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人照見,禮照收,想問河道的事,您請閉嘴,本王隻有主張。
然後清竹帶著兩個錢莊的東家就開始招商,這些商賈自然也是兩位東家找來的,清竹不可能自己去找商賈合作,她也摸不到啊。有兩位錢莊東家在,這些事就都能托付出去。
聽聞端王要找他們商賈修河道,這些人眼珠子瞪的溜圓,從未聽聞過這種事啊,朝廷的河道不一向是官府管的麼,和他們商賈有什麼關係?
清竹出麵解釋了一遍,然後指著兩個錢莊的東家道“看到沒,本王的銀子都存在他們的錢莊裡了,你們要是有膽子有魄力,那就過來競標,因是第一段的河道,隻要競標成功的商家,我先付一半銀兩,餘者檢查完河道合格,立馬全部付清。不敢的話,那就請回吧。”
這有什麼不敢的,有生意不做那是王八蛋。以前這種事衙門全權接手,他們商賈摸不到邊罷了。
至於競標的過程,還有各種協議,那就是底下人去辦了,清竹隻要一一看過,覺得可行,點頭同意就行了。
當然她也防著騙子騙錢,拿個極低的價格來競標,然後卷了一半的銀子跑路,彆覺得沒人敢,膽大包天的人有的是。
凡是競標成功的商家,他得有東西抵押,甚至還要有當地德高望重的人作保才行。
一切萬無一失了,競標工作才開始。
清竹這裡如火如荼的競標,把嘉縣縣令,還有趕過來的知府弄懵逼了,合著你端王不要我們插手河道啊!那怎麼可以,這是我們的政績,我們的河道,也是我們的錢袋子!
清竹看著眼前兩個羅裡吧嗦的人,她手上玩著一把匕首,然後在知府滔滔不絕的話聲中手一滑,匕首脫手而出,釘在了不遠處的門板上,然後知府的話就卡殼了,嘉縣縣令脖子差點縮進腔子裡。
清竹毫無歉意道“哎呀,手滑了,艾大人沒嚇著吧?本王奉皇命修理河道,陛下給本王一應行事便宜,我還有父皇的口諭呢,您要不要看一看?我也是奇怪了,我是不修河道了呢,還是妨礙大人執政了呢?”
知府看著清竹冰冷的眼神,再看看四周佩刀的侍衛,他果斷的慫了,他這裡才一小段河道,就是撈銀子也有數,得罪一個王爺就實在不劃算了,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清竹手滑把匕首甩到他腦袋上,他也隻能自認倒黴。
知府連夜回去了,本地官紳自然更加不敢放屁,清竹的工作順利開展。
她隻提了一個頭,接下來的事都有人辦,兩位錢莊的東家像打了雞血一樣,沒了官府插手,河道修繕工作開起來飛快,因為早一天完工,還能多得一筆錢,但是質量不可疏忽。
也有人想暗地裡搗亂阻撓,他們倒不是說非要這筆修河道的銀子,而是怕三殿下把江南官場的潛規則給破壞了,所以決定給清竹造點麻煩出來,耽誤她的工期,或者讓她乾脆無法開工。
清竹帶的士兵可不是擺著看的,她早就預料了有這一出,時刻準備著,聽聞有幾十個混混來搗亂,她連衙門都沒驚動,看了曹將軍一眼,曹將軍手一揮,帶著士兵們一擁而上,把幾個搗蛋的混混腳上綁了繩子,然後當著眾人扔進了河裡,再拉出來,晃兩下再扔進去,幾次三番,這些混混像爛泥一樣被甩到了地上。
清竹把玩著匕首,冷冰冰道“你們打量我是哪個需要看你們臉色過日子的破落戶呢,敢在我麵前蹦躂!本王現在就是砍了你們的腦袋,我看看有誰敢說我一個不字!”
清竹轉頭讓士兵把嘉縣縣令給拎到了河灘上,指著他的鼻子道“本王奉命修河道,你這昏官居然敢唆使地痞混混阻攔進度,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縣令不停的喊冤,讓清竹拿證據出來。
清竹笑了,“哦,這麼說來縣令大人清廉的很啊,那好,這幾個人阻攔工程進度,這是有目共睹的,人證物證具在,你這縣令給我當場判吧,讓大家都看看。”
倍感屈辱的縣令又沒辦法擺脫清竹,隻能咬著牙當場判這幾個混混賠錢服役,畢竟搗亂的罪名還上升不到砍頭呢。
清竹得了判決就讓這些人做苦力去了。她可是奉公守法的好皇子,連越俎代庖都沒乾,判令還是嘉縣縣令自己下的,這也讓背後策劃的人無奈咬牙,三王爺太狡猾了,幾乎滑不留手!
那幾個混混倒了大黴,彆的工人每天還有工錢,他們是沒的,腳上還得綁著繩子乾活。到了飯點,工人有雜糧窩頭加菜湯,管飽,偶爾還能加餐一片大肥肉。
這些人隻有麩皮雜糠窩頭和冷水,乾活不賣力還得挨鞭子,這些都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管這些人背後有誰,現在沒一個敢露頭,清竹連審問的**都沒有,她也知道背後有人操縱,但是她一力降十會,看有誰敢跳到她麵前來。
混混之流隻是雜魚,但是這些雜魚的待遇如此淒慘,其他‘雜魚’看了難道心裡不害怕,再去當炮灰,心裡能願意?而清竹不是來整頓官場的,她就是震懾這些牛鬼蛇神,彆惹她,讓她好好修河道。
回到衙門,清竹對嘉縣縣令道“我一個王爺,和你這個縣令原本毫不相乾,可你的腦子被驢踢了,我隻不過來修一段河道,你卻如此得罪於我,我不管你身後的人有什麼想法,你卻是直麵我怒火的人,你也是幾十年辛苦讀書才當了個縣令,我這裡記你一筆,你覺得下一任你還能在江南富庶之地當縣令嗎?恐怕你這帽子都保不了!給人當刀,也得看看那人能不能保你呢!”
嘉縣縣令癱軟在地,他倒是想極力否認,可青竹壓根不鳥他,當著他的麵寫下一份奏章,裡麵就寫了這位縣令治下不嚴,她整修河道時居然有人搞破壞,我這個王爺差點都被這些地痞流氓給揍了,地方治安實在堪憂啊,難以想象此地百姓的生活將如何水生火熱。
這位縣令麵色煞白,渾身抖如篩糠,想要求饒,看著清竹冰冷的眼神,他張口結舌,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內心是極大的惶恐。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完了,後麵的人也絕對不會保他!等到清竹離開衙門,嘉縣縣令已經麵色灰敗,猶如泥塑木雕一般。
清竹派人快馬把奏折送回了京,然後平宣帝的旨意就來了,當場摘了嘉縣縣令的烏紗帽,申斥了知府,還給了清竹一把尚方寶劍。
平宣帝當然願意用一個小小的縣令來配合清竹,要是此刻清竹不依不饒審問那些混混,然後牽扯了一大批官員進來,平宣帝為了地方上穩定,也得掂量一下,可這麼一個小縣令,那就是一顆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江南地方官也不會因為他死命得罪清竹,外加被平宣帝記在心裡。
清竹仗著身份,背靠平宣帝和江南官場來了一次隔空交手,然後她完勝,接著整修河道一帆風順,再無一人敢跳出來惹事,脖子實在不夠硬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