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扭曲的愛(1 / 2)

畢竟是晚上, 哪怕做好了要玩耍逛街的計劃,我也得先找個地方落腳。

就在我思索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那邊的五條先生大手一揮, 直接拎著我們幾個小雞仔瞬移到了某個公寓裡。

然後,兩個並不是特彆靠譜的大人爽朗而清新地揮了揮手, 勾肩搭背地消失了。

被留在客廳的我:?

和我一同被扔下的黑發少年習以為常地磨了磨牙,不得不擔負起了溝通的工作。

他一手開燈, 一手撈起遙控器開空調,一邊看向這邊:“我們先去處理傷口, 客廳的電視可以開,遙控器在茶幾上,冰箱裡有飲料, 要喝點什麼?”

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對話讓我有些反應遲鈍, 事實上為了減少眼睛的負荷,老老實實關了萬花筒的我的確反應也慢了好幾拍:“都行,謝謝?……都有什麼?”

少年正隨手撈過一條乾毛巾擦著臉上的血跡, 聞言, 用相對乾淨的手拉開冰箱門, 開始報菜名:“可樂雪碧之類的碳酸飲料,牛奶酸奶,果汁……”

“嗨嗨, 這裡是虎杖,”蹲在旁邊頂著一臉沙土的半裸粉發少年乖乖地舉手, “一罐可樂謝謝——”

……更有生活感了。

好久沒有體會過這份日常的我有些恍惚,一時間被刻意壓下的社交恐懼症悄悄地開始探頭。

不不不, 再好好想想啊我, 現在不是在現實世界, 是在次元壁外的霓虹啊!

冒著冷汗把這份險些蘇醒的正常人感官壓回去,我對上耐心等我回話的兩個人,遲疑地:“可樂,謝謝?”

下一秒,手裡被塞了一罐冒著水汽的鋁罐,紅色的包裝和我記憶中的並沒有太大差彆。

是哦,現在是2018年誒。

“哢噠。”

清脆的拉環扣動的聲音,我下意識地側頭,和旁邊正捏著罐子作勢要喝的粉發少年對上了視線。

“?”

他眨了眨眼,表情從困惑到恍然完成了一秒轉變,他將手中的罐子隨手一放,接著自然地伸手接過我手中的罐子,食指上下一叩。

“哢噠。”

“好啦。”少年的笑很有感染力,“給你。”

“啊,謝謝。”我下意識地道謝,接過,然後發現自己詞窮了。

“不客氣,我是虎杖,虎杖悠仁,”收回手的少年卻沒有轉回頭,他撓了撓頭,臉上臉上是不會讓人感到冒犯的好奇:“你呢?”

接受到了來自社交牛逼症體貼的話頭,我立刻鬆了口氣,捧著“滋滋”冒氣的罐子:“我是千……”

一件寬大的衣服淩空飛來,我眼神一淩,還沒有所動作,麵前的少年宛如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利落轉身伸手——

“嗯?”他看著掛在手臂上的新T恤,“給我的?”

“閒聊就先放放吧,”拎著一個急救箱,擦著藥水,纏著紗布繃帶的黑發少年麵無表情,“虎杖,把衣服套上,過來上藥。”

“好哦。”被點名的人乖乖地套上了衣服,湊過去坐好。

“伏黑惠,五條老師的學生。”黑發的少年對著我點了點頭,“不用緊張,五條老師應該是有事要做,這裡是他名下的房子,你可以在這裡先休息。”

“好的。”我笑了笑,接收到了他隱藏的安撫,也乖乖地找了個地方坐好。

被按著上藥的虎杖悠仁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我,又看了看大刀金馬坐在小凳子上捏著碘伏棉球的伏黑惠,在氣氛轉向令人尷尬的沉默之前,撈起了放在矮桌上的遙控器。

“滴——”

電視帶來的喧鬨聲湧了出來,我長長地,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可惡,正常社會的社交果然不是我擅長的。

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似乎是我和五條先生的到來打破了某種發展,導致本來應該會被立刻帶走的虎杖悠仁此刻還是和我們一起,在一間普普通通的公寓裡,“斯哈斯哈”地接受同齡人的包紮。

仿佛隻是和世界上大部分的男子高中生一樣,在某一天的放學後,和看不順眼的同學在天台上相約打了一架,而不是吞吃了能在咒術界引起軒然大波的,詛咒之王的手指。

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節目的歡聲笑語,我突然說道:“千手花,我的名字。”

在尚且不明了五條先生們的計劃之前,涉及到過去和未來的相關不方便透露,不過我自己的情況應該能說一說?

某粉發的虎杖姓男子在聽到我的名字後,眼睛以一種令人後背發毛的速度“噌”地亮了起來。

“千手,是那個嗎?”他突然亢奮,伏黑惠默不作聲更換的75%酒精棉球都不妨礙他此刻的尾音高揚,“——那個,就是那個!”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和你一樣,因為父母的因素,肚子裡封印了一隻千年歲數,被眾人厭惡的恐懼與詛咒的元氣開朗少年,在一位蒙了半張臉的白毛教師帶領下,和一個黑發黑眼家學淵源,死了全家就剩一個兄弟的俊俏小哥,以及名字裡帶花的帥氣女孩共同成長的故事,”我棒讀,“就是那個。”

“……誒?”背負詛咒的元氣開朗少年愣愣地發出了一個氣音,並抓住了並不重要的重點:“那我也可學螺旋丸嗎?”

“不可以。”在場唯一的清醒人伏黑惠扔了手裡的酒精棉,冷酷地直接把一整瓶的雙氧水往上倒,“都說了那不是咒術。”

“這樣啊……”在猛烈的氣泡破裂聲中,夢想再一次被否定的虎杖悠仁真情實感地遺憾歎氣,沮喪地耷拉下了並不存在的狗勾耳。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又支棱了起來,直指問題核心:“千手……寫輪眼?”

嗬,我就知道。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人指出這個問題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我了,此刻的我理直氣壯地反問:“是啊,有問題嗎?”

“唔,好像也沒什麼問題。”虎杖悠仁抬起手,按住繃帶的一角,配合著另一個人開始包紮,“所以你才會知道那麼多啊。”

我一頓,沉默地盯著乖巧蹲坐的少年看。

五秒後,這場眼神較量以我的勝利告終,虎杖悠仁舉起手認輸:“對不起,試圖套話是我的錯——”

“哼。”我彆過臉,發現早先的緊張感已經在這一來一回中消失了,遂再次開口:“與其說是因為不同尋常才會知道更多,倒不如說,我是因為知道的多,才會不同尋常。”

“不過這次不一樣,”我咕嚕咕嚕地喝光了手中的可樂,組織語言:“五條先生才是這次意外行動的主謀,我頂多算個共犯。”

一直沉默旁聽的伏黑惠收起了急救箱,似乎是猜到了些什麼,眼神有些閃爍。

我安撫地對著他笑了笑:“反正等他們兩個商量好了應該會告訴你們的,我就不胡說添亂啦,今天在這裡暫且歇個腳,明天我就……”

“我可愛的學生們~”一個高大的眼罩人突然出現,一手一個勒住了兩個少年,“夜深了,該睡覺了,不要打擾女孩子的寶貴睡眠,不如和想念你們的五條老師深入交流一下?”

猝不及防被鎖喉的兩個少年紛紛拳打腳踢地開始掙紮。

笑眯眯的白發教師輕輕鬆鬆鎮壓全場。

很快,另一個五條悟穿著相同的裝束出現,並在出現的一瞬間,試圖用手裡提著大袋小袋淹沒我。

閃躲不及的我茫然地被各種包裹包圍:“五條……?”

“這裡這裡,”讓人不禁懷疑去瘋狂購物的五條悟神清氣爽地叉腰,貼心地替我扶了扶頭上搖搖欲墜的大箱子,“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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