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1 / 2)

\我就知道你會來, 雷斯垂德探長,\範·萊斯利身穿著犯人服,帶著手銬和腳銬, 一走近房間, 視線就死死的盯著雷斯垂德。

“”但雷斯垂德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根本就不想開口, 隻是麵色嚴肅的看了他一眼後, 就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怎麼, 不說話?”範·萊斯利卻好像一點都不介意雷斯垂德探長的態度,他的視線依舊死死鎖定在探長身上,“我知道你會來,我就知道你會來,外麵恐怕已經炸開鍋了吧。”

聽範·萊斯利這麼說, 雷斯垂德銳利的眼神望向他。

“哦哦哦,彆, 千萬彆,”範·萊斯利笑了笑,“看你這個表情,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不用擔心, 沒什麼陰謀詭計, 現在誰不知道這個案子,凶手明明已經被抓住了, 可是為什麼現在還會有新的受害者?”

“而在受害者身邊還有上一個受害者身上的遺物?”

說到這, 範·萊斯利已經走到了桌子邊, 他沒有理會旁邊的獄警, 任由獄警給他打開手銬並銬在椅子上, 視線依舊不從雷斯垂德探長身上離開, 突然大喊道:“因為你們抓錯人了,警察抓錯人了,你抓錯人了。”

“我沒有抓錯人,你就是凶手。”雷斯垂德麵無表情的第一次開口,聲音之冷硬,還是華生第一次聽到,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雷斯垂德探長。

“哼哼,到現在你都不願意承認嗎?”範·萊斯利哼哼笑了兩聲,“我原本還抱有期望,你是來承認錯誤的,你是來道歉的。”

“顯然,這隻能是期望,隻能是幻想了,我就知道,大名鼎鼎的探長先生是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辦了冤案哪?”

“你們誣陷我,”突然收起所有表情的範·萊斯利麵無表情的如此陳述道。

“你就是凶手。”雷斯垂德依舊麵色不善,語氣同樣不善。

“可彆人不這麼想,外麵的媒體不這麼想,他們隻會認為你們這是屈打成招。”範·萊斯利又一次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甚至不用我去做什麼,就有大把的律師願意為我寫起訴書。”

“你就是連環殺人凶手,”雷斯垂德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殺人惡魔,你連繈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

說到這,雷斯垂德的手緊緊握住,相信他現在是極大的克製了,要不是因為職責所在,要不是因為他需要在這裡尋找現索,要不是因為他是探長,是警察

華生相信,雷斯垂德一定會撲上去,毫不留情將這個笑得一臉囂張的範·萊斯利打成肉泥。

“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做。”而範·萊斯利卻視雷斯垂德探長恐怖的表情如無物。

不,華生微皺眉頭,看著麵前的範·萊斯利,這個家夥的確是個變態,因為他和正常人的反應完全不一樣,華生此刻已經確定,雷斯垂德探長沒有抓錯人,這個家夥,就是連環殺人凶手,十幾年前那些可怕案件的凶手。

因為正常人被一個男人如此凶狠仇視的表情盯著都會不自在,更何況對方還穿著一身警服。

恐慌和疑惑的表情才正常的表現現象,可這個範·萊斯利的表情卻是很平常,甚至華生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瘋狂。

那是嗜血狂魔的眼神,那是視人命如草賤,毫不尊重生命的家夥才會有的眼神。

“我什麼都沒做,”範·萊斯利可不知道其實自己的一切表現都已經被其他人看在眼裡,並且從某種程度來說,線索是那麼明顯。

他現在的表現,老實說並不像是一個真正的連環殺人犯,而更多的像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失去控製的瘋子。

不過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被關在監獄裡十幾年,殺人犯有激情殺人,預謀殺人,而連環殺人犯多是因為心裡疾病造成的行為,難以控製。

他需要平靜,而傷害彆人,甚至做出更可怕的事情,這種常人不會去做的特殊事情會刺激他的大腦神經,會促使他得到掌控欲,會平息他的憤怒和不安以及一切心理造成的難以平複的不滿。

可這樣一個家夥被關在監獄裡十幾年,相信他的這種心裡憤怒是無法得到平息的,那麼暫時失去連環殺手的某些冷靜的特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著他的表現,他更像是一種情緒上的發泄,他是在報複,用言語刺激雷斯垂德,以此得到一種掌控欲。

這家夥是個禍害,如果以後把他放出去的話。

以這個家夥在監獄裡這麼長時間及現在的表現,華生很確定,範·萊斯利注定會死在監獄裡。

即使他的刑期有滿的那一天,另一個福爾摩斯也不會讓他有出來的機會。

相信此刻的畫麵不止在場的幾人能看到,另一位此刻應該正坐在辦公桌前俯視著這裡的一切。

而自己能發現,做為雷斯垂德的愛人,為了愛人的生命安全而又聰明至極的麥克洛夫·福爾摩斯就更不可能沒有發現。

這個範·萊斯利可能會因為現在的對話而升級,或者說,是找到一種新的折磨人的變態升級手法。

他很有可能會改變做案手會,會以雷斯垂德為目標,以傷害雷斯垂德周邊的人和他所在乎的人,以此傷害雷斯垂德,以此得到掌控欲的滿足感。

就算不是雷斯垂德,彆的大人物,彆的警察等等。

簡單來說,如果範·萊斯利有出去的可能,他一定控製不住自己,早晚還會犯案,隻不過,再一次的犯案的對象,可能會有巨大的轉變。

一種更能讓他感到強大支配感,平息心中焦躁和不安,甚至會感到滿足的方法,那就是去傷害控製更有反抗能力的家夥,更有權勢的家夥。

“無論你承認不承認,雷斯垂德探長,”而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的範·萊斯利還做著他的美夢,甚至已經忍不住毫不掩飾的嘲諷雷斯垂德道:“我是無辜的,你們誣陷了我。”

“沒有誰誣陷你,”雷斯垂德深吸一口氣,不打算走進範·萊斯利設下的陷阱,也不準備讓自己失控,而是待冷靜下來後,說道:“我們找到了證據,你就是凶手,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留有你指紋的證據。”

“哈,那本書?”範·萊斯利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接著說道:“你可真是傻得可愛啊,我親愛的雷斯垂德。”

“什麼?”雷斯垂德一時有些反映不過來。

華生在一邊認真的觀察著範·萊斯利的表情,發現範·萊斯利此刻看向雷斯垂德的眼神裡,甚至帶有一些同情。

華生沒有說話,選擇繼續觀察並進行側寫。

夏洛克同樣沒有說話,他也同樣繼續觀察,隻是在聽到範·萊斯利對雷斯垂德的評價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

而一邊的威利·鄧肯探長視線在華生和夏洛克之間轉了一圈後,選擇沉默繼續站在一邊也觀察著。

當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觀察什麼,隻能憑著自己多年的偵探職業生涯的經驗來觀察著。

“你是什麼意思?”雷斯垂德沒忍住問道。

“知道嗎,雷斯垂德探長,你那個所謂的證據,有一個最大的破綻。”範·萊斯利說到這,四周看了看,甚至轉頭看了看門口,繼續說道:“當然,關於這個事情我不想追究,畢竟我也是在這裡很長時間以後才發現的。”

“我們有的時候都太自以為是的,”範·萊斯利一副很有感觸的感歎道。

“哼,你這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雷斯垂德遇到過太多這樣的把戲,冷笑著諷刺道:“若是真如你所說,你找到證據的破綻,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不提起上訴?”

“”聽到雷斯垂德的話,範·萊斯利沉默了,他低著頭,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裡隻留有範·萊斯利手指敲打桌麵的聲音。

“你以為我不想嗎?”這時,在寂靜的房間裡,範·萊斯利輕飄飄的話傳來。

雷斯垂德皺著眉看著範·萊斯利。

“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有做嗎?”

“你以為我不想做什麼嗎?”

“你們這些警察都是一樣的黑,一樣的壞,什麼司法機構,什麼上訴幫助,什麼免費律師。”

“我根本就見不到律師,除了呆在這裡,我什麼人都見不到。”

“我寫信,可卻是石沉大海。”

“為了所謂的蘇格蘭場的名聲,為了你們所謂的榮譽,就可以讓一個無辜的人被關在監獄裡十幾年,這就是法律,這就是”

除了第一聲是輕飄飄的,接下來的話,是一聲比一聲高,範·萊斯利的情緒激動,已經不能自控的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雷斯垂德,即便是雙手被銬在椅子上,這樣並不能完全的站直,甚至顯得有點滑稽,但他的表情肅穆,甚至悲憤。

像極了一個真的被司法迫害的無辜人一般。

當然,這些表情是騙不了在場的幾人的。

威利·鄧肯探長除外。

“可惜,這裡沒有媒體,你的表情白演了。”完全不為所動的雷斯垂德探長冷冷的說道。

“哼,”範·萊斯利笑了笑,“全當是演習了。”

“所以說,你說了這麼多,並沒有什麼證據,”雷斯垂德故意用輕蔑的眼神和語氣看著他,對他說道。

“你們互相包庇。”範·萊斯利像是被激怒了,大聲斥責道:“而愚蠢的你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那個破綻,你這個愚蠢的混蛋。”

“我們在案發現場當場抓住你,你正準備先。”雷斯垂德完全不為所動的反駁道:“人贓並獲。”

“我沒有要傷害她,我隻是想要試試,模仿做案,我想出名。”範·萊斯利說到這的時候,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一下。

他在撒謊,監獄的生活,讓他說謊騙人的能力退步了。

華生在心裡默默判斷著。

“你的指紋和上一個受害者家裡的書本上的指紋一樣,那本書是那個死者為她女兒買的生日禮物。”

“根本就沒有什麼該死的書,”範·萊斯利終於忍受不了的大聲咆哮道:“那本書根本就不在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該死的書。”

聽到範·萊斯利的話,華生驚訝的張了嘴。

“而且,她女兒的生日早就已經過完了,哪有什麼生日禮物,蠢貨,那就是破綻,你們故意把我指紋複製到那本書上,誣陷我。”

“什麼?”顯然,有關這一點,雷斯垂德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哈哈,天真的雷斯垂德探長,”範·萊斯利高傲的反下巴,“你真是一個小可憐。”

“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上帝啊,這可真是太有趣了,這簡直是我十幾年來聽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所有的警察估計都知道了,連司法機構都拒絕我的上訴,他們都在保護這個真相,可你本人,卻並不知道,我該說你是太過天真的相信你的同事,還是嘲笑你太過愚蠢,被彆人耍到現在,還是要從我這個受害人嘴裡才能夠知道真相。”

“你並不是什麼受害人,你是加害者。”雷斯垂德收回表情,即使內心震驚非常,卻依舊沉著應對。

“我是無辜的,我會把這一切都告訴媒體的,相信他們一定會非常感興趣,”說到這,範·萊斯利顯然開心至極,他甚至無法掩飾眼角的笑意,“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很快,這裡就會被媒體所包圍,這一次,沒有誰能保護你了,雷斯垂德。”

“沒有人能保護你,你和蘇格蘭場,終像會被拋棄,會成為棄子,會成為罪人,蘇格蘭場的罪人。”

“那上麵有你的指紋,”就在這個時候,夏洛克突然開口。

“你是誰?”範·萊斯利警惕的看著夏洛克。

“那本書上麵有你的指紋,”夏洛克完全不為所動的繼續剛剛那個問題。

“是的,但是我也說過了,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該死的書,那裡沒有任何書。”範·萊斯利義正言辭的解釋道。

“沒有見過,為什麼上麵會有你的指紋?”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是這些警察為了想要破案,故意陷害我。”

“奇怪,”夏洛克皺眉,一副不解的樣子。

“有什麼奇怪的,”範·萊斯利像是現在才發現屋內除了他和雷斯垂德探長似的,問道:“你是誰?”

“你說你沒有見過這本書你的意思是當時你並沒有在死者的家裡發現這本書?”夏洛克沒有理會範·萊斯利的問題,而是繼續追問道:“所以你很肯定,你沒有見過這本書,也不可能在這本書上留有指紋。”

“”範·萊斯利突然沉默了。

“這本書是倒數第二起命的受害人買給她女兒的生日禮物。”夏洛克看著對方,接著說道:“你說你去最後一個案發現場的時候,隻是想要模仿,想要出名,那為什麼你會知道倒數第二個凶案現場裡有沒有這本書哪?”

“你怎麼會這麼肯定,那個受害者家裡沒有什麼書,你是怎麼知道的,按照你說的,你應該隻去過最後一個受害者家裡,你隻是一個想要出名的模仿者,為什麼會知道另一起案發現場?”

“案子沒有破,警方是不會允許與案件無關的人隨意靠近案發現場,你怎麼會知道?”

“而且,也的確是在警察抓住你以後,連環殺人案就真的結束了。”華生這時也沒忍住的敘述道:“警方為了保護受害人的家庭成員不被打擾,對他們進行了保護,有的人甚至選擇隱姓瞞名,就連媒體的報導都隱去了姓名,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女孩的生日的?”

“凶手在行凶前有個習慣,會把目標的家庭成員全都調查清楚,如果死者反抗,他就會威脅她的家人,這是最後一個也是唯一個活著的受害者親口說的。”

“在第一次審訊的口供裡,你也是這麼承認的。”華生看著範·萊斯利的表情發生了變化,繼續加碼道:“況且,在警察故意保密,媒體都無法做詳細報導的情況下,你是怎麼推理出最後案發現場的?”

“我不知道,”範·萊斯利看似賴皮的說道。

“你不知道?”華生重複一遍。

“我忘了。”範·萊斯利視線轉向華生,“年紀大了,我忘記了。”

“是嗎,你可以忘記,但證據卻不會消失,”華生認真的看著範·萊斯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就是凶手,不過是曾經的連環殺人凶手。”

“現在發生的案子的確和你沒有關係,你什麼也不知道,你被蒙在鼓裡,你被排除在外。”

“”範·萊斯利就這麼愣愣的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當然,也沒有剛剛勝券在握的表情,也沒有憤怒與憎恨的表情,有一絲絲迷茫滑過眼前。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有做。”最終,範·萊斯利隻能乾巴巴的重複著這幾句話。

“你就是凶手,曾經的連環殺人犯,隻是現在有人想要替代你。”華生繼續刺激他,“你殺人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隻有我,隻有我!!!”突然,範·萊斯利猛得抬頭,看向華生的眼睛裡驚詫和不敢相信,快速得改口道:“不,不是我,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和我沒關係。”

看著已經逼近瘋狂邊緣,陷入自己的世界的範·萊斯利,華生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們走吧,”夏洛克看向華生問道。

“嗯,”華生點頭,接著跟在夏洛克的身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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