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點名道姓找陶樂。但她人既然現在還在我們科,我就得替她做這個主。”
“這個病人,誰答應接的就誰就去治。”肖主任冷冷地看著孫處長說道:“我們是沒這個能耐,治不了。”
“老肖啊,這事兒要是能由我作主,肯定也是不會接的。”孫濱的聲音乾巴巴地:
“可是人家是大半夜,坐著專機從京市直飛過來的。而且,省衛生部門的領導,剛剛還跟林院長通了電話。”
“想想看吧,這麼大張旗鼓地找過來,是我們想推就能推的嗎?”
“那我不管。京市、海市的名院多了,我們雲市一院算哪根蔥,還輪不到我們出這個風頭。”
肖主任脾氣一上來,誰的麵子也不給。
“指名要小陶出手,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禍害她的名聲嗎?”
“哎,關於這個事兒,我們還是得問問小陶自己的意思吧?”孫處長愁眉苦臉地說著。
“小陶能說什麼?她就不是個推事的人。”肖主任顯然很了解陶樂的性格:“但我們得保護年輕人啊,不能讓她受到不該受的指責和傷害。”
“要不這麼著吧,人既然接了,就由我來治。醜話都給他們擺在前麵,要是不樂意,那還是愛上哪上哪。”
陶樂聽著兩個人你來我往,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停下來聽自己說話,不由就歎了口氣。
“孫處長,肖主任。”她說道:“我大概能猜出來,他們為什麼要找我,也清楚他們是真心求醫,並沒有彆的意思。”
雙人四目立時就射到了陶樂身上。隻聽她繼續說道:“半個月前,我在京市義診期間,用針灸治好了一個服用百草枯的患者。”
“治好了?”兩個人同時問道:“患者的服用量少吧,應該沒過致死劑量?”
“五十毫升。”陶樂說道:“所以放心吧,我有把握能治好他。”
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孫處長與肖主任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找到的都是滿滿當當的疑惑與不解。
“那個,小陶,你沒搞錯吧,真是五十毫升,不是五毫升?”孫處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錯,隻多不少。”陶樂點頭應道。
肖主任的眉頭仍然緊緊地鎖著:“這個患者,中毒已經八天了,不止是肺部纖維化嚴重,其他臟器也都開始衰竭,留給你的時間太少了,你要考慮清楚。”
陶樂看了看微微顫動的病房門,淡定地笑道:“沒關係。我有把握。”
鮑長泰雖然說不出話,但身邊發生的一切,他都很清楚。
肺源的事,兒子做得很好,令他十分欣慰。
剝奪彆人生的機會,換取自己的存活。這種事真要做了,他就是被救活了,也肯定不會過得心安理得。
好在那一切都沒有發生。
眼前這個年輕得過份的女大夫,就是周濟深周大師的關門弟子?
他不想輕視她,但也沒對針灸治療,抱著太大的希望。
這種毒,是無解的。兒子那麼說,顯然是為了給他信心與安慰。
他開心地說,自己也就姑且地聽著。
鮑氏集團已經後繼有人,他就是不在了,也肯定會長長久久地興旺下去。
毫針刺入他的穴道,一點都不疼。
這位陶大夫,手法是極好的,不愧是名師高徒。
鮑長泰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忽然感覺呼吸順暢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