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媽,直接讓白年年僵在原地。
原本是想扔飼料的手一歪,直接摸上了奶牛的耳朵上。
奶牛在係統裡抖了抖耳朵,然後……
【奶牛:嘻嘻嘻,牛牛舒服!】
【奶牛:可可愛愛的宿主,摸了可可愛愛的牛牛,牛牛高興!】
【牛牛飛奔!】
【牛牛興奮!】
【牛牛跳高!】
……
【奶牛:牛牛比心,牛牛示愛,牛牛送你一份禮物鴨~】
【恭喜宿主獲得奶牛的愛意,獲得清理好的牛百葉一盆(目測有十斤啦,你還白得個盆呢)】
白年年:……!!!
白年年差點被這一大盆的牛百葉晃瞎了眼,再一看係統的對話框,手上一個哆嗦,險些掐上了蛋雞的脖子。
好在白年年手指微頓,同時調整呼吸,然後才淡定的把一盆牛百葉放進了倉庫裡。
牛百葉啊!
吃火鍋的好伴侶……
咕咚!
完了,不止想吃小龍蝦,還想吃火鍋,喝肥宅快樂水了。
白年年這邊還算是淡定,主要還是牛百葉太饞人了。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鎮定了,特彆是胡讓讓,他險些被胡雪這一聲媽叫得,直接原地三級跳,然後飛上天,跟太陽肩並肩了!
瞳孔各種地震之後,胡讓讓抬手拍了一下頭道:“胡雪!”
胡雪被胡讓讓這一聲直接喚回神來,反應過來之後,她也十分不好意思,而且尷尬的快要用腳趾頭摳出兩個長河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一時嘴禿嚕,對不住,對不住!”反應過來的胡雪,第一時間向白年年道歉。
她真的就是茫然之下,沒想明白不合適是怎麼回事兒,然後下意識的以為,有奶就是娘,那就叫媽唄。
事實上,那個時候,她的智商可能已經離家出走了!
白年年也被這一聲媽驚得魂都要飛了!
妹子為了一杯奶都能這樣拚,她不拿奶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年年原本還在思考,但是人家已經開口道歉了,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誰還沒有嘴瓢的時候呢?
“沒事兒,沒事兒。”白年年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饒是如此,胡雪還是極不好意思,這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啊!
雖然白年年擺了擺手,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餘景卻是瞬間警惕起來。
有人覬覦他的牛奶白月光!
這怎麼行?
想到這些,餘景特彆大方的從空間裡找出了一提奶,遞向了胡讓讓那邊,態度十分友好的開口:“喝吧。”
胡雪:……
完了,又要開始尷尬了。
這個時候,不提奶哪哪都好,但是一提奶就……
重度尷尬社死,腳趾頭想扒地的那種。
胡讓讓代胡雪把那一箱牛奶接了過來,然後抹了一把臉,這次不是他有眼淚,而是尷尬啊。
整理了一下情緒之後,胡讓讓這才介紹道:“這是我爸老胡,我媽老崔,我堂妹胡雪。”
介紹完家人之後,又轉過頭介紹了自己的隊友。
重點介紹了一下餘景:“這位是餘景,餘神,我學長,我表哥崔軍的同學,是他帶著年年去學校救的我跟老郭的,而且還一路相護,我這才有命回來。”
胡爸胡媽一聽,忙拉著餘景的手表示了感謝,其他人也沒忽略,都感謝了一番之後,胡讓讓這才疑惑問道:“對了,我爺我奶呢?”
回來隻看到胡爸胡媽,還有堂妹胡雪,怎麼不見兩個老人?
胡讓讓心裡有猜測,但是沒問過,到底是不願意相信的。
提到兩個老人,胡爸麵色微沉,胡媽重重歎了口氣,胡雪年紀小,根本忍不住,隻恨不得跳起來三米高,來控訴那個惡人。
“都怪胡敏這個惡人,媽的!”胡雪一個沒控製住,直接在長輩麵前爆了粗,隻是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這些了。
胡雪意識到不對,心虛了一下之後,很快又氣憤的說道:“當時怪物出現的時候,我正好暑假沒事兒,在二媽店裡幫忙,沒在家裡。等我們急匆匆的衝回家,就看到胡敏把咱爺往怪物堆裡推,我們想救都來不及。”
“這個惡人,她不止推了咱爺咱奶,連她親媽都推進去,就是為了讓怪物進食,然後為她逃跑拖延時間。”
說到最後,胡雪恨恨的咬了咬牙,接著說道:“當然了,還有那個她恨不得□□的男朋友,為了個男人,把親媽推進怪物堆裡,我真是頭一次見!你說大媽對她不好,這也行。但是大媽就她一個女兒,那真是恨不得金山銀山都給她,她有什麼不滿足的?就因為大媽不同意她跟那個男朋友交往?我呸!”
提到胡敏,胡雪就恨不得說上三天三夜,把她的罪行公布於眾,讓眾人討伐!
可惜啊,如今通訊斷了,不能上網,不然胡雪準備直接到網上公布胡敏的罪行,讓網友網暴她。
胡讓讓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他想過,自己家裡人,可能不會全部逃生,但是卻沒想到,家裡人最後不是直接死在怪物手裡,而是死在自己的親人手裡。
“胡敏她……”胡讓讓有些不能接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找不到措詞。
胡雪還在那裡罵罵咧咧的,罵著罵著就哭了。
她是胡爺和胡奶帶大的,感情自然深厚。
最近幾天,為了保護僅有的親人,她一直繃著呢。
如今見胡讓讓回來了,又舊事重提,她終是繃不住,蹲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淌,她也顧不上了。
最後還是白年年悄悄的遞過去一條白毛巾,小聲說道:“擦擦。”
胡雪原本氣得要死,也難受的要命。
看到白毛巾,心裡湧起陣陣感動,你瞧,連陌生人都可以稍稍釋放一絲善意,胡敏怎麼就狼心狗肺了呢?
結果,抬頭一看,遞毛巾的是白年年。
想著剛才的那一聲媽,胡雪又彆扭又尷尬,結果就是連眼淚都忘記流了。
餘景在一邊看著這一幕,覺得莫名的不太順眼,他走過去,倒是沒搶過毛巾自己遞,而是沉聲提醒道:“擦一下吧,不然一會兒溫度降低,眼淚凍到臉上還好,鼻涕凍到臉上,會不太舒服吧。”
胡雪:。
白年年:。。
不愧是你啊,寡王級彆的直男!
原本胡雪還因為那一聲媽,又彆扭又尷尬,這會兒聽餘景一說,氣惱的看了餘景一眼,然後接過了白年年手裡的毛巾,悶聲說了句:“謝謝你啊,年年。”
她倒是記住了白年年的名字。
沒辦法,那一聲媽,太深刻了,不記都不行。
被餘景這麼一打岔,胡雪的難過傷心,倒是減輕了不少。
也可能是最初最痛苦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之後每想一次,悲傷雖然還有,但是也會慢慢減少吧。
胡雪仔細的擦了擦臉,發現毛巾上還沾了水,而且還是溫乎乎的水之時,不由在心裡感激白年年的細心。
如今想有一點乾淨的水都不容易,白年年還特意給自己濕毛巾。
小姑娘人真好啊,這聲媽也不算白叫。
胡雪心裡有點感動,抬起頭看著白年年,抿著唇,啞著聲音說道:“你真好……”
一句“媽”險些又叫出口,好在對上白年年清澈的雙眸,再加上話到嘴邊,胡雪智商重新上線,這才讓她生生住口,一個急刹,總算是將稱呼又變成了“年年”。
聽她這樣說,白年年悄悄鬆了口氣。
再叫媽,她真受不住!
胡讓讓那邊又哭了一通,被父母安撫了一番之後,情緒也好了很多。
而且現在也不是難過的時候,據胡爸說村子裡如今也不安全。
“後山的變異動物和植物特彆多,山裡喪屍也有,村裡也有呢,有些人家已經滅門了,如今家裡都是喪屍……”說到這裡,胡爸看了郭翔一眼。
郭翔原本就想問,他外公怎麼樣了。
對上胡爸這一眼,郭翔心裡猛的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幾乎是顫抖著唇開的口,聲音已經不自覺的哽咽了:“我,我外公他……”
怎麼樣了。
最後四個字,似是有千金重,怎麼樣也問不出口。
胡爸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是早晚都是要說的,總不能讓孩子再往家跑一趟吧。
想到這些,胡爸歎了口氣道:“我們也沒什麼本事,對付不了怪物,還是小雪覺醒了能力,她特意去你家看了一趟,你外公他已經變異了。”
怪物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變異的,這應該是被那場流光觸碰到的那批人了。
早在胡爸表情不對的時候,郭翔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但是如今親耳聽到,依舊心神震蕩,整個人難受的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除了眼淚嘩啦啦的流。
胡讓讓剛哭完,眼紅的跟小兔子似的,一看郭翔這樣,他並沒有上前安慰。
這個時候上前安慰,也沒什麼用,就像是他剛才,總得哭一場,把情緒發泄出來,才能慢慢走出來。
所以,他也隻是學著白年年那樣,沾濕了一條毛巾遞給了郭翔。
“二胡。”郭翔接到之後,帶著哭腔的喚了一聲胡讓讓。
胡讓讓不解,小聲應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