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有些晃神,可是麵前的女子依舊在柔媚的舞著,似乎沒什麼事。
“郎君,怎麼了,可是奴家這舞不好看?”
卿卿心裡在打鼓,仍然強裝鎮定的詢問。
“怎麼會,好看,好看極了。”
辛嵐聽完這對話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長街之中,朝裡宮裡走。
這種控製人的手段,說起來就像是反派的路數,哪有主角會這樣做,既不威風,也不要人心服口服。
辛嵐倒是覺得無所謂,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好了。
不過以往她都是會直接殺掉了,現在倒是學會留著一條命來利用了,也不知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辛嵐進了碧月宮,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麵紗,雖然這麵紗薄,能瞧見臉遮不了多少,但是聊有勝於無,總能模糊一下人的記憶。
如此逛了一天,辛嵐躺在床上,倒很快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辛瓏來尋她,同她說了昨日要說的事情。
“姑姑,姑祖父要不行了。”
辛嵐聞言也是一驚,沉默了片刻。
辛瓏的姑祖父便是她祖父,也就是她母親的爹,鎮遠大將軍。
說起來,老人家也到了年紀了。
辛家能有今天的位置,鎮遠大將軍可是為女婿費了不少心思,辛盛也爭氣,借著嶽父的東風爬上了越來越高的位置,所以辛家和那邊的關係,是比較密切的。
鎮遠大將軍一旦倒下了,辛家勢必會跟著衰弱,原本就在苦苦支撐著了,這樣一來,情況會更不容樂觀。
顯然辛家人都知道這個情況的嚴重,饒是辛瓏,也不免著急。
辛瓏安撫了侄女兒一頓,開始盤算起和左相會麵的事情來。
那邊的吳嚴清也是身體好些了,才想起那天去碧月宮的那一遭,把人找過來詢問,那侍衛戰戰兢兢的說那日不知為何廢後娘娘沒有被迷暈,反而是拿東西把他砸暈了,拖到了宮外去,合上了門。
吳嚴清也不當辛嵐是好運,而是覺得那侍衛沒用,居然能被一個女子砸暈,讓人下去的時候,給了梅安一個眼神。
梅安會意,說是請那侍衛喝酒,看著那侍衛飲下一杯毒酒,踢了踢他軟倒的屍體。
就這麼過了數十日,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底下暗潮湧動。
朝中的形勢越來越劍拔弩張,吳嚴清顧不上辛嵐,便沒再來找事。
辛瓏被他晾著,後宮裡他常去熹妃和貴妃那兒,隻是常常就是摟著一起睡,吳嚴清倒是有心做那種事兒,可不知為什麼,做那事情的時候,總覺得底下一涼,似乎有刀尖劃過,繼而又想到那種撕裂的疼痛,便青著臉,興致全無。
貴妃在皇帝走後咬著手帕落淚,陛下有可能沒法讓人懷上孩子不說,連現在都沒有之前勇猛了,她差使人去打聽了,近來宮裡也沒什麼浪蹄子勾著皇帝的心,這讓她苦悶起來。
熹妃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反應卻不是貴妃那樣,默默的讓人尋了一些助興的香料,又給皇帝做了些補身子的,所以皇帝在熹妃這兒倒是有了往日的威風,去彆人那兒倒是興致缺缺。
貴妃看著眼紅,在宮裡死都要氣死了。
辛嵐不管這幾個女人的動作,她現在將目光專注的放在前朝,前邊的依靠沒了,後邊的能蹦躂什麼,反過來一樣,就算弄倒了後麵的這些人,還會有新的人入宮。
辛家也是一直打著為皇帝好的旗號,請求皇帝選秀充盈後宮,皇帝實在沒理由拒絕,應允之後,在禦書房裡當著瞿芷安的麵,又發了一通脾氣。
“芷安瞧瞧,朕這個皇帝當得有多麼的窩囊,後宮這種事情也要被那群人指手畫腳,你可知朕的不甘願?”
吳嚴清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下方麵冠如玉的臣子,話語裡帶著些急切。
他可不希望自己在瞿芷安心中,是個沉迷美色有眾多美人相伴的帝王,怕她不喜。
更何況他知道這次選秀,一定會有辛家安插的也進來。
“陛下請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件事情就依了他們的意又如何,您是天子,隻要陛下不願,這天下就沒人能夠逼迫的了您。”
瞿芷安躬了躬身子,對著發火的吳嚴清不急不躁的說,像是清風吹進心裡,讓人的火都消了。
這話聽的吳嚴清舒坦,加之又是從瞿芷安的嘴裡說出來,對上那一雙眼,便覺得是瞿芷安在心疼他了。
君臣之間又談了些話,討論了東西,直到沒什麼好說的了,才依依不舍的放瞿芷安離開。
瞿芷安推門出去,門口的太監宮女侍衛連忙行禮,這位可是近來的陛下麵前的紅人,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瞿芷安直到坐到馬車上,那臉上的表情才變了,發出了一聲冷笑,帶上若有若無的諷刺。
她這些天穩重了許多,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情緒外露。
皇帝借她的手鏟除了兩個人,她也借皇帝達到了自己暫時的目的。
她總算是明白了權勢這東西的好處,能夠讓人趕上來巴結諂媚,讓人心生畏懼。
也能夠讓她,做到她想做的事。
等到辛嵐收網了那天,皇帝便知道什麼是就算是天子,也要處處被逼迫最後一無所有的滋味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