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料的也要。
入喉的溫度偏高,但對我這種口腔上皮細胞欠燙的人來說,其實這樣剛好,就連甜度也正適宜,一杯牛奶下肚,感覺精神都被撫慰了。
房間裡的暖燈全部被打開,客廳電視開關也被按開,笨蛋綜藝吵嚷的人聲從音響中傳出,而做了這一切的人折回身,接著做之前的收尾,跳了好幾個話題,隨口道:“這次的材料不夠,下次過來的時候再給帶方便聯絡的工具,偏好什麼?吊墜,還是護腕,或者更現代化一點?”
我捧著喝空了的杯子,聽著嘈雜的背景音,順著感覺回答:“……吊墜?”
之前的飛雷神手裡劍也是被我做成吊墜掛著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可以。”他拉開卷軸,在一個清單上寫下計劃,“等著吧。”
我循著沙發慢吞吞地坐下,看著他一點一點地將拆掉精密零件分批塞回封印卷軸,想了想,問:“……您沒有彆的要和我說嗎?”
“你指哪方麵,”他單手接了個印,地板上的雜物被水流攪碎,隨後又被火焰炙烤乾燥,發焦起火,最後燃燒殆儘,周圍躍動的火苗印入他的眼底,說出口的話帶著年長者特有的包容,“有一些,現在還不是時候。”
沙發很軟,軟到能把我整個人都陷進去,燈光是暖的,胃部也是暖的,我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想:究竟是什麼話才能讓他這麼謹慎。
我想到了木葉的改革方向,想到了千手和宇智波的糾紛,想到了在原著中寫著盛年去世的柱間先生,甚至想到了自己的傷勢,想了很多,想到頭昏腦漲,最後放棄。
算了,時候到了他應該就會說的。
我老實道:“對不起,扉間先生,我猜不出。”
“沒讓你猜,”他的聲音總是沉靜中帶著一絲克製,似乎是在避免因為經驗上的差距造成的命令感,從而讓這場談話更加平等:“時候到了我會看出來的,如果沒到……那就沒到吧,這樣也很好。”
打包好最後一份卷軸,他抬起手,似乎想揉揉我的頭,但停了一會,還是收了回去,拐了個彎,把一盒抽紙遞到我麵前:“奶漬,擦擦。”
“!”我動作迅疾地接過抽出一張捂嘴,“失禮了不好意思您什麼都沒看到!”
“好,沒看到。”
很好,經過這麼一搞我的心態是回來了。
事實證明,調節低落還是要靠出醜產生的尷尬感。
……
扉間先生的行動力很強,當天下午打包完畢,當天傍晚就決定離開。
如同來時一樣,隻有我一個旁觀者見證了這個跨時空的人來了又走,於是空蕩蕩的客廳就又剩下我一個人。
這次我沒有再好奇開寫輪眼把自己搞到半瞎,等到空間似有似無的波動感被抹平後,我慢慢地呼出一口氣。
怎麼說呢,這樣也好,目送的人是我,好過道彆的話說不出口。
不如說,一直在被送彆的我其實更喜歡這個模式。
我拉開窗,高樓的風吹得窗簾獵獵作響,來了不知道多久的五條悟回過頭來:“都好了?”
“嗯,我認識的人不多,高專那邊已經告彆過了。”我對他點點頭,表情嚴肅,“走吧。”
“在那之前,帶你先見一個友軍。”他也不賣關子,抬起頭:“出來吧。”
輕甲輕微摩擦調起了我的警惕,敏銳的聽力即刻捕捉到了皮靴踩著水泥牆的腳步聲,接著一個身影自上空輕巧落下。
“藥研藤四郎。”
黑發紫瞳的付喪神收起手中閃著暗芒的短刀,從落腳的陽台邊緣直起身,歸刀入鞘。
“編號本丸AR0003,第二部隊,隊長,前來支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