱化,沒人注意我和醫生的這一番拉扯。
我的人設保住了,萬幸。
下邊的Lancer麵對就差被踩到臉上挑釁,自然是沒有再沉默。
他先是熟練地轉了個槍花掃開可以衝他麵門而來的刀氣,向前邁出了一步。
“是。”
言簡意賅,破魔的紅薔薇槍尖挑起,必滅的黃薔薇微微下壓護在側翼,槍兵收斂了目光,同樣放出了千錘百煉的鬥氣與之相抗。
“閣下又是何人。”
“岩融。”帶著凶神惡煞表情的男人另一隻手也搭上了刀柄,前腳踏出,氣勢下沉,擺出了和我宣戰時一模一樣的起手式,“刀劍付喪神。”
在另一旁的礦石科君主表情微變,霍地看向我。
“我的刀。”我才不管他猜到了什麼,隻是切換到和他如出一撤的高傲表情,嗤笑了一聲,“我說了,我在向你宣戰。”
以主君的身份,向你宣戰。
“你不接的話,我就隻好先解決你了哦?君·主·冕·下☆”
下麵,岩融的宣戰正好也進行到了最後一步:
“我為我的主君而戰,騎士,你呢?”
“岩融——”我不再看那位表情更加僵硬的魔術師,高聲呼喚我的刀。
“走起!狩獵去!”
“遵命,吾之主公。”付喪神超懂地臨場更換了出陣喊話,“賭上一切,必將為您帶來勝利!”
感謝岩融的高度配合,我掛上自豪和炫耀的笑,故意又看了下方明顯一動不動的對手。
逼到這份上了,我就不信你還能忍——
“以令咒之名,Lancer,全力以赴!”
獨特的金屬質感聲線,來自被我逼上絕路的Lancer的禦主。
聖杯帶來的魔力補充一瞬間充溢了槍兵的全身,他不可置信地回頭。
高傲的埃爾梅羅一世舉著已經褪去一條令咒的手沒有放下,吟唱未停。
“以令咒之名,Lancer,擊敗你的對手!”
第二劃令咒也在迅速褪去,由於不是強製命令,同第一枚令咒一樣,化作了龐大的魔力,補充進了槍兵的靈核內。
“嗡——!”
巨大的魔力動蕩吹亂了這位凱爾特騎士的頭發,是力量充盈造成的喟歎麼?他手中的兩柄槍竟然在此時紛紛震動嗡鳴!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下達了兩道被他本人判定為“無效、浪費”命令的禦主,還沒有停:
“以令咒之名,Lancer——”
我意外地,卻也完全不意外地勾起了嘴角。
“Lancer,為我帶來勝利!”
三劃令咒之後,英靈將徹底擺脫來自禦主的束縛。
他自由了。
黑暗中,騎士黃澄色的眼睛亮如耀金,魔力、噴薄的戰意從他的周身爆發。
“英靈小姐,”衛宮切嗣的聲音低沉,帶著一如既往的壓抑。“您這是給自己塑造了一個棘手的對手。”
“無所謂,我樂意。”我愉悅地笑出聲。
而且,你、你們真的不懂我的用意嗎?
我目光灼灼地看向刀槍撞出的火星,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場麵。
我敢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
那邊Lancer的禦主已經把自裁的命令下到一半,也就是說,這對君臣的關係必定接近破裂。
騎士八美德,有謙卑,有忠誠,但同時,也有榮譽。
身為一名騎士的尊嚴與榮辱。
他大約是不會願意再留下的。
也就是說,他會在戰鬥中求死。
事實也是如此。
哪怕我把他的禦主逼到這個份上,三劃令咒全開,放他自由。
但是,還是太晚了。
恪守禮節的Lancer都沒有回應他禦主的這三句話。
所以,贏的人會是我。
“我一直堅信,沒有人比我這份堅信更堅定!”
我扯開圍著的寬大鬥篷,裡麵殘餘的體溫已經被夜風吹散,再係著也沒有意義,倒不如做一麵旗幟——
背後印著鐵畫銀鉤的“惡鬼滅殺”四字的鬥篷被我高高舉起,上空的夜風,下方升騰而上的交戰氣流交錯,吹得它獵獵作響。
那是屬於我們共同征戰了一個世界留下的證明和勳章。
“——我的岩融,是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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