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沒過幾分鐘,陶樂等人就聽見有腳步聲和談笑聲越來越近,隻一會兒,齊自在幾人就滿麵笑容地引著一行人進了大廳。
打頭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英挺帥氣,女子優雅華貴,正是程越與何清淺。
他們身後,還跟了不少人。陶家人雖然幾乎都不認得,但金家那邊的親友團卻紛紛站了起來,點頭哈腰地打起了招呼。
這些人,個個都是洪省的業界精英,還有的通吃黑白兩道,每個人單獨拿出來,都隻比齊老爺子的身份高,絕不會比他低。
看到這一幕,娘家客們剛才浮躁的心馬上就安穩了。
誰說齊自在不得父親寵信的?不受寵能為他延請這麼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客人?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弄錯了。因為齊父齊野望根本就沒到場。
“何姨,程哥,今天很不好意思。家父他看起來是不能到場了,可能要麻煩你們白跑一趟。”
齊自在一邊走一邊解釋著,可是他卻攔不住興致勃勃的眾人。
“自在,今天我們既然來了,這個訂婚宴就必須得好好進行下去。”何清淺笑意盈盈地說:
“你爸就算不到場,但你既然叫我一聲姨,我就權且充作你的長輩,為你主持這個訂婚宴,如何?”
有何清淺一行人的撐場,訂婚宴就算晚了幾分鐘,也沒有人再有任何異議。
金飛和任紅二人紅光滿麵,笑得臉都僵了。他們萬萬沒想到,今天的訂婚宴,比他們原先預想的最高規格還要高得多。
那麼多做夢都沒想要結交上的人,現在都客客氣氣地和自己打過招呼,露了笑麵兒。
也是,連那位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何女士都出山了,彆說是洪省,就是華國也有的是人給她麵子。
她要給齊自在撐場子,誰還能再看不起齊自在這個沒人待見的私生子?
訂婚宴開始半個小時,何女士上台致了辭,未婚夫妻也交換了戒指,酒宴剛剛開始,大門就再度打開了。
齊自在的父親齊野望,帶著他的兩個弟弟出現了。
齊野望本來沒有存心想要攪黃長子的訂婚宴。就算再不喜歡也好,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
外間的傳聞他都聽說了,說齊自在是他和婚前相好的私生子,所以不少人都對齊自在很不齒。
對此,他從來也沒有出麵澄清過一句話。
人的心,對不同的人,冷熱程度從來都是不同的。
當年的結發妻子,雖然給自己帶來了第一桶金,但到底走得早,遠不如後來娶的妻子家業大,又一起攜手走了這麼多年,經曆了無數風雨。
就連生下的兩個兒子,也都比老大貼心。那孩子委實太過倔犟,自小就不聽自己和繼妻的話,還經常背著他欺負繼母和幼弟——他可是不止一次看見她在背地裡偷偷地哭。
不僅如此,他還死不認錯,可謂是不誠實,不孝悌。
這樣的人,在生意場上根本就立不起來,齊野望怎麼可能把一輩子打拚得來的身家財產交給他?
給他起這個名字,也是為了他好。自由自在,不用為了生意起伏絞儘腦汁,做個普通人,也挺好。
當然,該給的東西他也會給的。他早就想好了,待他一成家,就給他兩套房產加上兩百萬元,就算全了父親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