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廣場出來,溫芷和顧呈都大大鬆了口氣。
今日難得不算很冷,風亦不大,冬日的夜風緩緩拂動著海麵上停泊的幾艘船隻,岸邊高樓大廈的霓虹燈倒映在海麵上,繁華得有些落寞了。
“要不要去喝點什麼?”顧呈怕她在外麵冷,低聲問。
“不了吧,走走透透氣。”
“也好。”顧呈沒再強求,握著她的手塞進了自己夾克口袋裡。
口袋裡很溫暖,溫芷沒有掙紮,而是和他的大手交握在一起。
道路兩側是一盞盞路燈,昏黃的光映出他們倆高高瘦瘦的影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好像已經習慣冬日這樣牽著手了。
溫芷忽然想。
“我不在的時候,她和你說什麼了?”溫芷問。
顧呈:“你猜猜?”
“我不猜,你快說。”
顧呈淺笑,“什麼都沒說,就是讓我叫她姐姐。”
溫芷微微蹙眉,“那你叫了嗎?”
“就叫了一聲。”
他話音剛落,溫芷臉色微變,猛的從他口袋裡抽出手來,大步往前。
“哎——這不是就隨便叫了一聲嗎。”顧呈愣了下,沒想到她反應這麼激烈,三兩步追上了她,手掌攥住了她的胳膊,“你這醋吃得可有點沒道理啊。”
溫芷彆過頭,不去看他,烏黑長發遮住白皙的臉頰。
“真生氣了?”顧呈看她一會,拉住她胳膊,微微俯下身,另一手輕柔地幫她理了理大衣的領口,“真的假的?”
見她不說話,他略微一頓,放低了聲,
“那不是沒辦法麼,隨口應付下罷了。”
溫芷攏住自己的大衣衣領,仍舊默不作聲,把他的爪子用力地拍下來。
“芷芷?”
顧呈扯出一抹笑,再把爪子搭上去,小心翼翼把她翻下來衣領又翻上去,擋住可能從領口竄進去的冷風,歪頭打量她側臉,“溫芷芷,真生氣了?”
“小心眼子的溫芷芷?”
溫芷:“……”
“行了,不生氣氣了?”他又哄道。
“好了,彆生氣了。”
顧呈連哄幾句,有點忍不住了,伸手扣住她的小尖下巴,將人強行給轉了過來。
還沒看清她臉上具體表情,就聽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像是隱忍許久再也憋不住,輕柔婉轉的笑聲飄散在夜色裡,微微有些喘,但很動聽。
溫芷纖細手指掩著嘴唇,眼睛彎成月牙妝,望向他。
她想強忍住臉上的笑意,可又沒繃住,又噗嗤一聲樂出來。
“好啊你。”
顧呈瞬間明白過來了,眼眸眯起,“敢玩老子?”
“還以為你是真生氣了。”
他說著往前一步,伸出手臂就要去抓她。
溫芷身體一側,敏捷地躲開了他的魔掌,往前竄了兩步,仍忍不住笑,“就騙你!”
“你還敢跑——”
他們用完餐已經晚上八點多,這個點路上行人不多,加上天冷臨海,隻有街邊的幾家咖啡廳內有人。
溫芷纖瘦的身影跑得飛快,海風拂過她臉頰,脖頸上的印花圍巾吹起一角。
“跑挺快啊?”顧呈身高腿長,三兩步就抓住她,將人帶進了懷裡,手掌緊緊扣住她腰。
“嗯?”
到底天天坐辦公室許久沒運動,跑幾步就有些喘,溫芷也沒再掙紮,將頭伏進了他結實的胸膛,一下下喘著氣。
“你這體力也忒差了。”
顧呈垂眸看向她喘得泛紅的臉頰,胸腔都跟著上下起伏,嘴唇微張微閉。
“你體力好啊?”溫芷平複了一下,問道。
“那當然了。”顧呈垂眸睇她一眼,見她小臉上寫滿了不信,忽的啞聲笑了,“要不你來試試?”
“怎麼試?”
迎海風跑大腦都跟著缺氧,溫芷一時間沒多想,順嘴問完,才意識到不對勁。
“——流氓。”
她瞬間蔫下去,有些不自然彆過眼睛,抿了下微乾的唇,極輕極小聲道。
離得近,海風將她聲音緩緩送過來,清晰,細微,顧呈勾了下唇,握在她腰上的手扣得更緊,灼熱的呼吸落在了她的額頂,低笑一聲,“我不一直都是流氓?”
“知道我流氓,還跟我在一塊兒?”
他箍著她身體往後退了兩步,掉了個位置,猛的將人按在了牆邊。
溫芷被嚇了一跳,有些緊張,“你乾什麼?”
“你說我乾什麼?”他手掌有力地扣住她後腦勺,俯下身,直接地封住了她的唇。
“這旁邊可有人…”溫芷抵禦著他的入侵,手指也推著他的肩膀,含糊地說道。
“沒人,店早關了。”
他們在一家早早打烊的麵包店前,她背後的牆壁刷著米黃色的漆,前麵還有幾張空桌椅和傘,避著路上的光。
“可旁邊…”
她分明看見旁邊是家咖啡店,窗口還懸著小燈,香醇濃鬱的香氣飄散過來。
“廣告牌擋著,看不見。”
顧呈原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舌尖從她微微啟開還欲說話的唇縫強勢入侵,快速又細膩地碾壓過她嘴唇裡的每一處。
舌頭遊走在她細小的牙齒,用力吮著舌頭。
“唔…”溫芷很快被吻得沒了聲兒,喘息都是軟軟的。
顧呈大手托住她後腦勺,深吻了一會。
稍緩,嘴唇才粘連著從她唇間鬆開,偏了偏頭,唇角故意勾出曖昧**的銀絲,修長的手指一粒粒剝開了她大衣的紐扣。
露出她纖瘦的身體,穿著白色綢緞襯衣,薄薄的,在月光下亮著層銀光,衣服下擺被掖進了褲腰裡。
“好細嗬。”
顧呈將她下擺抽了出來,大手順著衣服探進了她的腰肢,慢慢摩挲。
女人的纖細柔軟,不盈一握。
真的如水一樣柔軟。
感覺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斷。
男人大掌並不冷,溫厚寬大,手指指腹間還有著粗礪的繭子,若有似無、一下一下地烙過了她腰肢。
溫芷蜷縮了一下,隻感覺他觸碰到的那一寸像過電一樣,酥麻。
偏在這時,顧呈嘴唇又覆了上來,這次他動作溫和了許多,卻緩慢而深入,一點點有力地碾過她口腔每一處,與她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融化。
那隻手還在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