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醫生,戴夫醫生。”他立即迎了上去,好像之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
“你們昨天說過,還有一種實驗室的新藥,可能治得了我表弟的病?”
他的聲音驚動了聞為國夫婦,二人也同樣反應了過來,本已失神的眼睛中,再次燃起了期望的光。
他們兩個轉過身來,同樣麵對著陶樂與戴夫,麵上滿是急切之色。
陶樂微微一笑,正要說話,戴夫就搶先開了口:
“昨天我們確實說過,有一種新藥可以治療鮑曼不動杆菌。”
“但遺憾的是,你們的第一選擇是另外一種。最新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了,噬菌體治療失敗,細菌再次變異。”
他的聲音相當嚴肅,每說一句,聞為民夫婦的麵色就又沉重了幾分。
“除此之外,耽誤了近二十個小時,患者的身體狀況明顯惡化,器官衰竭更加明顯,各種並發症肆虐——就是現在再用上之前說的那種藥,救活的幾率也微乎其微。”
陶樂明白戴夫的意思。他是見自己執意要救人,又擔心這種新藥沒有效果,所以特意把話先給家屬說清楚。
但聞家夫婦與段廣生聽到最後一句話,第一反應並不是失望,而是如同絕境逢生,再次平添出微小的希望來。
“微乎其微。”聞為民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的意思是,我兒子還有可能好過來?”
“隻是有一丁點兒可能而已。”戴夫答道。
“那就可以了!”聞為民夫婦異口同聲地道:“大夫,請馬上聯係那個實驗室,就算可能性再小,我們也要試一試!”
“藥已經送到了。”陶樂說著,向著站在一角的一位英俊男子揮了揮手。
那名男子迅速來到她的麵前,將手中的小藥箱遞給了她。
“陶大夫,那就請您快點用藥吧!”聞夫人這會兒就像變了一個人,對於陶樂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轉。
在她眼中,昨天的陶樂還是阻礙自己兒子康複的惡人,今天卻已經成為性命所係的救命稻草。二者之間,相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裡。
陶樂點了頭,舉步就要進ICU,卻被戴夫攔住了。
“老師,還要簽相關的知情同意書。”他提醒道。
家屬現在看著通情達理,但如果一會兒沒有達到他們預期的效果,或者是救活了人卻醒不過來,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未雨綢繆,先小人後君子,對大家都好。
“我們簽,什麼文書我們都簽。”聞為民聞弦歌而知雅意,馬上表態道:
“千萬彆耽誤了用藥,不行我們也可以後補。”
“後補是不符合程序地。”戴夫早就將這中間的道道兒摸得門兒清:“你們不簽,我們就不能用藥。”
“行了,我叫人幫著走程序,那邊救人同時進行。”陶樂一邊說,一邊進了ICU室。
她先喚過了一個住院醫去打知情同意書,自己就站到了病床外圍。
聞浩此時已經出現了重度心衰,劉主任、大衛與華大夫正在全力施救。
忽然之間,一隻纖細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將一支毫針,插到了聞浩的神門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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