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我又眨了眨眼,偏偏視野比剛剛要模糊不少,於是這次什麼也沒看清的我隻好歸功於是自己眼花。
我決定誠懇認錯:“我懂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下次絕對不會質疑扉間先生空間忍術上的能力!
“那個印記留得倉促,是我的問題,接下來我過來的時候會給你留下足夠反應的時間,”那邊的人還在就飛雷神的事進行詳細說明:“……給我好好聽進去,彆犯傻了,我並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這樣。”
他補充:“你好歹有點警惕心。”
“嗯嗯,知道啦。”我心不在焉地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雖然原因不明,不過就目前來看,扉間先生似乎沒有生氣,這是萌混過關了?
“那這個話題我們跳過,來說點彆的,”叩擊桌麵的聲音響起,“不如就從你的眼睛開始?”
“啊、啊?”我緊張地一用力,差點把枕頭扯破:“什麼眼睛,眼什麼?什麼睛?”
“你不知道?”視野中的模糊輪廓緩慢地靠近,直至在我眼前停下,“那你在抖什麼,千手花。”
“……”我徒勞地張了張嘴,又閉上。
怎麼說呢,難道要我說,從您出現起我的危險雷達一直在嗶嗶地響,但是我完全不知道原因,而且您現在的氣勢總給我一種在劫難逃的錯覺。
……真的是錯覺嗎?
總覺得,自從寫輪眼、或者說,無處不在,無時無刻不在啟動的幻術——自我欺騙的幻術罷工後,事態就朝著我所沒有想過的方向一路狂奔。
可惡,寫輪眼什麼時候能好。
我就該愛惜自己的眼睛的!
“嗚……”想到這裡,後悔萬分的我組織語言,想要說些什麼:“我……”
——不行。
不能說。
一時間想不通的我決定遵從本能:“眼睛好像有點痛。”
無聲籠罩的危機感緩緩散去,我聽到男人歎息了一聲,一雙手抵上了我的太陽穴:“眼睛睜大,我看看。”
我聽話地睜大眼睛。
“寫輪眼還能開嗎?”
我搖搖頭。
“彆動。”
一股熟悉的陽之力從太陽穴為起點,湧向酸澀作痛的眼眶,溫養受損的視神經。
“好了,把眼睛閉上。”
我聽話地閉上。
“這個是什麼?”我忍著從眼底泛起的癢意,覺得再這樣下去,淚腺要忍不住了。
“在提取了你的木遁細胞後升級的醫療忍術,目前隻有大哥和我能用,”沉穩的男聲從很近的地方傳來,“主要針對外傷,你的眼睛最近受到過刀劍一類的銳器傷吧。”
“是一個聚集了無儘斬擊,至死方休的領域。”我細細地描述受傷源,“我撤離得及時,被餘波掃到一點。”
我很有求生欲地加了一句:“我有在愛惜自己的。”
“都避開了要害,你做得很好,”一圈一圈的陽屬性查克拉細致地照顧到了每一處細小的收口,說話的人配合地接過我的話,“外傷沒什麼大問題,主要是內傷,你是不是接觸了什麼目前能力之外的領域。”
被治療狀態下異常配合的我:“您過來的時候,我好奇動用了萬花筒的能力,好像‘看’到了時空微觀的變化。”
“……你是故意在這個時候說的吧。”聲音明顯帶著咬牙切齒,抵在太陽穴的手卻很穩,“總是這個時候很機靈。”
“嘿嘿。”我吐了吐舌,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趁著這個時候說,難道要在您兩隻手都空的時候坦白,然後被打嗎?
“行了,我知道了,在完全有把握之前,這個能力少用。”大概是被我氣多了,這次隻是略一停頓,他便完成了信息的處理,叮囑我道,“時間,空間,都是高維層次的存在,涉及到這一層麵的力量,你有兩個選擇,或者依靠龐大細致的計算,跟上它的衍變。”
“就像您一樣?”
“不儘然,”我聽到他輕描談寫地說道:“也並不是所有人靠著努力都能做到我這一步。”
“嗯……另一種呢?”
“不知道。”他乾脆地說。
“誒?”這不扉間先生!
“自己想。”他沒有在意我的詫異,耐心地解釋:“另一條路還沒有人走過,而現在的你正走在這條路上,不如說——”
我仿佛意識到接下來他的話會打破我的認知:“不如說?”
“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走在這條路上了。”他語氣平靜地投下一顆雷,“世界層麵的幫助並非細致到連落點和時間都合乎你的想法,花花,你覺得,你一直以來能輕鬆地跨越世界的壁壘,真的是全部依靠的外力麼?”
“不可能。”我呼吸一滯,下意識地反駁,“萬花筒是在上一個世界才開的——”
“寫輪眼的事我了解並不透徹,宇智波斑知道的更多。也不用那麼害怕,你隻需要順著這條路堅定地前行就夠了,其餘的……你又不是一個人。”他收回治療的手,安撫地拍了拍明顯不安的我,“何況並不是什麼壞事,這也隻是我的一個推測。”
但是,您並不是一個隨便把推測說出口的人。
我仍舊有些不安,甚至覺得,從一開始換心的那個夢,到最近的夢回木葉,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夢。
“扉間先生。”我決定試探一下。
“外傷已經基本確認痊愈,你的眼睛應該好一點了,不過最近還是要減少用眼,寫輪眼和相關的術式絕對不要用,我帶過來的這些……”清晰了不少的視野中,完成治療就立刻拉開距離,現在正打開卷軸一一往桌子上放各種瓶瓶罐罐,他甚至還帶過來一堆的機器零件!
“那個……”我看著他忙碌,猶豫地住了嘴。
“嗯?”擺弄一堆零件一心二用的科研人手下不停,很自然地問道,“你說,我聽著。”
“……您,”我慎而重之地斟酌用詞,“我上次,就,大正那時候,塞給您的東西,您是不是還收著?”
全神貫注重組機器的人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推開麵前整理到一半的零件,慢慢地站直。
如果說先前是一千五百度近視,那麼在扉間先生的治療下,已經恢複到五百度近視的我,現在看的最清晰的,就是看過來的那雙殷紅的眼。
他似乎笑了一聲。
“是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