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你表現的時候。”
係統這句話沒能發出去，因為代表反派牧青雲的某項數據，忽然也亮了下。
牧小野剛才亮的，是成長中的兒時崇拜，而牧青雲，則是性格。
性格決定命運，同樣的事不同的性格，產生不一樣的結果。
牧青雲性格本身沒啥大問題，是受後麵的一係列遭遇而改變。
回到村裡，鑒於某種部隊要求他不能說，連母親都要保密。
流言四起時，他選擇沉默，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人的唾沫，有時候真能淹死人，當他意識到這點，已經晚了。
他成了村裡的恥辱，人人都可以唾棄。
如此長期壓抑，按照現代醫學來講，一般人早抑鬱了。
此刻，或許因為張文秀的一番話，也或許壓抑太久，當然，也有可能因為牧小野，不管怎樣，終究向好的方向變了點。
晚飯後不久，家裡來了兩位小不速之客，也不進來，就站在門口不時往裡張望。
張文秀聽力好，笑著提醒：“牛蛋和狗蛋來了。”
之前還想著讓兒子有空去趟縣城，買點水果糖給崽崽鋪路，小孩子嘛，沒有玩伴怎麼行。
現在看來不用了。
“真的嗎？”牧小野正無聊呢，撒腿就往外跑，不一會兒，帶著兩人進來了，一本正經宣布，“牛蛋狗蛋來找我玩了。”
張文秀宛如傳說中的武林高手聽聲辨位，兩個崽崽進門同時她轉頭：“牛蛋狗蛋來了啊，吃了沒？”
兩人拘束點點頭。
小孩子都在外麵玩，很少來對方家裡，大人一般也不喜歡孩子來，要不是牧小野堅持，兩人才不敢進來呢。
“那和小野去好好玩吧。”張文秀掏出剛剛準備好的一把花生。
兩人從未有過這種待遇，再看向牧小野的目光，帶著濃濃的羨慕。
王大花今晚在家發瘋，生怕挨揍，三個人溜出來玩，半路牛蛋狗蛋想找牧小野，大哥馬蛋不同意，塑料兄弟就此半路反目。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世界，馬蛋狗蛋白天沒玩過過家家，現在還想玩。
牧小野本來不喜歡玩過家家，但新夥伴兒要玩，也不好反對。
來到院子中剛要開始想到了什麼，又回到屋裡，看了眼低頭幫忙穿線的牧青雲：“二狗子，你也一起來玩吧。”
係統叔叔白天說了，二狗子開始變好了，要他加油。
忽然被點名的牧青雲：“……”
和牧小野情況類似，牧青雲白天被母親一番話說的心生慚愧。
做兒子，他失敗，當爹，他不能再這樣。
他要加倍努力做一個好爹，至於怎麼做暫時不得要領，但有一點，要躲陪伴多關心。
“寶寶喊你呢，把針線放下吧，我自己就行。”張文秀耳朵保持傾聽的姿勢，見牧青雲沒回答，不耐煩催促道。
牧青雲：“……”
所以每個父親都要有這種詭異的經曆嗎？
來到院子，牛蛋狗蛋從來沒有過和大人玩遊戲的經曆，緊張又興奮。
牧小野則憂心忡忡，嚴肅問：“你會玩過家家嗎？”
牧青雲表情麻木點頭：“會吧。”
就小孩子玩扮演的遊戲嘛，感覺沒什麼可難的
牧小野聽出他語氣裡的不確定，心情就像王者帶青銅，迫於任務不得不帶。
他感覺自己太難了，或者說當人家兒子太難了，真是曲裡拐彎求泉水。
牛蛋狗蛋依舊選擇扮演王大花和王二花，兩人非常好奇牧青雲要扮演什麼。
牧小野想了想：“你就扮演自己吧。”
牧青雲鬆口氣，感覺毫無壓力，然後又聽到下一句話。
“我來扮演你的女朋友。”
牧青雲：“…！”
在屋裡豎著耳朵聽的張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