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井下石(1 / 2)

國寶級親媽 浣若君 9435 字 7個月前

不得不說, 李逸帆不愧是縣領導。

她雖然私底下痛苦, 但是,從來沒有把情緒給帶到工作中。

相反, 還表現的異常淡定, 直到這天晚上,她突然造訪,開門見山就說,要蘇向晚跟自己當夜去趟秦州。

“那個女人叫沈招娣, 原來跟我一起, 是軍區通訊組的電話轉接員,她複員後, 做了個公交車售票員, 但她前夫原來也是在市公安局工作的, 我估計她和穀北,是因為她丈夫的原因才有得接觸,倆人現在有個三歲的孩子。”李逸帆開門見山的說。

具體情況就是, 這個售票員沈招娣,前陣子突然給李逸帆帶話, 說自己有個三歲的男孩, 是穀北的, 現在眼看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級, 要報戶口,上幼兒園,所以, 她要求李逸帆和穀北離婚。

要不然,她要麼去軍區鬨,要麼就去市政府鬨,總之,要讓穀北丟工作。

“所以,你就慫成這樣,準備離婚,讓穀北和那個女人結婚,隻為了給穀北的孩子上戶口?”蘇向晚都驚呆了:“李逸帆,這可不是我想象中你該有的脾氣。”

李逸帆可是大將風度:“我先去跟她談談吧,穀北的工作可不能丟,你是不知道,咱們秦州這地方風邪,一邊是清海,一邊是邊疆,再一邊就是青藏,還有一個大軍區,一般人鎮不住的,公安工作,還非得穀北來做。”

“那穀北了?他為什麼不出麵?”蘇向晚問。

李逸帆說:“他不是給青山鬨的,一直在跑林立國的事情?”

蘇向晚雖然說也在當乾部,但是,於她來說,不論什麼時候,先小家而後大家,她雖然把集體的利益也看的很重,但最重要的,總歸還是自己小家的利益。

像李逸帆這樣,丈夫出軌了,都養上孩子了,她居然還能審時奪勢,先以丈夫的工作為重的女人,蘇向晚還著實沒見過。

怎麼說呢。

在現實中,這位,將來是會頂著一頭白發,兩隻黑眼圈,一直奔波在衛生、工業各個領域的大領導。

當然,人人說起她,首先都會提她的二代身份。

但事實上,真的跟她一起工作過之後,可能很多人,才會發現這頭大貓頭鷹的可愛,和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大貓貓再凶,也隻是在自己的下屬麵前才能凶得起來,見了丈夫的小三,她居然慫的,讓蘇向晚咂舌。

在一個家屬院裡,敲了半天的門,自報過家門,李逸帆特好聲好氣的說:“你好,我是李逸帆,沈招娣同誌,開門,咱們談談吧。”

“怎麼,穀北為什麼不來,為什麼就來你一個人?”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打開房門,冷冷瞪了李逸帆一眼,說:“讓穀北自己來,否則的話,我還是要上訪。”

啪一聲,房門要關,蘇向晚一腳給頂住了:“同誌,要點臉吧,李逸帆和穀北可是倆口子,你插足人家婚姻,還理直氣壯了你。”

“萬一穀北強/奸的我呢,這事兒又該怎麼說?”這女的一看就是掐住了李逸帆的死穴,伸出自己的手來:“甭跟我提彆的,穀北和李逸帆離婚了,這事兒才有得商量,不然你們一個公安,一個軍人,就等著我抱著孩子去鬨吧。”

李逸帆深吸了口氣,居然來了一句:“什麼都可以談,先讓我看看孩子。”

“孩子是我和穀北的,你有什麼好看的?”沈招娣白了她一眼:“你要真有誠意,拿著離婚證來才算,不然的話,我要你好看。”

咣一聲,門又關了。

李逸帆麵色慘白,回頭看著蘇向晚呢。

“你連架都不會吵,還跑來會第三者。”蘇向晚說:“被人家拒之門外了,那咱們就走吧。”

李逸帆說:“孩子,我還沒看孩子長啥樣呢。”

“就見了孩子,你又能怎麼樣。”蘇向晚說:“不過白著氣而已,我真不建議你見孩子。”

李逸帆的大將風度,在此刻,那真是體現的酣暢淋漓:“我還是不敢相信穀北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我得看看孩子,長的究竟像不像穀北。”

顯然,她對丈夫倒是有一種格外的信任。

蘇向晚轉身下樓梯了,突然之間,從樓道裡找了根拖把就上來了,然後重新敲門,對李逸帆說:“你需要一個,正確的對付第三者的方式。”

揚著手,她再敲了兩下,沈招娣剛開了點門縫,蘇向晚一拖把撬過去,直接就把門給撬開了,然後再一把搡上沈招娣:“孩子在不在,我們要看孩子。”

“這是我家,你想乾啥,小心我報公安。”真來個氣勢洶洶的,沈招娣也嚇壞了。

一居室的小房子而已,特彆的窄,蘇向晚往裡走著,沈招娣居然好死不死,來抓她的發辮。

蘇向晚直接反手一拖把搗過去:“你一個第三者,沒被我們拖到外麵去拿拖鞋抽就不錯了,破壞軍婚,真要鬨出去,等我們送你上法庭,不判你個十年八年的,還敢報案,你倒報一個我看看。”

直接衝進門,蘇向晚二話不說,直奔臥室。

在臥室裡,她首先見著的,就是吱吱的小衣服,零零散散扔了一地,還有幾件在牆角,跟垃圾似的堆著呢。

外麵,這個沈招娣頭發一拆,頭一搖,於是立刻尖叫了起來:“救命啊,殺人啦。”

蘇向晚一概沒管,繼續找著,臥室裡沒孩子,客廳裡也沒有,肮臟,零亂的地板上,四處是孩子的衣服,還有一些吃剩的乾饃饃片,以及半碗餿掉了奶粉,上麵圍滿了蒼蠅。

她忍著嘔,在以為這房子裡沒有孩子的時候,轉到衛生間,居然就見衛生間的蹲坑上趴著個孩子,穿的正是吱吱的衣服,正在喝那裡頭的水。

哇的一聲,蘇向晚差點吐出來。

緊接著,她就把孩子給抱起來了。

吱吱的衣服啊,原來那一件件,全是由宋青山洗的,宋青山手勁兒大,甭提洗的多乾淨了。說實話,這輩子蘇向晚不可能再生孩子,她對於吱吱小時候的衣服,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可是,此刻趴在衛生間裡的孩子,嘴上還沾著汙漬呢,衣服那麼的臟,上麵也不知道是些奶粉,還是麵粉的東西,不由的惹的蘇向晚怒從心頭起,回頭,見沈招娣想抓自己的辮子,刷的就是一巴掌。

倆人撕打在一塊兒,蘇向晚見李逸帆還在那兒愣著,趕忙說:“快看啊,到底像不像?”

李逸帆看了一眼,怎麼說呢,穀北是個濃眉大眼的北方漢子,而這孩子,恰就是穀北的縮小般。更令她難堪的是,孩子突然張嘴,喊了一聲媽媽,那粗乎乎的聲音,居然也和穀北一模一樣。

李逸帆幾乎是奪門而出的。

蘇向晚把吱吱的衣服全給抱了回來,然後拉開櫃子,連著扯了幾把,從櫃子裡不停的,往外翻著衣服呢。

但見是有吱吱的衣服,她全都收了回來了。

這個沈招娣放過了李逸帆,居然來跟蘇向晚倆扭著打,那個小孩子也在臥室裡亂竄,還給這女的踩了幾腳。

抱著吱吱的衣服,蘇向晚大勝而還,下了樓,上了車,就見李逸帆在車上坐著呢:“回去就離婚,悄悄的辦吧,穀北,我讓給這個女人了。”

蘇向晚本來是來給李逸帆壯膽兒的,沒想到打人的是她,罵人的也是她。

李逸帆曾經罵副縣長們的時候那種英氣,蕩然無存。

回到家都三更半夜了,蘇向晚把所有吱吱的小衣服,全部一股腦兒就堆到了宋青山的頭上,揪著耳朵拎醒他:“去,把我閨女的衣服給我洗乾淨。”

宋團翻身坐起來,一件件看著吱吱的小衣服,愣了半天,才說:“穀北找的,這是個什麼妖精,怎麼把孩子的衣服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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