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領著她來到榻前,脫鞋上榻。
招兒還有些發愣,就見薛庭儴把床裡麵的帳子給撩開了,才發現牆板上竟有一個洞。
不對,是兩個洞。
洞並不大,也就核桃大小,兩個挨在一處,旁邊掛了塊木板,像似有人發現了這洞,之後用木板給釘上了,卻是又不知被誰給拆了開。
“乾什麼?神秘兮兮的。”
招兒湊上去看,就發現這個洞竟可以看見隔壁的房。
那邊房跟這邊一樣,隻是呈相對的狀態,入門就是桌,桌子往裡是榻。而此時那桌上擺了滿桌的酒菜,桌前坐著一男一女。
正是招娣和沈平。
招兒下意識就想站起,卻被薛庭儴被按住了。
“噤聲。”
“這、這……”招兒指指那洞,又指了指身處的這個房間:“這是趙誌弄出來了?”
趙誌是薛庭儴的隨從,也是胡三的手下。曾經是作為災民身被招兒買下的,被胡三訓練了這麼幾年,早已是今非昔比。
之前就是趙誌來稟的招娣來找沈平的事,也是他趕著車送二人前來,所以這房間和這洞自然不做他想。
“你彆想多了,房間是趙誌弄來的,至於這洞卻不是……”
正說著,隔壁突然響起一聲碎響,招兒當即顧不得聽了,又去了洞處看了起來。
……
不自覺中,已是兩壺酒下肚。
招娣如玉般的臉頰上暈上一抹紅霞,更顯嬌豔,讓人移不開眼睛。
“怎麼這麼看著我?”
她玉手撐在下巴上,半眯著眼看著沈平,美目中帶著水光。似乎有些醉了,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沈平覺得嗓子發緊:“我沒,招娣你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那就彆喝了吧。”他去她手裡的酒杯,那裡麵還剩最後一口酒。
“我沒有醉啊。”
她躲著不讓他拿,卻又身子骨無力,手裡的酒杯脫了手,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人也倒進了沈平的懷裡。
沈平想抱不敢抱,隻能伸著兩隻手扶著她的肩膀。
“招娣,你坐好,坐好了再說話。”
“我坐好了,我坐得很好,很穩。”嘴裡雖這麼說著,招娣卻仿若被抽了骨頭一樣,手撐了幾下都沒能起來,反倒弄亂了沈平的衣襟,也弄亂了他的呼吸。
“瞧瞧你,避我如蛇蠍。就這,當初還說要娶我呢,你就這樣,怎麼娶我?”
“招娣……”
“你該不會以為漢子娶了婆娘,就是擺在那裡看吧?要乾的事兒可多了!例如,兩人會睡一個被窩,例如這樣……”
招娣就勢伸出雙手環上沈平粗壯的頸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沈平當場呼吸就亂了,身子抖顫一下,差點沒把招娣給扔出去。他十分狼狽,一方麵怕她摔了,一方麵又想避開她,她的身子是那麼的柔軟,勾動了他心中所有的饑渴。
這一份饑渴,隻能將她生吞活剝,將她揉進骨子裡,才能緩解。
可他現在不能。
“招娣,你彆鬨,我這便去找車送你回去。”
“我沒鬨,我哪兒鬨了?”她像個不懂事的小娃兒一樣,在他身上來回廝磨著,突然有一物硌著了她,她順手便撫了上去。
她擱在手裡掂了掂,嗤地一笑:“我還當你不中用呢。”
這話當即將沈平的腦子給點炸了。
……
“不行不行,我得過去,你彆攔著我。”
兩人已經沒有再看了,招兒折騰著下榻,卻被薛庭儴緊緊拽住。
“你現在敢過去,信不信你姐回去後會罵死你。”
“我姐做甚要罵我?沈大哥也是,我姐喝醉了,難道他也喝醉了不成?”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你姐是故意的!”
這話當即讓招兒愣住了,其實她也不是沒看出來,隻是出於一種有些羞恥的心態,下意識想把這事給遮掩過去。沈大哥是熟人,庭儴又在,若真是……反正她覺得這事挺讓人尷尬的,十分後悔怎麼來了這一趟。
“你不要多管閒事了,你姐又不是小孩子,她自己做什麼自己不清楚。沒成親又怎樣,男未婚女未嫁,又是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招兒啐地打斷他:“你怎麼越說越不像話了?”
“不信你去看看,那邊大抵已經……”
薛庭儴曖昧地笑了笑,沒在言語。
招兒正想起身去看,一道夾雜著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已經順著小洞飄過來了。
她當即鬨了個大紅臉。
而此番似乎是洶湧的江水終於打開了決口,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起來,那邊動靜越來越大,招兒的臉越來越紅,就去戳薛庭儴,示意他走。
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你可想好了,咱們走了,這房就會被客棧賃出去,到時候……”
“那我們不走了!”招兒趕忙道。
自家人聽著了,頂多是尷尬,若是被彆人聽見再看見,招兒簡直不敢想象那種場景。
“那你說我們做甚?要不,也叫些飯來吃?”
薛庭儴眼睛冒著紅光,麵上帶笑,卻咬牙切齒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吃飯?”
招兒剛明白過來,人已經被壓在了身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