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嵐這話說得清楚明白,也劃清楚了那一條線。
如果兩個人不是同盟的話,那麼辛嵐自然不能夠如此自在的和她相處了。
瞿芷安三分失落三分委屈混合著那三分酒意還有一分懊惱,變成了十足的苦澀。
“你該知道有些仇不得不報,否則氣難消,意難平。他三番兩次的辱我,我們之間已是深仇大恨,且不說他和辛家那些仇怨,我就是見不得他好過,他明明是借著我們辛家的勢力上去的那個位置,現在他覺得辛家礙眼,想要鏟除我不怪他,可是他在我們成親的第一年就給我下了藥,說明這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後又是多番輕賤,還想汙我不貞。”
辛嵐轉身,一雙漂亮的眼裡像是藏著焰火,灼燙了聽客的心。
“他對我不仁,我何必要對他仁慈,煙煙,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辛嵐一頓,“你也知道我同樣為何不說,你的顧慮就是我的顧慮。”
和聰明人說話的好處就是你的未儘之語,她都可以猜出來,但是不好的地方也就是這一點,你還沒有想表達出來的,人家卻也已經知道了。
“我這人做事果斷,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喜歡分的清清楚楚,若是你選擇了跟我走同一條路,那麼就由不得你反悔了,你若是生出一點猶豫之心,我便也會不喜,所以瞿芷安瞿大人,我希望你能夠仔細的考慮清楚。”
她不叫她煙煙了,而叫她瞿芷安叫她瞿大人。
瞿芷安心裡有點難過,不,是很多點難過。
酒讓她的思考能力沒有那麼清晰,情緒戰勝理智,讓她覺得很委屈。
她想和這個人做好朋友的,因為她們知道彼此的秘密,她在她麵前可以不用偽裝。
她們還在同一個浴桶裡呆過呢還一起喝酒,怎麼能夠說走上不同的路就不來往了呢。
的確是她先問的,辛嵐也給出了明確的回答。
而她明明知道答案是這樣,還是要去問一句。
辛嵐看著愁眉苦臉的瞿芷安,有些無奈,還有些好笑。
大概這就是那句老話,自古忠義兩難全,雖然瞿芷安不見得有多忠於吳嚴清,但是她也沒有想過謀反的心思。
可是辛嵐就是要謀朝篡位,她必須要把那個人從那個位置上扯下來,讓他嘗嘗什麼叫失去,什麼叫做一無所有。
在這條路上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盟友,有後悔的想法。
瞿芷安一直沉默著沒有回應,辛嵐又開口說話。
“你知道我今晚為什麼又來找你嗎,因為我不想以後出現一個勁敵,而且,你知道的,吳嚴清把你當做現在可用的臣子,而且還是心儀的女人,若是你能在背後狠狠的插他一刀,他的反應該多驚愕,多有趣。”
辛嵐沒有掩飾自己在說那種假設的時候臉上的快意,就這麼直白的袒露在了瞿芷安的麵前。
“我說這麼多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想讓你成為我的棋子,我也不怕你去告訴吳嚴清,我有這種想法。”
“不會告訴他,你明知道我不可能那麼做。”
瞿芷安立刻反駁,她怎麼可能去和皇帝說這種事情。
她保護辛嵐都來不及,怎麼會讓她的情況雪上加霜。
“所以,”辛嵐盯著瞿芷安,目光像是鎖定了獵物的虎,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靠近,“煙煙想好了嗎?”
她軟著聲音親昵的叫著她的名字,聲音裡好似沾染了蜜。
瞿芷安更加暈乎乎的,想要思考,腦海裡卻不知在天馬行空什麼。
“是否有成為我盟友的勇氣,我不逼你,但是卻也不喜歡拖著,你若是今晚不能夠回答我,那我便明日再來。”
辛嵐直起了身子,雙手垂落在兩側,臉上也帶上清淺的笑意來。
倒不像剛剛那般迫人,透露出女兒般的婉轉來。
得虧了那千百個反派世界的錘煉,她穿的都是女性宿主,所以身上才有了些柔軟感,性格不再是太過鋼鐵直男,而是在慢慢的改變。
畢竟她們女Alpha是沒有那種器官在身上的,她們都是依靠信息素去征服Omega。
想起這個,她就想起他第一次在反派世界裡,穿的宿主外殼就是曼妃那種白蓮花型,她想用眼神去威懾彆人,雖然散發不了信息素,但是氣場是一樣的,但是那個人居然覺得她在拋媚眼,氣得她當場就把人給打了一頓,告訴他眼神不好是什麼下場。
這次還沒有等辛嵐走到門口推開門,就被瞿芷安拉住了手。
“今晚就在我這裡歇下吧,橫豎冷宮裡也不會有人去尋你。”
“煙煙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瞿芷安眼裡也帶上笑意,“你若是性子柔一些,向我哭訴的話,我估計早就怒發衝冠了。”
“哦?煙煙這是在怪我不會訴苦?”
“不過訴苦的話,可就不是辛姑娘了。”
瞿芷安眉眼間的笑意更柔了,辛嵐像眼神足以睥睨眾生的萬獸之王,若真是梨花帶雨姿態嬌弱的模樣,可就不像她了。
她偏生就是喜愛她這副冷靜淩厲的模樣,讓其他人都遜色三分。
“若是這個皇帝不好,那我們換個皇帝效忠,也是一樣的。”
瞿芷安聲音輕輕,消散在這夜裡。
她離家就是為了活得自在,何必忍受一個覬覦她的皇帝,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她的辛姑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