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輝之所以能立即響應劉福通,原因大多在於彭瑩玉傾儘全力的幫扶。
可以說徐壽輝的嫡係隻有早先追隨的倪文俊和投奔旗下的鄒普勝二人而已,而其中最支持他的鄒普勝也是彭瑩玉的徒弟。
如此一來,如何能夠服眾便成了徐壽輝最頭疼的問題。
彭瑩玉下令將多數得力弟子遣散開來,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否則以徐守護如今的實力和名望很難駕馭得了他們。
人心懸反覆,天道暫虛盈。
素懷大義的徐壽輝突然被彭瑩玉駕到這麼高的一個位置上,心境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變化。
他深知彭瑩玉的門徒都很有能力,但是自己需要他們的同時,總會感受得到他們目光中的一絲質疑,隨著這種感覺的逐漸放大,徐壽輝生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所以徐壽輝努力地敲著自己的小算盤,任用倪文俊為先鋒,鄒普勝為軍師。
讓自己的兩名親信旗開得勝,才能告訴其他人也是告訴自己,我徐壽輝才是你們這夥人的真正首腦。
彭瑩玉本就不在意這些名利,又看穿了徐壽輝的小心思,便索性以生病為由,將有著必勝把握的幾場仗都放心地交給徐壽輝全權負責。
裝病的彭瑩玉穿了身乾淨的素衣,盤膝坐在一塊空地上,雙眼緊閉,兩臂自然地放在腿上。
由於他今天並沒有拿著拂塵也沒有握著念珠,所以很難分辨他現在的冥想之狀究竟是在進行道家的觀想還是佛家的禪定。
況普天早就習慣了師父這番模樣,自己躺在一塊大石頭上枕著雙手懶洋洋地問道:“師父,您老人家這病得裝到什麼時候啊?”
彭瑩玉聞言睜開了眼睛,輕聲道:“急什麼?”
“師父這是心病,光在這悶著是好不了的。”況普天對其何等了解,自然知道彭瑩玉謊稱生病的原因。
彭瑩玉笑了笑,沒有接話。
況普天試探著道:“您老要是生這個徐壽輝的氣了,不願意見他,咱們就到其他師弟們那裡轉轉!”
況普天最拿手的就是哄師父開心,一是因為孝順,二則是因為他非常善於揣摩人的心思。
他心裡當然知道以師父的度量不會在意徐壽輝耍的一些小聰明,但畢竟師父年歲大了,他擔心老人家因此寒心,遂將這事擬成玩笑博其一樂。
彭瑩玉瞥了徒弟一眼,沒有出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