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瑄沒有因為盛文鬱的指責而生氣,反而是笑著安慰道:“盛兄息怒,方兄的手下如今聚集著大量有經驗的水上好手,由他們出戰必能圓滿完成計劃,生擒德流於實!”
“你就這麼相信他?”盛文鬱氣哄哄地道。
文瑄淡然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尖道:“不,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我拭目以待。”
賭氣的盛文鬱說完便推門離去,怎料正撞見候在門外的方國珍,隻對他冷哼一聲,連招呼都沒打就快步走開。
正準備探望文瑄的方國珍無奈地搖了搖頭,慢步走了進來,對文瑄拱手施禮。
文瑄笑眯眯地道:“盛兄就是這般火辣直爽的性子,你不要見怪。”
方國珍頷首道:“方某能得恩公的賞識是天大的幸事,自家兄弟有些眼紅也是情理之中。”
文瑄淡淡地道:“盛兄曆來以強者為尊,是明教總舵最年輕的長老,出了名的心高氣盛,不過他為人率性直爽,隻要你此戰打得漂亮,他必定不會再因此多生是非。”
方國珍知道這是文瑄有意讓自己在眾人麵前立威,心裡感激無比,“恩公放心,方某必定將那個在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海道千戶生擒活捉,讓所有的弟兄們都知道您沒有看錯人!”
文瑄笑著點頭,能以盛文鬱的反對聲音激勵方國珍,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近日來你操勞甚多,早點回去歇息吧,不必日日都來看我。”
方國珍頷首以對,又欠著身子對沐衝點頭致意,然後才躬身退去。
人都走了以後,沐衝才坐在了文瑄的榻邊,苦笑道:“也不怪盛文鬱心中吃味,連我都不清楚你為何偏偏對這方國珍青睞有加。”
文瑄對此不知如何解釋,隻能一笑而過,裝作神秘莫測的樣子。
沐衝見他這副笑嘻嘻的樣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也沒有耐心猜測他的心思,獨自取出角落的鐵槍走到院中練習槍法……
方國珍在重重壓力之下不敢懈怠,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盯著台州沿海的地形圖冥思苦想,夜以繼日地伏在桌案上部署劫糧一事,暗下決心要讓盛文鬱等人見識到自己的本事。
島上忙著計劃奪糧,親率夜影在溫州路探聽情況的蘇生也沒有閒著。
每當發現了王伏之留下的蛛絲馬跡或者探聽到了元兵有何動作之後,便會立刻派影衛將詳細的情報送到無憂島上供文瑄閱覽。
眼下文瑄手中便握著一份他送來的關於康裡崉崉的密信。
“這一次信上又說了何事?”沐衝見文瑄看得出神,從旁問道。
文瑄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緩緩將手上的密信放下,低聲道:“這位江浙行省的丞相大人家裡近來有喜事發生。”
沐衝打趣道:“什麼喜事?莫非是新納了一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