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舫季也是咂咂嘴道:“白雪和於婷媚簡直就是兩個神奇的女人。”
連景墨下意識點點頭表示讚同。魏嘉銘卻沒說話,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第二次王牌還被於婷媚抽到,於婷媚想了想說道:“我想看白雪跳‘GOOD BOY’。”
白雪青春期的時候很喜歡隔壁國家一個組合,其中主唱龍哥是她的偶像,然後她也學了很多他們的舞蹈,“GOOD BOY”便是其中之一。
這一世,自從他父親來夏城身份水漲船高之後,她作為夏城名媛,在外多少注意形象,在外人麵前她從未跳過這些舞蹈,也隻有她的兩個好友看過。而另外一世的白雪自從工作後也沒時間跳這種舞了。
不過呢,龍哥每首歌每支舞她都會跳,而且跳得很好。
白雪一臉不確定,“要在這裡跳?”
於婷媚非常肯定點點頭,白雪頓時就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剛剛就不附和於婷媚的話了。
不過願賭服輸,白雪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正好她今天穿得比較休閒,很適合跳這種現代舞。於婷媚見她真的要跳,有點興奮,幫她找歌曲,然後又給她弄來一件連景城的襯衣為她係在腰上。
坐在對麵的蔣舫季看到三人這陣仗,便問道:“你們這是要乾嘛?”
於婷媚道:“白雪要給我們跳舞,她跳舞跳得可好了。”
這話一落,便見對麵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過來,而且眼神中一致帶著一種懷疑。
白雪:“……”
龍哥的歌曲大多都很激情,很容易點燃現場氛圍的,她曾經去看過他的演唱會,真的,整場演唱會嗨得不行。
“GOOD BOY”是首非常激情的歌,舞蹈也很炫酷,在炫酷之中又有一種性感,不管是男生跳還是女生跳,都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今天白雪穿著一件白T恤一條破洞牛仔,腰上又係著連景城的襯衣,簡約活潑又襯得她曲線分明。
抖肩,扭胯,動作炫酷又流暢,勁爆的歌曲帶起了現場的氛圍,於婷媚甚至跳起來為她揮手歡呼。
白雪有一頭濃密的頭發,黑亮柔順,長及腰背,跳舞的時候,發絲也跟著如波浪一般起伏,看上去性感,活潑,又有一種暗黑的冷酷。蔣舫季眼睛都看直了,連連感歎道:“白雪真的太漂亮了。”說完又不忘瞪了魏嘉銘一眼道:“我說你眼神為什麼就那麼不好呢?家裡放著這麼個尤物卻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白雪好像對你也沒那個意思了,以前一遇到你的事情就變得癡癡顛顛的,但是現在整個人看上去通透了很多,尤其上次在林家酒宴上,冷靜又聰慧,果然女人一旦不愛了智商也會提升好幾個檔次。”
魏嘉銘收回目光,微垂著頭掩蓋住眼中神色,過了一會兒他才衝蔣舫季道:“從前有個孩子叫小明,小明很喜歡說話,不管走到哪裡都喜歡喋喋不休,你知道小明後來怎麼樣了嗎?”
蔣舫季眯眼看他,一臉戒備道:“怎麼樣了?”
“死了。”
“……”
“想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不想。”
“好。”
果然蔣舫季乖乖閉嘴了。
白雪一首歌跳完,她發現大家都在看她,魏嘉銘幾人也很捧場為她鼓掌,她也沒想到魏嘉銘這幾個老乾部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會欣賞這種東西。
白雪跳累了,打算喝口水,隻是她才剛坐下,便見馮思妍突然端著兩杯紅酒過來,猛一揮手,兩杯酒就直接潑在了白雪和於婷媚的臉上。
她這動作來得太突然了,修敏兒根本還沒來得及阻止,又或者說,她也沒想過要阻止。而白雪和於婷媚也壓根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出,完全沒有防備。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場上瞬間安靜下來,看得出來馮思妍已經喝醉了,她潑完了酒,雙手撐在桌麵上,目光帶著一種怨毒的憎惡,咬牙切齒衝於婷媚道:“你看你那樣,天生一臉狐媚子像,也不知道在勾引誰。”她說完冷笑一聲又道:“果然狐媚子的朋友還是狐媚子。”她目光看向白雪,“真是可笑,你以為賣弄一下風騷我表哥就會喜歡你嗎?你想都彆想。”
她說話說得極其難聽,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出生良好的人能說的話。馮思妍酒品不好在圈內是出了名的,所以上次白雪設計讓長輩們聽到她激怒她的那些話之時,馮思妍的父親會以她喝多了酒為她開脫。
於婷媚莫名其妙被人潑了酒,也是火了,怒道:“你瘋了嗎?”
馮思妍聽到她的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大叫一聲:“你給我閉嘴!”
白雪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著急看著,卻沒想過上前阻止的修敏兒,她冷笑一聲,直接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潑在了馮思妍臉上,說道:“你要發酒瘋回去發,這裡可沒有人慣著你。”
白雪這一杯水並沒有讓馮思妍冷靜下來,反而越發激怒了她,她聲嘶力竭衝白雪叫道:“你憑什麼潑我?你以為你是誰?”
白雪望著她這模樣,真的像一個瘋子一樣,潑辣無禮,囂張跋扈,看樣子酒精真的可以把一個人變得麵目全非,又或者說,是酒精激發了人隱藏在最深處的情緒,或許這樣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馮思妍依然大叫道:“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搔首弄姿勾引我表哥都沒用的,他不會喜歡你!你不信可以親自問問他,問問他喜不喜歡你!”她轉過身去,聲音倒是小了一點衝魏嘉銘道:“表哥你快告訴她你喜不喜歡她!”
魏嘉銘沒回答她,隻是簡單地衝修敏兒交待一句:“把她帶回去。”
修敏兒“這才像是回過神”來,忙上前拉住她道:“讓你少喝一點你怎麼都不聽?”
馮思妍還想再說什麼,修敏兒急忙捂住她的嘴將她拉出去了。
連景墨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急忙衝幫傭吩咐了一聲,“去給兩位女士拿兩張毛巾過來。”
於婷媚莫名被人給潑了酒也是火大,這會兒好歹是壓住火氣說道:“不用了,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於婷媚說完便跟白雪和連景城告彆了一聲,連景墨皺了皺眉頭,忙又安排人送她回家。
魏嘉銘也道:“我和白雪也回去了。”
連景城一聽白雪要走,忙要說什麼,不過連景墨不等他開口便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連景城便隻能壓下要說的話,隻衝她道:“你路上小心。”
白雪和魏嘉銘一起上了車,魏嘉銘衝她道:“很抱歉,思妍她喝多了酒就會這樣。”
是的了,她喝多了酒,她並不是故意的,你該諒解她,哪怕她潑了你一身酒。
白雪閉上眼靠在後座上,聞言不過簡單的“嗯”了一聲。
魏嘉銘明顯看出她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倒是也沒有再多言,他目光掃到她白T恤上麵染上的酒漬,便脫下外套遞給她道:“你先穿上我的衣服吧。”
他和他表妹感情可真是好啊,為了替她表達歉意,竟然將自己的衣服脫給她,真是難得一向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他還對她這麼體貼。
不過白雪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毫不客氣拒絕,“不用了。”
魏嘉銘:“……”
之後魏嘉銘便沒有再說什麼。
魏嘉銘將她送到了白家,白雪下車之後倒是也跟他道了謝便進門了,反正這麼晚了她也沒必要客氣請他進去坐。
白雪離開之後司機阿東問魏嘉銘:“先生,現在是直接回去淮海東路嗎?”
淮海東路是魏嘉銘常住的地方,距離公司比較近,他不回家的時候都會住在那裡。
魏嘉銘道:“先去一趟馮家。”
魏嘉銘到馮家的時候,馮思妍的父母都在,修敏兒也還沒有走,馮思妍目光也清明了不少,看樣子酒已經醒了一些了。
馮懷見魏嘉銘來也很意外,想著魏嘉銘過來大概是為了馮思妍剛剛喝醉酒鬨事的事情,他便衝他道:“敏兒已經將剛剛的事情跟我說了,思妍這次確實是做得過分了,我剛剛和你舅媽已經教訓過她了。”
魏嘉銘沒說話,目光向馮思妍看去,問道:“酒醒了嗎?”
他問話的時候麵上還帶著笑,馮思妍鬆了一口氣,卻還是非常乖巧道歉,“表哥我知道錯了。”
馮懷讓魏嘉銘先坐下,魏嘉銘的舅媽親自給他泡了茶,魏嘉銘喝了一口茶才說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思妍的事情,她剛剛在連家鬨的那一場確實有點過分了。你們自己想想這已經是她第幾次酒後鬨事了。”
馮懷狠狠瞪了馮思妍一眼,衝魏嘉銘商議道:“我剛剛聽敏兒說,思妍好像是潑了於家老二還有白雪的酒是嗎?於家那邊我們過幾天會登門道歉,至於白雪,你和她說一下,反正大家左右都是親戚,她也不會太計較的,至於連家那邊,連家大少爺和你關係好,想來也不會怪思妍的。”
魏嘉銘又慢悠悠品了一口茶說道:“於家那邊可以上門道歉,可是白雪這裡讓思妍自己想想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如今E計劃已經動工了,白雪作為白老的獨女,要是他那邊鬨了什麼情緒,影響了E計劃施工,這麼大的工程,如果有一點差池,那就是動輒上億的損失,這個損失誰來賠?”
馮懷和老婆對望一眼,小心翼翼問魏嘉銘:“那你說這事怎麼辦?”
魏嘉銘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剛好伊朗那邊的公司有個空缺,我安排思妍過去,她每天這樣瞎晃也不是辦法,是該鍛煉一下心性了。”
聽到魏嘉銘這話,馮懷夫婦都倒抽一口涼氣,馮太太立馬說道:“伊朗那個地方不太平啊,而且女性地位又低,思妍去那裡那得多受罪啊。”
馮思妍也被嚇到了,忙放軟了聲音衝魏嘉銘道:“表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馮懷也道:“嘉銘啊,你也知道思妍的酒品,她喝了酒就那樣,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將思妍弄到那麼遠的地方,更何況伊朗那邊的公司就是個空殼子,你們不是早就沒管了嗎?思妍過去根本沒有人照料,她在那邊怎麼活?”
魏嘉銘靠坐在沙發上,麵上帶著淺淺的笑,目光在馮懷夫婦身上掃過,又掃到一直安靜坐在一旁一臉不解看著大人們的馮家老二身上。馮家老二隻有八歲,他還對大人們的事情不太懂,目光看看爸爸看看媽媽又看看大表哥,一臉不解,卻很乖巧,沒有插嘴。
魏嘉銘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實在不想思妍去的話也可以,不過以後她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管了,她得罪了誰都和我無關,舅舅你以後的升遷問題我也不會過問,思傑以後讀書留學以及他的工作我都不會安排,總之你們家的事情我都不會再不自量力插手,你們看如何?”
這話可結結實實將馮懷夫婦給嚇到了,他雖然說得很輕巧,就像是簡單的聊天,但是馮懷對他很了解,魏嘉銘可比他老子厲害多了,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而且如今魏家當家的早就是魏嘉銘了。
馮懷急忙道:“嘉銘,我……可是你的親舅舅。”
魏嘉銘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我的親舅舅,正是因為你是我親舅舅我才好好的坐在這裡和你商量。”
馮懷:“……”
馮太太看看馮思妍又看看小兒子,一臉糾結道:“那嘉銘打算要將思妍送去多久?”
魏嘉銘道:“五年。”
“五年?!”馮太太嚇呆了,忙道:“五年也太久了,半年行不行?”
馮思妍也是被嚇得不輕了,聽到媽媽這話她頓時一臉不敢置信,她立馬表示:“我不要去伊朗!我死也不去!”
魏嘉銘站起身來,說道:“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我會派人過來接思妍,如果你們不同意我說的,那就照我的話辦,以後我再也不過問馮家的事情,至於時間,五年已經是最少的了,她在那邊如果表現得好,改了她乖張的脾氣和愛喝酒的習慣我就讓人將她接回來,如果依然還死性不改,那她就一輩子呆在那邊吧。”
他說得很輕,可是話語之中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他說完這話也沒等馮家人的回答,直接轉身離開了,馮思妍卻嚇得哭起來,一遍遍說道:“我不要去伊朗,我不要去,我以前也不是沒有找過白雪的麻煩,表哥不也沒有說什麼,這次為什麼要這樣?伊朗我一個熟人都沒有,那個地方又亂,他送我過去跟古代的流放有什麼區彆?!他這是要逼我去死啊!”
馮太太也跟著哭起來,卻是怒氣不爭的一邊哭一邊打她,罵她不聽話。
修敏兒和馮家雖然是親戚,但是也不方便插手人家的家務,眼見著天色也不早了便告辭離開。
她加快了腳步,在馮家門口追上魏嘉銘。
“嘉銘哥這次對思妍的懲罰是不是有點重了?”
魏嘉銘向她看去,笑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這個時候你應該多管管你自己。”
修敏兒:“……”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他是笑著的,可是修敏兒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他是在警告她,本來還想勸勸的,可是此刻她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魏嘉銘也沒再搭理她,直接上車離開。
一連好幾天白雪都呆在娘家,每天沒事可做她就和母親一起去逛街購物,她沒想到,母親竟然是各大奢侈品店的頂級VIP會員,而且還是熟客,隻要一進店,店員們都非常熱情圍過來招呼。
難得女兒陪柳茹雲出來逛街,她一口氣給她買了好幾套衣服,白雪望著這些隨便一件都動輒上萬的衣服不由在心中咋舌,要知道,在另一個世界裡的母親可是一塊錢掰成幾瓣用的。
可是看著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豪氣萬丈的母親,她又覺得欣慰。
逛完了街,白雪又被媽媽帶著去做了美容,弄完美容兩人又去逛了一下飾品店,買了一堆飾品,直到傍晚司機來接她們她們才回家。
之前因為一直忙著畫稿白雪還不覺得,這一下她真的見識到環境優渥有什麼好處,如果有看上的東西,完全不會因為它的價格猶豫,而且想吃什麼就可以吃什麼,那天白雪說想吃海鮮,父親便采買了一大堆海鮮回來,盤子大的螃蟹,有手臂那麼長的龍蝦,這可是白雪以前見都沒有見過的。而且廚師手藝很不錯,做出來的海鮮鮮嫩又好吃。
就這樣她在家裡過了一段非常腐敗的日子,而且她真心希望這種腐敗的日子就這麼一直過下去。
直到魏嘉銘的出現。,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