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隻在一大早露了個麵,很疲憊地跟她打了個招呼,便自去休息了。
聽說昨晚他昨晚連上了三台急診手術,確實也是累得不行。
一會兒患兒就要上台手術,家屬陸續地都到了。父親母親,舅舅舅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在病房外站了一圈。
按照規定程序,陶樂跟家屬作了術前宣教與溝通。
手術方案,是昨天會診後就製訂好的。
陶樂儘量用淺顯易懂的語言,講解了具體流程,術中可能的風險,重點強調了整個神外醫護團隊的整體實力與協作精神。
這種強調是極必要的,因為在門診收治患者入院的大夫、主治大夫與管床大夫,基本都不是一個人。
患者及家屬往往會有誤解,以為收他入院的大夫,就是負責他的人,一旦長時間見不著,就以為不受重視,到處追問,甚至生出誤會與不滿,這都是根本不必要的。
將對於醫生個人的介紹,改為對整個團隊協作的宣傳,會令患者及家屬更有信心,也更方便開展工作。
“沒事陶大夫,我們信您,一切都聽您的!”患兒的母親立即就表了態。
“對啊對啊,您是周國手的關門弟子,有您在,我們放心!”患兒的父親顯然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她的這層身份,是以這麼說道。
家屬這麼信任,既是好事,也是負擔。因為手術肯定是有風險的,這世上沒有百分之百安全無害的手術。
也就是陶樂有金手指,才能給患兒額外加上一重厚重的保險。
從這個意義上說,患者家屬的這種信任,還真就沒有一丁點兒錯付。
時間差不多了,陶樂便與護士一起,將患兒推進了手術室。
因為是這樣小的孩子,科內相當重視。手術由副主任霍靖親自主刀,高年資住院醫黃衡擔任一助,陶樂作為管床醫生擔任二助。
一上台,陶樂就打開了金手指。
她已經很久沒有進入空間練習手術,已經開始懷念起那種心無旁鶩的專注練習來。
甚至,連那個身份不明,卻啥啥都會的口罩毒舌男,都有點兒想念。
“經檢測,當前條件下支持開展特大動脈瘤聯合治療術。是否需要模擬指導練習?是/否。”
陶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
場景變幻,陶樂又站到了熟悉的手術室之中,對麵就是闊彆已久的口罩毒舌男。
對方的雙眼直直地凝視著她,眉目之間極其凝重,一看就知道心情算不得好。
憑著陶樂對他的了解,說不好就在下一刻,他就會發出無窮無儘的攻擊性言論。
所以她便先發製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大聲說道:“老師好!久彆重逢,我是打心眼兒裡的高興,想必您也是一樣一樣的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回某人再不能糾著自己長時間沒來,大作文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