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珍本來對其貌不揚的蘇生並無好感,但聽見文對他連聲誇讚之後心知其必有所長,因此態度上還算客氣。
“吃飽了吧?”文向蘇生問道。
蘇生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這麼豐盛的酒菜。”
文揚起嘴角道:“那這間酒樓就歸你了,以後可要好生經營。”
蘇生先是一愣,隨後便是大喜,興奮地道:“頭兒,你沒有騙我吧?”
方國珍也是錯愕不已,不知文在搞什麼名堂。
文笑了笑,站起身帶二人走到櫃前,輕聲道:“掌櫃的,結賬。”
“好嘞!”滿麵春風的掌櫃應了一聲之後劈裡啪啦地打起算盤。
“算清楚些,除卻今日的酒菜以外,我還要買了這間酒樓。”文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掌櫃敲打算盤的手指驀然停了下來,站在一旁伺候的小二也深深皺起眉毛。
“您莫不是在與我說笑?”掌櫃緩緩提起算盤輕輕一敲,算盤上的珠子嘩啦啦的回到了原位,陰沉著臉道。
文搖了搖頭,認真地道:“我是真心想買。”
掌櫃的鼻翼一動,嗤笑道:“隻怕您沒那麼的手筆!更何況這酒樓不是花些銀錢就能買走的。”
“這個價錢夠嗎?”
文將袖中的聖火令取出,一把拍到了掌櫃麵前。
“這是……聖火令?”酒樓的掌櫃頓時大驚失色。
一旁的小二剛要跑出去報信,卻被方國珍一把拽住了脖頸,死死地按在了櫃台上,沉聲道:“再敢亂動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文的匕首也在一瞬間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
掌櫃立刻知曉了文的身份,咽了咽口水,緊張地道:“沒想到你們竟敢直接找到這裡。”
旋即衝著酒樓的客人們揚了揚下巴,“想必你們也不想將動靜鬨得太大,驚動了元兵吧?不如我們到後麵說。”
“正有此意。”文聞言後收起了匕首,笑眯眯地跟在了掌櫃的身後。
方國珍則假裝勾著店小二的肩膀將他控製在身邊,以免驚動他人。
酒樓後院的麵積也不算小,除卻後廚之外,足有十幾間供人住宿的屋舍。
大概是沒有想到文會直奔尾水壇最重要的據點而來,所以這裡並沒有派很多人手,見到掌櫃和小二被人挾持著走進院子,也隻有幾人拿起兵器逼了過來。
文有些好笑地道:“你們倒是有底氣得很,堂堂尾水壇的壇口竟隻派這點人手把守。”
掌櫃衝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對文道:“您既是教主派來的聖使,大可以去海上誅殺蔡亂頭泄憤,又何苦為難我們這些底層的弟子?”
“為難你們?我呸!”蘇生不滿地啐了一口,拍了拍掌櫃的胖臉道:“什麼時候明教的底層弟子都能吃出你這一身肥肉了?”
掌櫃癟了癟嘴,羞愧地不知如何接話。
文衝方國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小二放開,然後對掌櫃道:“念在你們都曾是明教弟子的份上,我可以饒你們一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