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衛庚一下車,便急切地問道。
迎接他的年輕人立時答道:“門主,老祖宗還沒醒過來。請了相熟的大夫過來,說不是病.”
衛庚不等他說完,已經如風一般地衝上了樓。
“爸,您來了!”衛長垣一見他,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老祖宗他,怕是不大好了。”
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人也都站在床前,見到衛庚到來紛紛轉身相迎。
衛庚隻略一點頭,便即來到床前,伸手按上了俞瑞鬆的脈。
後者這會兒臉色灰敗,整個人比前幾日瞬間蒼老了二三十歲,皮膚也變得衰老褶皺,完全沒有任何光澤。
衛庚探知到,他的氣機虛弱至極,已然有了油儘燈枯之象。
為什麼偏偏是這時候.他在心下歎了一口氣,鬆了手站起身來。
“說說看,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問衛長垣道。
“今天一大早,老祖宗就叫我陪他去長城,說是多年沒來了,要好好走上一圈。”
“我請他坐纜車上去,他偏不肯,一定要自己走。沒想到上去沒一會兒,便覺得體力不支,等到下山時便突然暈倒了。”
“我也是學醫的,當時便進行了檢查。老祖宗血壓心率呼吸都正常,沒有什何問題,就好像是疲累過度,睡著了一般。”
“老祖宗跟我說過,要是有什麼事不要去醫院,所以我就請了中醫名家方千回——他剛從海市探親歸來,倒也是趕得巧。”
方千回這會兒就站在一旁,聞言連忙道:“患者身體很健康,並沒有彆的病,隻是壽限到了。”
“那依你看,應該怎麼辦?”衛庚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僅是這一眼,方千回就覺得心臟縮緊,後背冷汗直流,心下隱約明白這位男子,絕不是普通人,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回答道:
“這位老人看著應有上百歲了,已經是大限已至。照理說,也該沒了什麼遺憾才是.”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衛庚打斷了他:“讓他醒過來,活下去,你可能做到?”
“這”方千回搖搖頭:“藥醫不死病。這位老人家,已經不是醫藥可以救治的了。但若是有上了年份的人參,還能暫時吊著性命。”
恭立在一旁的另一位男子立時說道:“我這裡就有一支三百年的老山參,這就拿過來給老祖宗吊命。”
衛庚輕輕頷首,那男子便引著方千回下去煎藥。
屋子之中,眾人與衛庚重新見禮,皆稱呼:“門主。”
“這時候就不用多禮了。”衛庚坐了下來,麵色十分凝重:
“老祖宗出事的消息,必須嚴格封鎖,萬勿傳到外麵去——否則後果難料。”
“是,我們都曉得事情的嚴重性,但紙裡終是包不住火。老祖宗一旦有了三長兩短,外麵那兩個老家夥隻怕要興風作浪。”一名中年男子說道。
他的相貌與衛庚有五分相近,隻是年紀要略輕一些。
“你說的,我何嘗不清楚。”衛庚在屋裡踱了幾步,忽然就立定下來:“老五,你即刻啟程,去請雪家家主過來。”
老五衛寅點了頭:“雪家應該還有那種祖傳下來的藥,但她們向來胃口大得很,隻怕要價不會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