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人,陶樂既敬重,又佩服。
“大哥!”陶樂自然而然地叫了出來。她真心實意地覺得,能認這樣的男子為兄,是她之幸。
程越笑了起來,笑意直達眼底:“從今天起,陶樂就是我的妹妹了。”他向眾人宣告著。
“這座無名山莊,隨時歡迎你的到來。隻要我在一天,你的任何問題,我都會幫你解決。”
剩下的話他並沒有說出口:既使我不在了,也一樣會幫你安排得妥妥貼貼。我程越,向來一諾千金。
既然認了程越為兄長,陶樂自然不能眼看著他這般苦苦煎熬。
“大哥,關於你的身體,醫生們是怎麼說的?”她想先了解一下目前的情況。
程越苦笑著搖頭:“不提這個。樂樂,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吧?”
陶樂連忙點頭,隻聽他又說道:
“你沒事多過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我就很高興了。”
陶樂聽得出來,程越語氣中的無奈。更是理解了,他對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抱希望。
“那麼各位專家們,請問你們有沒有更積極有效的治療方案,我是說,能讓我大哥站起來,恢複如初的那種?”
她這樣一說,外國專家團嘩然了。他們向程越詢問,在得到許可後,便七嘴八舌地介紹起情況來:
“這位女士,你根本不了解程的身體狀況。能夠保持現狀,已經是我們能做到最好的了,以後隻會越來越差。”A國專家攤開雙手,搖頭說道。
“我們不該在程的麵前談起這個話題,這會令人失落絕望,但卻是事實。程中的劇毒,若不是我們實驗室的特效藥,他早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人世了。”
“程的心誌很堅強,他的母親從沒有刻意地對他隱瞞什麼,現在也同樣不用。在一切都順利的情況下,我們測算他的理論存活年限是三年。”
“但這隻是理論,事實上,任何一點意外,都可能造成他身體的全麵崩潰,就比如剛才你們描述的那種情況,程的呼吸衰竭忽然加劇。如果是真的,那他的預後生存時間必將大幅縮水。”
D國專家用這句假設,來表明他對於程越是否真的出現過險情,仍然呈懷疑態度,進而表達了他對於華國針灸的輕視。
這同時也是眼前這個醫療團隊中,每一位外國專家的想法。
陶樂並不在乎他們怎麼想。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知道以他們的能力,不但不能治好程越,連保持現狀都很難,這就夠了。
她放下西穆,蹲到程越的膝前:“大哥,我可以治好你,讓你和中毒之前一樣,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隻要你相信我。”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靜,之後,外國專家們爭先恐後地表達著他們的意見和不滿。
“我認為,可以讓她試試那種東方巫術,那也許會起到一定的作用。”A國專家聳聳肩,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
“但她卻不該誇大其辭,這會令病人盲目樂觀,當結果不符合預期的時候則會更加失望——程的身體,經不起情緒的大幅波動。”唯一的一位女大夫海倫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確定還要在這裡,聽一隻‘雛鳥’說她的魔幻故事?程需要按時進餐,還要進行肌肉按摩。”
程越看著膝前的女孩。她的麵容很普通,但一雙眼睛卻極是閃亮,煥發著自信的神彩,令人忍不住地想要相信她,聽從她。
良久,他才將視線從陶樂的麵上移開。
“大哥自然是願意相信你的。但你我都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