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正帝心裡也是冷笑,好一個太平,本以為此事隻有韓嘉納一人設計,想不到你也是幕後推手之一,真當朕好騙不成?
今日朕倒是要看看,你們這幫逆臣還能鬨出什麼花樣!
“宣!”
蘭心早被脫忽思和哈麻再三告誡如果事發該如何應對,且其家人也被哈麻派人控製起來,上殿後也不再緊張,跪伏下來等著回話。
“朕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左丞相說哈麻要挾並玷汙了脫忽思皇後,並且你能夠證明,可是真的?”
蘭心按照脫忽思的吩咐回道:“奴婢不敢欺瞞陛下,我是脫忽思皇後的貼身婢女,平日與皇後形影不離,從沒見到哈麻大人對皇後有任何的不敬。”
太平聽後大驚失色,瞪著眼睛道:“你莫不是受了賊人要挾?快如實稟報!”
蘭心想起太平威脅自己家人的醜陋模樣,心一狠,再不顧哈麻的囑咐,抬頭大聲道:“是丞相大人以我家人的性命相逼,命我陷害哈麻大人,但奴婢怎敢欺瞞陛下?”
一時間,大明殿內的所有大臣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宮女此話一出,這朝堂又要變天了。
“陛下!這賤婢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她這是故意害我啊!陛下明察啊!”太平急忙跪下顫聲道。
禦史台眾人也不知所措,趕忙跪下。朵兒隻深深地看了身一旁脫脫一眼,還以為此事是脫脫的手筆,出列道:“陛下,禦史台彈劾哈麻利用提調寧徽寺一職出入皇後宮闈之事還需明察。不如暫且罷免了哈麻和雪雪的職務,讓其兄弟二人到草原放牧,這樣既體現了陛下仁愛,又能警示朝臣。”
說完頓了頓,看了眼跪在地上發抖的太平,接著道:“左丞相雖然試圖欺君,其罪難免,但念在他也是為了陛下著想的份上,懇請陛下從輕發落。”
朵兒隻畢竟在朝多年,此次兩邊各打一棒,不偏不倚,為至正帝找好台階,以便了結此事。
至正帝明白朵兒隻的意思,點了點頭,“就依右丞相的意思吧。太平德不配位,罷其左丞相之位,貶為翰林學士。禦史台此次也有失察之過,貶禦史大夫韓嘉納為宣政使,監察禦史斡勒海壽為陝西廉訪副使,禦史台自他二人之下皆罰俸三月。”
一個早朝之間,左丞相、禦使大夫、監察禦史接連被廢,再愚蠢的人也知道太平等人這次敗的體無完膚,傾其一黨之力僅僅是將哈麻革職待查,而且整個過程脫脫還未發一言……
朝議過後,至正帝回到寢宮,心中仍是無比氣惱。本是想讓太平和韓嘉納先坐穩位置,然後再安排脫脫頂替朵兒隻,避免脫脫一家獨大。哪知道這兩個廢物竟然打亂了自己布局,拚命的針對哈麻,還將自己搭了進去。
躺在榻上,想起來昨天的宮女凝香,吩咐身邊太監,“將凝香叫來。”
凝香是哈麻安排進來的人,如果哈麻真的倒台,她在這宮中就沒了依靠。
所以聽說了早朝之事後,凝香就思索著如何能幫哈麻化解這一次的危機,聽到太監傳喚,心想此事有了轉機。
至正帝見到凝香後鬱氣稍減,苦悶道:“今日早朝比往日都要疲累,朕這身子到處酸疼。”
“奴婢這就來伺候陛下。”凝香回了話,給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