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說了一通事情始末,反正不管是蔡氏還是夏氏,這種算計孩子的事殿下知道了肯定也會生氣。清竹認真聽了,然後道“辛苦你了,我心裡明白的。對了,蔡銳已經被父皇下了獄,這幾天你看好了蔡氏,不許她上躥下跳,四處聯絡,你告訴她,若她不願待在皇子府,那我就送她回去,讓她帶著嫁妝哪裡來哪裡去!”
王妃簡直心花怒放,也就沒計較丈夫去荷香園的事,畢竟丈夫也沒過夜,看過夏氏就走了。
蕭景倒不是揪著清竹抱怨自己的女人,因為這很丟份,這些女人全是他點頭帶回來,他抱怨等於是自認眼瞎。
他關心的是蔡銳。這個人他覺得自己花了好大的心力拉攏,怎麼說下大獄就下了。哪怕蔡氏不賢良,有個好爹戳著,蕭景就得忍她。
清竹把蔡銳的罪名大致說了一下,“這個如今是內閣還有吏部,大理寺聯名督辦,我是插不進手的。”
蕭景對這些官員的事知道的比清竹多,清竹靠的是直覺,蕭景卻是有詳細資料和經驗打底。
他道“兩廣總督這個位置不是父皇的心腹不能擔當,蔡銳此番有難,你暫時隻能觀望,如父皇要保他,你可以順勢搭一把手,讓他知道你的…我的好,若是父皇要辦他,你不可以趟這渾水。”
清竹聽了蕭景的話也在思量,原來蔡銳曾經是平宣帝的心腹,這個心腹如今為何變成這樣呢?是不是被奢侈的生活,無儘的馬屁,還有那白花花的銀子給一點點腐蝕了?
看樣子她還是要去探一探的。
對於平宣帝來講,蔡銳以前確實是自己的心腹,蕭景娶蔡氏,拉攏蔡銳還真的不算沒眼光。但人是會變的,當初那個鐵骨錚錚,一心為民的蔡銳在宦海沉浮幾十年,早就忘掉了自己的初心。
假如在京城,上頭有平宣帝,四周有同僚,還有禦史在一邊虎視眈眈,敢大肆斂財的官員幾乎沒有。
但是在地方上,總督簡直就是土皇帝,加上又是兩廣這等富庶之地,蔡銳經營人脈多年,已經把兩廣完全納入麾下,他的話簡直就是兩廣的聖旨,平宣帝就是再大度,也不能容忍他搞個小朝廷出來,這次勢必要把蔡銳一黨連根拔除。
清竹雖然不知道內情,說的話倒是一語中的,千裡當官隻為財。蔡銳能聚集起一眾黨羽,光靠人格魅力是不可能的,他得給手下好處,而這些好處隻能越給越多,越給越少還不成,漸漸的牢固的利益鏈就會產生。
平宣帝哪怕掌握了蔡銳很多實證,那一大筆錢始終沒有消息,這才是平宣帝忌憚的,據說這筆錢如果用來招兵買馬,就能用來圈地自治了。
當然蔡銳名不正言不順,想要招兵買馬是沒資格的,這就是佐證一下這筆錢的巨大。
清竹就是想去見一見蔡銳,她也沒著急。
她是等到蔡銳一乾黨羽儘數入獄以後才去見的他。往日威嚴氣派的蔡總督如今也形容憔悴,看見清竹,他倒是笑了笑,“原來是三殿下,殿下,不知道犯官的小女如何啊?”
姚公公早就給清竹端了把椅子,清竹一抖衣袍坐下,“蔡氏是我的側妃,娘家事牽連不到出嫁的女兒,你放心吧。”
蔡銳笑道“說句實話,以前見殿下,犯官覺得殿下也不過爾爾,今次見殿下,才發覺殿下果然是陛下的兒子,虎威赫赫啊!”這種時候敢來看他,沒有一點膽量那也是辦不到的。
清竹也不動怒,反正說的不是她,她輕描淡寫道“蔡氏一人雖然無事,卻十分記掛大人,在府裡也是痛哭不止,我呢,有些個惜香憐玉的小毛病,因此過來看看大人,見到大人形容尚且不錯,那就行了。我會和蔡氏說一下,大人很好,讓她不必擔心了。”
說著清竹就要走。蔡銳是等到清竹轉過拐角時才發的聲,“殿下請留步!”
彆看他瞧著鎮定日若,入獄這麼長時間,他也夠煎熬的,蓋因外界的事他一概不知,自己的案子查到哪裡也不知道,好容易來個看他的,不管目的是什麼,他也得問問外麵的情況啊。
清竹的架子端的賊大,她回頭給了個詢問的眼神,但是身子並未折回。
蔡銳忍不住雙手攥著鐵欄杆,看向清竹,“殿下,殿下,犯官有一事相求!”
清竹看似很有耐心,語氣卻有些不耐,“還有什麼事?”
蔡銳頓了一下,“阿妍有殿下照看,我是不擔心的,但是下官的家人……”
清竹搖搖手裡的扇子,“他們呐,暫且無事。你的案子還沒判下來,你的家人也就是無法離開京城罷了,那,我就先走了!”說著她毫不猶豫的離開。
蔡銳像泄了氣一樣,回到草甸子上坐下,恐怕不是無法離開京城,而是連家門都無法出去了!什麼叫禍及子孫,輪不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是沒有這種切膚之痛的。
離開詔獄後清竹去找平宣帝了,她心裡還是沒底,就算她願意做魚餌,也得執釣竿的人領情啊。
平宣帝得知三兒子去了詔獄,他什麼表情都沒有,然後清竹來了,問出了上麵這個愚蠢的問題,平宣帝的表情就有了崩潰的跡象,他心裡想著,還以為老三總算開了竅,然後懂得配合自己了,沒想到還是一副蠢相!
一個帝王,難道可以明著說讓兒子去當汙點證人?他還要不要臉啊!
最後清竹被平宣帝拿金線繡花手枕給砸了出去,她抱著手枕一溜煙跑了,也算知道了平宣帝的態度。旁邊的小太監看的眼淚汪汪,三殿下,陛下這裡的手枕少了一個,讓奴才怎麼交差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