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動,還不起來?”
任迪飛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求生欲十分強烈。
辛嵐和任迪飛開始繼續翻找這一層,尋找著殘肢。
在第一個被打開的房間裡,辛嵐看見了一張大床,衣櫃是敞開著的,裡麵的衣服被翻的很亂,應該是剛剛來找的皮甜姿或者是祁昊林做的。
那些衣服看起來像是芭蕾舞服,辛嵐立刻想到了在那個大房間的沙發底下的芭蕾舞鞋。
再聯想到最後一個房間的鏡子,也許凶手是一個喜歡跳芭蕾舞的人?
辛嵐找遍了這個房間,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任迪飛從第二個房間裡走出來,對辛嵐搖了搖頭。
辛嵐蹙了蹙眉,遊戲不可能故意的耍他們,所以屍體的那些還沒找到的部分,一定就在這一層裡麵,隻是他們還沒有發現。
還差一隻手,兩隻腳,兩隻眼睛,和一堆臟器。
辛嵐沒說話,在這個當口,任迪飛也沒法鼓起勇氣去和辛嵐說話,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悶下來。
“需要我幫忙嗎?”
喻晚煙低聲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辛嵐,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她的反應。
“你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
喻晚煙勾唇,反正也不會有誰去反對,為什麼不可以。
“那有勞了。”
任迪飛看著辛嵐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樣子有些茫然,開始他還以為辛嵐是在和他說話,但是聽著感覺有點不對味,還好他剛剛沒有吭聲。
喻晚煙帶著辛嵐找到了隱藏在暗層的兩隻腳,然後帶著她來到了練舞房裡。
這裡都是鏡子,不管是左看右看,還是天花板地麵,都是鏡子。
一進去便讓人有種不知名的恐懼感,明明自己站在那裡,周圍都是你的影像,但是卻感覺到一種壓力,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藏在這影像之間,隨時等著出現。
“鏡子後麵?”
“恩。”
喻晚煙伸出手,觸摸著腳下的鏡子。
從喻晚煙碰到的地方開始,鏡子出現碎裂,碎裂的痕跡朝著四麵蔓延,在一聲脆響裡,辛嵐看見了一個閉著眼睛躺在那裡的人,一個中年女人。
她有些富態,身上帶著昂貴的飾品。
“這······”
任迪飛打量著那個躺在鏡子裡的女人。
明顯,這個不可能是個活人。
一般來說,故事裡是不可能會出現沒有關聯的事物,這個人要麼是分屍的凶手,要麼是從犯,要麼是受害者。
“在她的肚子裡。”
喻晚煙說著,手指在女人的上方虛劃過,隨著她的動作,女人的肚子一點點的被切割開。
那裡麵有著一堆看起來黏糊糊的東西,讓人有些反胃。
“這是,臟器?”
任迪飛湊近,胃部一陣抽搐。
“顯而易見,不過不屬於她,拿回去吧。”
任迪飛不敢說什麼,顫巍巍的伸出手,開始去拿那一把臟器。
“我曹,這裡麵還有一雙腳,嘔。”
任迪飛轉身乾嘔,模樣有幾分痛苦。
辛嵐皺了皺眉,知道他現在餓的不行又看到了這種東西,難免會很不舒服。
任迪飛惡心完了,繼續去掏裡邊的東西。
“她是怎麼把這些東西完好無損的放在自己身體裡邊的。”
無疑那雙腳就是屍體的一部分,包括這些臟器腸子,但是那雙腳還是完好的整體,人類的話,不可能可以完整的塞進去。
辛嵐沒回答他,隻是緊盯著那個女人。
在任迪飛把裡麵的臟器和腳都拿出來之後,那個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朝著任迪飛撲了過去。
“小心。”
辛嵐把任迪飛向後扯,自己迎了上去。
可是在那個女人碰到她之前,喻晚煙擋在了她的身前,隨著一聲慘叫,那個女人便倒在了地上。
“你們可以這樣隨便出手的嗎?”
辛嵐的疑惑大於感激,之前喻晚煙幫她的時候,她還能夠告訴自己隻是告訴他東西在哪兒也不算違反了有些規則,但是喻晚煙這樣自己上場,說沒有古怪都不可能。
“我覺得可以,當然就可以。”
喻晚煙扯了扯嘴角,明明應該是旁觀的,就像榛榛他們那樣,不出現,不交流。
但是她現在不僅出現了,交流了,還出手了。
很難說清楚那種感覺,就好像旁觀心裡就不舒服。
規則其實並沒有對他們規定那麼多,是他們自己約定好的,但是現在那些個死的死,榛榛不管,在任迪飛身上的名偵探也從沒出來,那她不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儘管知道辛嵐不需要,但是她還是出手了。
“謝謝。”
沒什麼好說的,隻有謝謝能夠表達了。
喻晚煙還想說些什麼,可始終什麼也沒說。
最後缺了一隻手,那隻最開始出現,又莫名不見了手,喻晚煙告訴她在那個大房間裡。
辛嵐走了回去,地上的屍體被像拚圖一樣拚好了,中間有著斷連,視覺效果看起來很奇怪。
那隻手握著一個空的玻璃瓶子,那瓶子是任迪飛之前在馬桶的水箱裡找到的,喻晚煙說對於那個少年很重要的東西。
辛嵐看著那瓶子和那隻手,想著要不要上去扒拉下來。
不過沒等辛嵐去扒拉,那隻手自己的就動著走向了地上拚湊的差不多的身體。
當屍體被拚湊好的時候,那具身體憑空消失,一個纖細的少年出現在了辛嵐麵前。
他在辛嵐的手上碰了碰,一陣微涼的感覺,辛嵐知道那便是鑰匙了。
辛嵐離開那個房間的時候,少年正拿著自己的瓶子,垂首看著。
辛嵐有些好奇,但也沒問。
“這一層還是很簡單的。”
她隻是這麼說。
其實這場遊戲對於她來說都很簡單,能解決的事兒都不是難事,隻是要看花費時間的多少,讓辛嵐犯難的事兒很少,起碼現在沒有。
“那瓶子裡裝的是光。”
喻晚煙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光?”
“恩,”喻晚煙點頭,“好不容易才看到的一次光,他用瓶子裝了起來。”
就算他們知道,陽光是沒有辦法被裝進瓶子裡的,可如果覺得裝進去了,那麼就算瓶身是冰涼的,再緊握的時候,也會覺得溫暖吧。
辛嵐沉默下來,都不是什麼好故事。
通往三樓的樓梯,辛嵐拖著祁昊林一步一步的上去。
祁昊林此刻非常虛弱,他的四肢都已經廢掉了,隻有腦子還可以運轉。
上樓梯的每一次拖拽都是對他的折磨,不僅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
他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辛嵐,辛嵐低頭同他對視,露出了一個笑容。
三樓也是黑著的,當任迪飛也上來了的時候,這一層才大亮。
在看清眼前的情況的時候,任迪飛倒吸了一口涼氣。
麵前不是什麼凶殺恐怖現場,隻有照片,很多很多的照片。
牆壁兩邊上,天花板上,滿滿的都是照片,而這些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同一個人,或站或躺,或哭或笑,讓人看了不禁頭皮發麻,背後發涼。
任迪飛摸了摸自己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雖然這男生看起來挺帥的,但是這樣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感覺,看多了都覺得自己臉盲看不得這張臉了,看多了還有點想吐。
這比他們狗仔還要瘋狂,雖然他們偷怕的時候也是哢哢哢哢哢的,但是也沒這麼喪心病狂啊。
看樣子是個大型癡漢現場。
辛嵐乍一看到這麼多照片的時候,也覺得眼睛有點痛。
她曾經遇到過追星追的非常瘋狂的人,家裡全是照片海報,滿滿當當的,一眼看過去都能感覺到她的狂熱,這個情況和她曾經見過的有些相似。
牆壁和天花板上,每一張照片都是嚴絲合縫的,沒有空白的部分,好在還沒有喪病到地板上都是照片。
任迪飛晃了晃腦袋,再怎麼好看的人也禁不起這樣看啊,他現在真的覺得很不舒服,隻能盯著地板看了。
這一層靜悄悄的,不像第二層那麼直接,有點像第一層的狀況,要自己探尋。
每一層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客廳,廚房,臥室等。
辛嵐看到的是客廳的情況,等她開了臥室的門,客房的門之後,才發現,客廳還不是最誇張的。
“我的眼睛······”
任迪飛腦殼都開始痛了,看著地板稍微喘息一下。
每一間房間裡也都是照片,所有的牆壁,天花板,就連房間裡的書桌上麵也全部都是。
這種感覺就好像照片的主人在盯著你看,無時無刻,每個角度。
心理不太正常,辛嵐想。
不過這三層犯事兒的,好像都沒有正常的,第一個和第二個都有著一種很扭曲的情感和愛好,這個估計也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受害人了。
如果真的有的話,估計就是照片裡的這位了。
看完了這一層的所有房間和擺設,辛嵐都有些麻木了。
房間就不說了,連廚房衛生間陽台都有,這也太癡迷了吧。
整天待在這樣的房間裡,沒病都得憋出病來。
可當辛嵐打開衣櫃的時候,才發現那些還不是最過分的,這人每一件衣服上麵都有,要不直接是照片,要不就是q版的。
初步判定是個姑娘,因為衣櫃裡全部都是女裝,梳妝台前很多化妝品,衛生間裡一堆護膚品,當然也不排除是個偽娘的可能。
不過讓辛嵐注意到的是客廳的馬克杯有兩個,同樣都是那個男生的照片。
書桌的話本上麵也是一些素描或者彩繪,主人公還是那一個。
關鍵線索倒是沒多少,一沒屍體二沒奇怪的道具,滿滿的都是照片和繪畫,表明了房間的主人對照片主人公瘋狂的愛意,或者說是癡迷。
辛嵐都審美疲勞到不能再疲勞了,看到旁邊站著的喻晚煙都覺得好看的不得了。
辛嵐回到客廳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閉著眼睛的祁昊林,都覺得順眼了不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