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久沒有聽到什麼耳熟的聲音了,華生感覺自己有點懷念,不知道夏洛克是不是和自己有著相同的想法。
“這裡的情況如何?”雷斯垂德進入了工作狀態,對著薩莉·多諾萬詢問案件的進展情況。
“就像你看到的,這裡已經被警方圍了起來,”薩莉·多諾萬指了指周圍拉起的警戒線,又指了指彼特·塔比的房子,“屍·體是在後花園的小木屋裡發現的。”
“還有什麼?”雷斯垂德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但此時和心情卻完全不同,他環顧四周,對薩莉·多諾萬問道:“除了屍·體還發現什麼沒有?”
“沒有,”薩莉·多諾萬搖頭,“周圍的環境很自然,沒有任何多餘的痕跡。”
“所以說,這裡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華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隻要第一案發現場,無論是清潔的多乾淨,而乾淨本身就是線索。”
“是的,尤其是在常年不被的打理的後花園。”雷斯垂德探長點頭表示讚同,同時再次開口詢問“那個小木屋裡原來是放什麼的?”
“一些修剪花園的工具,”薩莉·多諾萬拿出自己的記錄本,一邊看一邊回答“彼特·塔 比的太太八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他的鄰居們說,後花園一直都是他的太太打理的,可自從他的太太去世後,他就基本上不到後花園去了,那裡已經荒廢了。”
“所以這一點上,他並沒有說謊,”雷斯垂德聽著薩莉·多諾萬的解釋,自言自語道。
“就連小木屋裡也全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 。”薩莉·多諾萬補充。
“也就是說,隻有具屍·體顯得很新?”對於現在得到的信息,華生感覺很詫異,或者說是不合情理,“拋屍的地方選的也太不走心了。”
“是的,”對此雷斯垂德點頭表示讚同。
“華生,你有什麼想法?”一直沉默聽著的夏洛克突然轉頭看向華生。
“哦,你是當老師當上癮了,還是故意想考我?”華生半開玩笑的說著,順便瞪了夏洛克一眼。
“抱歉,也隻有你才不會讓我失望,不是嗎?”夏洛克回以微笑,是燦爛的微笑。
“哦,”對於突然冒出的狗糧,薩莉·多諾萬表示淡定異常。
“咳咳,”雷斯垂德很想提醒兩人注意場合,但最終還是當作沒看見,沒聽見,“華生醫生,說說你的想法吧。”
“好吧,”華生無奈的點點頭,接著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顯然狄倫·杜克沒有說謊,因為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他不去打理,甚至不願意去後花園的原因。”
“是他妻子的去世使他不願意去打理,甚至刻意不去那裡。”薩莉·多諾萬補充道。
顯然,像這種顯示夫妻感情深重的事情,最能夠使女性感動。
“是的,”華生點點頭,繼續自己的分析,“我也認為彼特·塔比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可是華生醫生,這裡可是他的家,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有打理過後花園和那間工具屋,也不能如此草率的下結論。”雷斯垂德探長現在變得很謹慎,他對華生的推斷表示懷疑。
“草率的人是你,雷斯垂德,”夏洛克先一步開口,“如果你能夠保持安全的話,讓華生把話說完。”
“好吧,”看了眼夏洛克,雷斯垂德聳聳肩表示同意。
在破案上,雷斯垂德對夏洛克的信任已經成了本能,他恐怕自己都沒有覺察。
“沒錯,雷斯垂德探長,請有點耐心,聽我說完,”華生沒有對雷斯垂德的懷疑生氣,在案件的推進中,就是要在有限的線索麵前,不停討論、推翻和尋找答案中數次循環,最終找到線索的關鍵從而抓住真凶。
“請繼續,”雷斯垂德做了個請的手勢。
“彼特·塔比自從妻子去世後就不再打理後花園,存放工具的小木屋也成了擺設,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多,”華生這麼說的時候,看向薩莉·多諾萬。
“是的,”薩莉·多諾萬點頭證實了這一點。
“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把屍·體放到那去。”華生想了想,繼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為什麼我說彼特·塔比和這件事情無關?”
“雷斯垂德,我們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彼特·塔比,你會在殺·人以後怎麼做?”
“哦,這太”雷斯垂德都感覺自己被小瞧了,“華生醫生,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如果殺完人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處理好屍·體。”
“是的,當然。”華生點頭,接著發出了靈魂的追問,“所以你會在自己家的後花園的工具屋裡還放著一具屍·體的時候,去打電話報假警,招惹警察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