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聲音消失的時候, 進來的那個房間裡的燈也亮了。
辛嵐想那道聲音應該就是那隻手的主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曾經在那個房間裡受到過一些不好的行為。
他的意思是, 他被分屍了, 並且屍體被藏起來了,他們要做的就是在一天之內找出所有的屍體的部分拚湊在一起。
這裡麵有幾個點, 少年說‘他’,男他女她尚不能確定,那個應該就是囚困住少年並且實施殘酷行為的人吧,更耐人尋味的是少年規定了時間。
他說一天之內, 而這個三層的遊戲,規定時間是七天,他們隻在樓下用了一天的時間,通關這個用一天的話,那麼還有五天留給三樓,是不是說明三樓的遊戲難度比較大?
這一定是個群體遊戲, 因為如果是尋找物品的遊戲,這麼幾個人在同一個空間裡,不可能一個人能夠全部找到, 而其他人兩手空空,而且找的可不是什麼小玩意兒,而是人的殘肢。
如果不合作, 假設沒有人能在一天之內完成這項遊戲, 那麼大家都沒辦法上去, 都得死。
不過再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們目前有四個人,隻有三個人能上去,這逼人自相殘殺的本質是不變的,但是在表麵上又強迫人去合作。
拚湊屍體,第一部分應該就是那隻手了,不過辛嵐在開客廳的燈的時候,就發現按在開關那裡的那隻手不見了。
“那兩個人呢?”
辛嵐問。
“死了啊。”
皮甜姿的傘在地上劃動,不甚在意的說,麵上甚至還帶上了淺淺的笑容。
她並不把麵前的幾個人當回事,一個眼睛仔,一個小提琴,一個綠帽子,能有什麼本事。
她已經解決了三個人,還怕這三個嗎,她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祁昊林和辛嵐毫不意外,任迪飛卻是悄然的退遠了一些。
現在包括他在內的四個人,應該就他的勝算最低。
boss小姐是不可能打得過的,皮甜姿都殺了三個人了,這都不是個正常人了,估計都殺紅眼了,那邊那位綠帽子兄弟,看起來雖然很厲害的樣子,但是他被boss小姐鎖定了啊,估計會死在這裡麵。
所以他如果想要出去的話,要乾過皮甜姿和boss小姐。
而且他擔心的是還沒到出去的時候,他就要餓死在這裡了。
房間被照亮,辛嵐再度走了進去,沒看旁邊被自己踹壞的門。
這房間有兩盞燈,相距不遠,由同一個開關操控,把房間照的很亮堂,亮堂到遮不住任何齷齪。
任迪飛看到那一櫃子的哲學用具就覺得渾身疼,難以想象那些東西用在人身上是什麼感覺。
有一些可能是增加趣味的,但是有一些真的有點反人類了,不好這口的看著都覺得渾身難受。
比如說那個如同嬰兒手臂粗的那啥,有著那啥的木馬,鞭子之類的,整一個字母圈現場。
一般人來說,看到這種東西羞恥心都會爆棚,然後不太好意思看,但是辛嵐是一般人嗎,她不僅靠近看,還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嘖了一聲。
她個人不反對這種彼此自願的愛好,圈地自萌自我消化的話還對他們身心有利呢,可是這明顯不像是自願的情況。
任迪飛帶上了眼鏡,看到了與現在情況不同的景象。
這像是一間廢棄了很久的房間,牆壁呈現了一種灰敗的白,一些牆皮掉落在了地上,看著很有陳舊感。
原木地板上有著一大片的血跡,有明顯的拖拽痕跡,任迪飛看了有點犯惡心。
那場景就好像他以前經過菜市場的肉攤前,砧板上是沉澱的血跡,有些蒼蠅在上麵飛來飛去,讓人有些胃裡翻湧,而他本來就快餓的不行了,這樣感覺更加難受。
他走近,到牆上固定的鎖鏈處停下。
那鎖鏈有五個環,看高度,一個套脖子,四個是四肢。
光是想想,就覺得屈辱。
鎖鏈的內部也有著暗紅色,並不多,大概是掙紮的時候所沾染上的。
這個房間很壓抑,不帶上眼鏡看的時候就覺得壓抑,帶上眼鏡之後,更能夠感受到那種痛苦。
但是能感受到也沒什麼用啊,他自己也很痛苦,而且這個可憐人還要他們一天之內把他的屍首拚湊起來,真是想想都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們分開找吧,這一層也不是很大,我們四個人分頭找,應該可以在一天之內就找出來的。”
祁昊林提議,皮甜姿點頭,任迪飛則是看向了辛嵐。
辛嵐倒是沒意見,反正祁昊林就算是想跑也沒地方。
祁昊林看見辛嵐沒有出聲阻止,率先走了出去。
他真的不想和這個女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裡,一分一秒都覺得待不下去,這個女人簡直像變異了一樣,從之前的小白兔變成了食人兔。
他鬼也見過了,不科學的知道了,他覺得在辛嵐身體裡的那個靈魂,絕對不是之前的那一個。
他和辛嵐在一起幾年了,辛嵐什麼性格他還會不清楚,怎麼可能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個大魔王,很不好惹,打不過。
但是他不想死在這裡,他想要拿著錢活著出去。
披著辛嵐皮的人對他的惡意很大,他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嘛,他追辛嵐,辛嵐和他在一起,這不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嗎,他又沒有逼辛嵐養他,最後走了把人錢拿走了是不道德,但是他需要那筆錢啊,他和辛嵐在這麼一起幾年,拿走她的錢又怎麼了,反正辛嵐還可以再賺是不是。
那個披著辛嵐皮子的人也沒必要把他一頓狠揍還要放在身邊繼續看著啊,他想起那頓毒打還有點心有餘悸。
任迪飛見皮甜姿和祁昊林都走了出去,就和辛嵐描述了自己看到的畫麵,辛嵐沒說什麼,開始觀察起這個房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