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昨夜就過來了,宿在妻子陪嫁的彆墅裡。大概是因為舟車勞頓,一大早起來,妻子心口疼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他心裡是有數的,妻子對這個前任留下的孩子,是一心一意地好,可惜對方毫不領情。
今天又是為著他,讓她又病了一場。看見她蒼白的麵色,自己心裡是很難不遷怒的。
這一怒,就想起了這麼多年她和兩個愛子忍辱負重的往事,心中火起,乾脆把心一橫,不顧她的勸阻,堅決不肯參加這個訂婚宴。
反正對方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門小戶,便是他不到場對方還能再說什麼?
倒是自己原來邀請的身在雲市的親朋故舊,總不好也把他們晾在當場,所以他還專門讓承業去逐個去電通知了,隻推說儀式簡化,不用他們到場了。
但誰能想到,齊自在竟然長硬了翅膀,請到了那位何女士和程家的大公子?
據傳來的消息說,他們還組團帶了不少人,隨風物流的紹總,萬家置業的張董,還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現場,把座位坐的滿滿當當!
這些人,都是去給他那個不成器的逆子捧場的!他到底何德何能啊?
可就算再怎麼想不通,齊野望也得趕緊拖著兩個兒子急三火四地趕過來,要不然不用等到明天,他就能成為整個洪省的笑柄!
“抱歉各位,我來晚了!”齊野望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說道:“自在的母親因為這幾天操勞他的訂婚宴,犯了心疾,所以才晚到了一會兒,請各位見諒!”
他這話說完,宴會廳內一時鴉雀無聲。靜了幾秒鐘之後,才響起了輕輕的議論聲,甚至還有嗤笑聲。
“老齊啊,當年你娶妻的時候我去過,那是多嫻靜婉約的一個女人啊!可惜走得太早了。你後來續娶的這個,可算不得是人家的母親吧?”
齊野望定睛一看,說話的是和他當年差不多同時起家的,做家具的王總。
與他不同的是,王總後來生意做到了海外,還上了市,對自己就有點愛搭不理。
話說當年知道齊自在母親那段舊事的人,大多都沒有達到自己現在的階層,除了這位王總。
經他這麼一說,廳裡的多數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概因王總的話解決了他們心中的困擾。
他們就說呢,何女士這樣的人,為什麼要為一個私生子張目出頭?
原來根本就不是!王總說得清清楚楚,當年齊自在的母親,也是經過名媒正娶,甚至是擺了宴請了客人的。
要照這麼說來,齊自在不但不是什麼私生子,反而是嫡長子才是。
被眾人飽含意味的表情一逼,齊承業還好,年紀最小的齊遠征先漲紅了臉。
“你是誰啊,就在這亂講一氣?我爸這輩子就娶了我媽一個人!”他憤憤不平。
“哈哈,好笑。老齊,敢情這點破事,你們自己在家裡都瞞著孩子呀?”
王總自然不會跟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較真兒,孩子沒教好自然是爹的問題。
“老王,以前的舊事就彆說了,今天是犬子的訂婚宴,我們這就開始吧!”齊野望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趕緊岔開話題。
“不好意思,訂婚儀式已經完成了。剛剛我越俎代庖,齊總你不會介意吧?”何清淺女士說道。
場上的笑聲更甚,襯著齊野望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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