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2 / 2)

雷斯垂德探長深深的看了眼對麵瘋癲不止的範·萊斯利,深呼出一口氣,似放鬆,似解脫的站了起來,雖然案子依舊無解,雖然現在看似沒有任何線索,但至少雷斯垂德確定了一件事。

即使不用夏洛克和華生來解釋,雷斯垂德以自己這十幾年的警察經驗也能分析出來。

範·萊斯利和現在的這些案子沒有關係。

如果說他原本看似胸有成足的樣子都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了能夠出去的希望,那麼,現在這個希望如此被人輕易打破,瘋狂,是唯一的一個解釋。

“他沒有幫手,”走出監獄的華生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測寫出來的內容說了出來,“他應該也沒有把自己殺人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這十幾年,沒有人來探望他,”威利·鄧肯這個時候把自己早前從監獄裡得到了資料說了出來,“他唯一和外界的聯係就是寫郵件上訴,和他說的一樣。”

“他沒有親人嗎?”華生問道。

“有也不會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的,”雷斯垂德替華生解釋道:“沒有誰會希望和一個連環殺人犯扯上關係。”

“是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也沒有結婚,所以這十幾年,沒有人來探望過他,”威利·鄧肯探長想了想,又接著說道:“聽說在監獄裡,他也很孤僻,不和其他人交談。”

“嗯,”聽到這,華生皺著眉頭想了想,轉頭看向夏洛克,“夏洛克,你有什麼看法?”

“他和現在的案子沒有關係,”夏洛克看了眼華生,接著對雷斯垂德探長說道:“要不是有媒體爆出來,估計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聯係,他瘋了。”

“一個瘋子是不可能說服誰的吧,”威利·鄧肯探長想了想,“除非另一個家夥也是瘋子。”

“看上去沒有關係,或許,也可以說是單方麵沒有關係哪?”華生想了想,結合以前看到了卷宗,“能模仿這個案子的家夥,不可能沒有一點關係。”

“你的意思是他的表現能夠騙過你?”夏洛克看著華生反問。

“那也騙不過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啊,”華生立刻反擊回去。

“他們在?”威利·鄧肯悄悄走到雷斯垂德探長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我們聽到了,”華生翻了個白眼,看到靠雷斯垂德太過近得某位探長,好心的提醒道:“不管範·萊斯利是真瘋還是裝瘋,反正他這輩子,除非他死,否則永遠不可能離開這裡了。”

“所以,威利·鄧肯探長,你是否”華生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以眼神示意,相信聰明的威利·鄧肯探長一定能明白的。

“哦,當然。”發覺自己的確站得和自己未來奮鬥目標的未來老板的老婆太近了的威利·鄧肯探長朝華生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接著後退了一步。

這使原本的確因為威利·鄧肯探長靠得太近,或者說,站了某位愛吃醋的混蛋·福爾摩斯垂喜愛站的位置之一,致使雷斯垂德探長感覺深深的不自在。

但是現在,經華生的提醒,威利·鄧肯探長一臉抱歉樣子的明顯的後退,這種深深的避嫌的樣子,反倒更加令雷斯垂德探不自在了。

一個是身體的不自在,另一個是心裡的不自在,兩個都挺難解決的。

殊不知,這一切也同樣令某個大魔王看了個完全,而可憐的威利·鄧肯探長的避嫌的行為,顯然並不能很好的安撫住某個吃醋大王的心情。

這也使得後來威利·鄧肯探長在從政這條道路上布滿了荊棘。

“所以,現在可以說說案子了。”雷斯垂德不想過多的糾纏在這些事情上,轉而把視線轉向華生和夏洛克,開口問道:“你們確定範·萊斯利和這些案子沒有關係。”

“探長,比起相信我們,你更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華生笑著反問道:\我不相信你就沒有什麼個人的看法。\

“這件案子範·萊斯利並不知道,他也沒有參與進來,但最近的這起案子要說和他沒有關係,又有些牽強。”雷斯垂德說起這個案子,一臉嚴肅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可是,能有什麼聯係哪?”

“他算是個很孤僻的人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和任何人聯係,要怎麼查?”華生也對此表示疑惑,“就是想找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他甚至沒有幫手。”

“光在這裡想是沒有用的,有沒有光聽彆人說也沒有用,要自己去查才行,”夏洛克放下手機,提出了比較合情合理的理由。

“沒錯,”華生點頭表示讚同,看向夏洛克,問道:“那你有什麼計劃?”

“問我?”夏洛克一臉莫名其妙的回答道:“這是警察的活。”

“哦,夏洛克,彆鬨了,”華生輕拍下夏洛克的手臂,“現在就是毫無頭緒,才需要你出馬的。”

“不止要查和範·萊斯利有關的人,還要查和這起案子有關的所有人。”夏洛克給了一個看上去很有建設性的答案。

“說的對,”經過夏洛克的提醒,華生也似開竅般的補充道:“那些受害者的親朋好友,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案例,受害者最後變成加害者,還有那個從上一起連環殺人案裡唯一救出來的受害者,一定要把她先保護起來。”

“已經這麼做了,她現在在警察的保護範圍內,她很安全。”雷斯垂德補充道:“在這件案子和曾經的連環殺人案扯上關係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行動了。”

“哼,聽上去可不怎麼令人放心,”夏洛克習慣性在一邊潑冷水。

“我們不能排除曾經的受害者家屬不會因為失去家人而憤怒到失去理智,甚至想要以此報複社會去傷害彆人,甚至成為另一個連環殺人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位唯一活下來的受害者,或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也許這一次的殺人隻是試驗,或者練手,”威利·鄧肯想了想,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在看了驗屍報告的時候,凶手的手法有些生,原本我們以為是凶手好久沒有出來犯案而生手,現在看來,並不一定是這樣。”

“另外,和這起案子有關的人可不止是受害者的家人,還有當年的陪審團也一樣要去查,要說知道這些案件的詳情,除了警察,就隻能是這些陪審團的人。”華生想了想,補充道。

“沒錯,”夏洛克點頭,表示認同,“他能夠知道案發現場的細節,還能夠找到那個就連警方都沒有找到的線索。”

“就是因為在死者身邊發現的上一個死者的私人物品,才讓我懷疑範·萊斯利有同夥,我們警方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除非範·萊斯利親口告訴了對方,否則他怎麼知道的?”雷斯垂德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是就我們剛才的觀察判斷,範·萊斯利其實對凶手的一切並不知情,”華生也很為難,“而且,他不和任何人有交際,也就沒法查到任何可疑的嫌疑人,哪怕是傳消息的人。”

“其實凶手曾經結過錯。”威利·鄧肯探長這個時候突然開口。

“什麼?”

“什麼?”

華生和雷斯垂德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威利·鄧肯。

“這個事情為什麼不早說?”華生簡直要醉了。

“為什麼我不知道?”雷斯垂德也感覺要醉了。

“他們已經離婚快三十年了,”威利·鄧肯探長聳聳肩,“他們當年結婚的時候很年輕,甚至沒有登記,隻是在教堂神父那裡做了個見證,最終沒在一起幾年,他的妻子就離開了他。”

“事實上,在法律上,並不承認他們兩的夫妻關係。”

“你怎麼知道的?”雷斯垂德探長問道。

“哦,我去了範·萊斯利的老家,見到了那位神父。”威利·鄧肯探長解釋道:“範·萊斯利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麼好查的了,他身邊也沒有什麼人可查,我就想去他的出生地,或許能查到什麼可疑的嫌疑人。”

“你找到她了嗎?”雷斯垂德急切的問道。

“誰?”威利·鄧肯探長有點沒反應過來。

“範·萊斯利的那個前妻,”雷斯垂德探長看上去恨不能掐死他的樣子,“你去見她了嗎?”

“沒來得及,就被你拽到這裡來了。”威利·鄧肯探長聳聳肩,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出了多麼重要的線索。

或許他就是故意的,在一群聰明人麵前,做為不傻的一個家夥,偶爾弄點戲劇性的小把戲。

很招人恨的。

除了夏洛克以外,華生和雷斯垂德恨恨的瞪著某個裝傻的混蛋。

這平常都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特殊待遇。

“我們現在去見見他的前妻吧,”華生提議道。

夏洛克沒有異議,人已經走到早就等候多時的(專用)出租車了。

而雷斯垂德探長狠狠瞪了威利·鄧肯探長一眼,也上了警車的副架。

又當司機還要當領路人,還惹人嫌的威利·鄧肯探長一臉的苦笑。

“除了去查陪審團,還有監獄裡的獄警也要查一查,”夏洛克拿著手機,開著免提,說道。

“所有和範·萊斯利有關的人都需要仔細查一查,”雷斯垂德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你們這些幼稚不幼稚。

明明可以坐在一輛車上好好說話,卻非要用兩部車,還來個電話會議?

幼稚,這是華生唯一能給出的答案。

“我並不認為那個所謂的前妻能提供什麼線索,”夏洛克這時又開口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去?”雷斯垂德的聲音再次從聲音響起,“夏洛克,線索要當麵確認才能知道是否有價值,而不是靠個人的臆想和猜,這可是你教我的。”

“當然,所以我也並沒有反對,”夏洛克繼續說道:“而且從你的吃驚表情來看,雷斯垂德,我真懷疑你的智商問題。”

“原本我是沒準備說的,但就這麼不到一個小時,你的智商就被兩次碾壓,我不得不為蘇格蘭場有你這麼一位探長而”

夏洛克沒有能繼續說,因為華生正掐他的大腿。

“怎麼不繼續說了,華生醫生,不要阻止他,讓他繼續,”雷斯垂德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

“彆聽他瞎說,探長,你很好了。”華生鼓勵道。

“哦,謝謝你的好意,醫生,但批評能使人進步,我很想進步,夏洛克。”不知道為什麼,雷斯垂德探長的聲音裡透露著深深的殺意。

可完全沒聽懂,或是聽懂了卻故意裝作不懂的夏洛克·福爾摩斯還真就開口了。

“範·萊斯利剛剛說關於那個證明他是凶手的書上的指紋,是造假的,你不知道?”夏洛克指出來問題。

“我的確不知道,或許他是說謊的,”雷斯垂德探長皺眉。

“你犯了剛剛提醒我的錯誤,”夏洛克孩子氣的指出。

“是的,我會去查的,我會去查的,受害人孩子的生日,還有現場的照片,還有那個指紋。”雷斯垂德的聲音裡透著疲憊。

“照片裡沒有那本書,”夏洛克直接說出答案。

“”雷斯垂德沉默了。

“除非範·萊斯利在行凶前或後或行凶中有進入彆的房間裡的習慣。”夏洛克直接說出自己的推理。

“彆的房間沒有他的腳印 ,他是從廚房翻窗直接進的臥室。”威利·鄧肯探長補充。

一時間,車內保持安靜,手機裡要不是時不時傳出呼吸聲,會讓人以為手機已經被掛斷了。

“你真的不知道?”華生沒忍住的問道。

並在腦子裡回憶著範·萊斯利當時說這些事情的表情,的確他說的是認真的,或許是他自以為是認真的,就這一點,他的眼睛裡顯露的是保持著的理智,並且,他沒有說謊,他是認真的。

“我當然不知道。”雷斯垂德探長聲音有點大。

“他當然不知道,”夏洛克的聲音隨後跟上,看著華生,繼續諷刺雷斯垂德道:“就像做為當年案件的探長,竟然不知道範·萊斯利還有一個前妻一樣,而威利·鄧肯探長做為一個新來的探長,都能夠查到,隻不過是開個車,跑遠點而已。”

“夏洛克,”華生又輕輕拍了夏洛克的手臂一下。

“”另一輛車的威利·鄧肯探長隻能苦笑了。

“你又打我,”夏洛克特委屈的看著華生。

“你不能委婉一點嗎?”華生感覺自己的手真的又癢癢了,忍不了。

“怎麼委婉?”夏寶寶很委屈的繼續說道:“我隻是說出了事實,而且你又打我。”

“華生,你為彆人打我。”夏洛克寶寶很委屈,華生感覺有點頭疼。

“該打,你就是欠揍。”雷斯垂德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呃”威利·鄧肯雖然同為探長,但是在此刻,在憤怒的雷斯垂德探長麵前,感覺自己好像矮得不是一點點,當然不是指個子,而是氣勢。

單從他能說出自己有時候的心裡話這一點,威利·鄧肯探長就表示服氣。

“彆多想威利,”雷斯垂德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卻平靜了很多,根本就不像是介意這件事情的樣子,“隻有這樣,華生醫生才不會手下留情。”

“”威利·鄧肯探長表示真真的服氣了。

果然一山又比一山高。

大嫂不愧是大嫂級的人物,專治熊孩子,各種惹不起啊惹不起。

而另一邊,也正如雷斯垂德所想,原本還有點小內疚的華生生氣的又揍了夏洛克的手臂一下,這一次,甚至下了重力氣。

“華生,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夏洛克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在華生再一次抬起的時候,一把抓住對方的手,不滿的嚷道:“這是陰謀,這是陷阱,你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哦,要我說,這還是雷斯垂德上演的苦情戲哪,”華生毫無罪惡負擔的想要繼續,耐何夏洛克抓得有點緊,“不是因為雷斯垂德,隻是單純想揍你,夏洛克,怎麼辦?”

“家暴可不是個好習慣,華生。”夏洛克將華生的手順勢按在自己的腿上,想了想,繼續說道:“所以說,你的意思是隻要想就可以做嗎?”

“什麼?”華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那麼,我現在想吻你,也可以嗎?”夏洛克雖然是問句,但卻並沒有給華生時間回答,直接在萌萌的泰迪還處於萌萌狀態的時候,就一吻蓋章了。

哦,真甜蜜。

司機先生在心裡這麼想著,收回了通過後視鏡偷·窺的視線,決心專心的開心。

不能有一點顛簸,不然磕到牙就不好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