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睡醒時已經是第二天了,權特助肢體僵硬的坐在飯桌前,慣常笑眯眯的臉上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笑的滲人。
相比之下宿天煜的心情明顯好些,勾著笑問他:“今天感覺怎麼樣?”
唐清落座,頷首道:“好多了,昨天還沒謝謝宿總,辛苦了。”
宿天煜道:“客氣。”
唐清又看了眼權黎:“權特助沒事吧?”
宿天煜道:“沒事,可能最近工作太忙臉笑僵了。”
權黎:“……”
唐清:“……”
這個理由滿分。
唐清又順勢問道:“宿總今天去公司嗎?”
宿天煜懶洋洋的靠在位置上,瞥了眼權特助,笑的無情:“不,我傷口複發可能需要多休息幾天。”
唐清皺眉:“怎麼複發的?”
宿天煜:“昨天夜裡翻身扯到了。”
唐清:“……行吧。”
自己一個扭到腰的人沒有資格說什麼。
唐清默默閉嘴,繼續吃飯。
權特助全程冷漠臉,飯後早早離開,背影決絕。
但是五分鐘後他似乎忘了拿東西又回來一趟,再次展示決絕背影。
宿天煜和唐清捧著水杯默默注視他進進出出兩三回才徹底離開,動作一致的喝了口茶。
權特助離開後,家裡就隻剩兩個傷殘組互幫互助。
唐清翻出藥箱給宿天煜上藥,順便看了看他的傷口。
之前削去一層的黴運影響越來越小,在宅院衝天的金光鎮壓下不僅翻不了身還會慢慢稀釋,傷口愈合也會比之前快些。
唐清心情好了,還拍了特寫給白濯發過去,問傷口多久能好。
白濯道:“這是又複發了?”
唐清:“嗯,他睡覺不小心扯到了。”
白濯重點鬼才:“你為什麼會知道?”
唐清:“他告訴我的[微笑]”
白濯識趣的沒有再問,又看了看照片說:“情況看起來好多了,隻要不人為複發兩周內肯定恢複。”
唐清:“真的?”
白濯:“當然,也不看誰給的藥,白濯出手必屬精品!”
唐清勉強相信,將聊天內容告訴宿總,特彆提醒‘不要人為複發’這幾個字:“你平時注意些,好不容易黴運影響小了,彆敗在自己身上。”
宿天煜嗯了聲,將襯衫披上慢慢的係扣子。
等到下午,又到了宿天煜給唐清按摩上藥酒的時候。
宿總手法實在溫柔,選的時間又是吃過晚飯準備睡覺前,唐清眼皮逐漸沉重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兩人就這樣保持了幾天,唐清的腰本來就不嚴重,按摩加藥酒的雙重加持下三天就活蹦亂跳,又可以在被窩裡偷偷變成貓崽兒打滾了。
但是他不敢變成貓崽兒睡覺了,最多在被窩裡舔舔肉墊咬咬尾巴,高興了滾兩圈,不高興了踹踹被子,這樣也很滿足。
相比之下宿天煜的傷口明顯慢些,白濯來過一次給換了新藥,還是那套說辭:“隻要不人為複發,兩周內絕對會好,我以招牌保證。”
宿天煜嗤笑:“你招牌上個月就砸我手裡了。”
白濯:“……”
好像還真是。
白濯倔強道:“那我以挽回招牌的名義保證!”
宿天煜:“嗬。”
白濯:“……”
白濯被氣走了。
唐清對此不予評價,看了眼宿總的傷口決定自己多注意點。
宿天煜的性格並不跳脫,不笑時坐在位置上端正嚴謹,特彆唬人,看著就是那種沉穩不亂動的人。
但是傷口在他手裡已經複發過兩次了。
所以,這模樣也隻能唬唬人。
唐清並不信任他,甚至擔心他故意複發,所以看得很緊。
小貓崽兒追在身後,那雙貓瞳更是全天注視自己,哪怕是為了傷口,但四舍五入也是關心自己。所以宿總特彆開心,接連幾天通體舒暢。
他甚至真的動過複發傷口讓貓崽兒多看幾天的心思,但是想想貓崽兒生氣的可能性會更大,得不償失,就放棄了。
權黎倒是會見縫插針,趁宿總心情好一通彩虹屁終於獲得原諒,將宿總請到了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