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道“記好了。”
清竹又道“來人!”
三四個婆子出列,清竹道“把方柱家的捆起來!”
這婆子方慌了,色厲內荏,“側妃娘娘,你可知道老奴是什麼人!”
清竹理都不理,“綁了!我要去回王妃的話!”
婆子們一擁而上,把方柱家的捆的結結實實,這婆子的男人是外院的小管事,本身又是王妃的陪房,自覺臉麵大的很,她不覺得清竹能把她怎麼樣。
現在卻踢到了鐵板,清竹讓人捆著她,然後一路大搖大擺遊街一樣把她拎到了王妃院門口。
王妃讓她們進來,清竹進來後直接跪下,然後讓石榴把前因後果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接著她道“娘娘,娘娘把內務托於妾手,這個老貨卻利用娘娘和郡主狐假虎威,正要有事耽擱了,也不過是樁小事,她卻次次假托娘娘和小郡主的名義,妄圖蒙混過關,妾不能讓娘娘被這種小人迷惑,所以擅自把她捆了過來,還請娘娘降罪!”
這婆子直接癱倒了。
王妃讓貼身侍女扶起清竹,和顏悅色道“處理一個不曉事的醃臢婆子,你直接動手便是,又何苦進來就跪下。”
清竹道“妾知道娘娘寬慈,可這婆子口口聲聲問妾知不知道她是誰,所以妾心裡還是忐忑的,想著要是妾動了不該動的人,今天也就把理事的差事給卸了,否則就怕給娘娘惹事。”
王妃好生安撫了清竹一通,方柱家的壓根就沒人理會她,王妃手一揮,她就被拖走了。
然後清竹告辭離開,王妃問奶嬤嬤,“可問出來了,誰給這蠢貨這麼大的膽?”
奶嬤嬤無奈道“側妃娘娘的手段厲害,讓她們這些管事娘子的油水沒了以往豐厚,方柱家的被人一挑唆,就想落夏側妃的麵子,仗著自己是娘娘的陪房,料想夏側妃不敢動她,於是就這樣了。”
王妃歎了口氣,“也是我精神不濟,這種玩意還留著,趕出去!唔,她男人還在外院呢,一並趕出去,省的心裡存了不滿,耽誤殿下的事。”
王妃壓根就不覺得清竹是在下她的麵子,她不過是懷孕待產,才不理事,隻要她一發話,後院的人都得聽她的,清竹的為人她也知道,弄個婆子來和王妃打擂台,她能得什麼好。
王妃也知道清竹此舉的意思,也就是殺雞儆猴,這樣她後麵方管的順,王妃願意給她這個體麵。
果然,現在那些管事沒一個敢在清竹麵前尥蹶子,早早過來候著,時間不到就等著,沒一個敢有二話,至於什麼回事遲到,當麵頂撞,那壓根不可能。遇著清竹梳洗吃飯的檔口,她們還放低聲音,讓胭脂她們先儘心服侍側妃娘娘要緊。
清竹院子裡的下人現在去各處辦事都異常順遂,幾乎都有人巴結。
王妃的陪房都被側妃娘娘攆了,甚至連累了一家子,聽說方柱家的回家被丈夫打的臭死,估計一時半刻都下不了床。
私底下王妃還在感慨,“夏氏那時候說坑爹的女人嫁了出去就成坑男人,如今看來這一點都不錯。”
王妃有孕,蕭景自然高興,每天回來都會去主院看看,然後再看心情去睡那個女人。
整個孕期,清竹把王府料理的清清楚楚,等到王妃順利產下一子,接著出月子,她就過去把事情交割清楚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王妃笑道“你就是會躲懶,再給我多管幾天!”
清竹苦著臉,“娘娘,你也疼一下我吧,這一年那些個管事嬤嬤被我得罪狠了,你再讓我管下去,她們得半夜起來套我麻袋呢!”
王妃笑個不住,“你就是個猴兒!那我也直說了,你是側妃,這府裡你也管得,以後廚房采買還有園裡的各項花草樹木都歸你管,不可再推脫了!”
清竹苦著臉應下,她知道王妃也是為她好,手裡有著這些權利,她在王府裡能活的更好,但是清竹真的不稀罕。
自從知道自己無可避免要進王府當那勞什子側妃,她就覺得這輩子徹底沒了奮鬥的目標了,混吃等死才是唯一的途徑。
不過現在有了那一點點的權利,活的也能更舒服一些,每個月還可以召娘家人過來見一麵。
嫁到王府也兩年了,清竹隻見過趙氏少少的幾次,不是她不願見到父母,而是不管外頭如何羨慕,側妃也就是妾,母親過來得先等著王妃允許,先見過王妃,然後才能見到自己。王妃固然不會刁難,禮儀在此也是無可避免的。
清竹覺得父親哪怕官職不顯,她自己也不會願意母親見個女兒都要如此卑躬屈膝,所以她不大召見趙氏,隻不過派人不時送些東西,展示自己的日子過得很好,當然也是經過王妃首肯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