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海棠亭子裡掛了很多盞燈籠,燈籠下垂著一張張紙筏,紙筏上寫了名字。
一張紙筏吸引了付長寧視線。她取下一看,上書“守宮”。
腦子裡靈光一身。付長寧後退到亭子外,一個不落地數完燈籠,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個。
付長寧沉思片刻,奪門而出。再喘著粗氣兒回來時,撐在膝蓋上的雙指中夾了一張薄薄的記錄單。
“長寧可是看出了什麼?”聶傾寒找了個石桌坐下,靜等她完成。她不願他多事,他就會管好自己的手。但問一問應該沒問題。
“這題目是輔事三天前所出。三天前,也是紅鏽亭沙場比賽的日子。”付長寧越說眼睛裡越放光,抖了抖手裡的記錄單,“‘守宮’是比賽者第六號,其它比賽者的名字跟記錄單對得上。因此,輔事問的‘純良之人’與‘邪汙之人’都應是從五十個妖修中來選。”
“有理有據,見解獨到。”聶傾寒被說服,起身研磨筆墨,粗狼毫筆在紙上寫下一人名。
付長寧也拿了筆來寫。
兩人揭紙對看。
聶傾寒:邪汙之人,守宮。
付長寧:邪汙之人,守宮。
付長寧:“守宮是紅鏽亭沙場比賽的唯一勝者,手下血債累累。邪汙之人,非守宮莫屬。”
“與我所思,不謀而合。”聶傾寒語氣上揚,聽得出來很開心。重新鋪了張紙,繼續揮墨寫‘純良之人’。
聶傾寒:純良之人,林一。
“九號林一。林一,性懦膽小,來自一個七口妖修之家,家中行一。原本持紫格卡片進紅鏽亭沙場掙一些碎靈石養家渡日。其四妹貌美,被人修搶走轉賣。林一千辛萬苦找到四妹,卻付不出高昂的妖修贖買費用。於是咬牙簽了金格卡片。其言其行,皆為與家人再度重逢。”
信息搜集是修士的基本能力之一。
付長寧手按在紙上,慢慢揭起紙。
紙上赫然顯現出幾個大字:純良之人,守宮!
“我與守宮相處過,所有對守宮沒有敵意的人,守宮都當他/她是喂養人,位同‘母親’。”付長寧直視聶傾寒,“你說‘以唯一標準揣測人之多麵,聶傾寒難答’,你這番舉動,不正是存著這樣的心嗎?”
語氣毋庸置疑是斥責的。
但聶傾寒的表情,怎麼說呢,連眸子都在發亮。
怎麼,被人反駁會讓聶傾寒感到很開心嗎?
這什麼奇奇怪怪的心理。
“你彆勸我,勸了也沒用。我拒絕更改。”付長寧提著兩張紙揚聲道,“禮樂殿付長寧求見輔事。”
一個團黑煙在身側靜靜擴散開來,陰兵顯現。
腳板直直地衝著地,離地麵三寸漂浮著。脖子像被看不見的繩子高高吊起在天花板上。
接過兩張紙便散成煙。
沒一會兒,兩扇菱形竹門“吱呀”一聲朝兩邊打開。
她答對了,輔事願意接見。
付長寧突然有些緊張。有沒有身孕,眼下就要知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