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傾寒不得提著劍殺到湖心小築找回場子啊。
就算是舊情人付長寧來說都沒用。
眾人八卦之心遍起,饒有興趣地等著羅浮山之外再開一次戰局。
誰知道,聶傾寒哈哈大笑。
眾人一頭問號。
付長寧一臉莫名,“有什麼好笑的。”
“馮汝晴夫君名號是什麼?”
“一羽遮天韓飛。”
“馮汝晴這般心性的女子,我想不出什麼樣的男子能配得上她。若夫君是韓飛,馮汝晴的愛不算是浪費。”
沒想到還能從聶傾寒嘴裡聽到一句人話,付長寧很開心,“那是,晴姐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
聶傾寒愣怔了一下。如果是方澄,她會嬌嗔、會不經意間使個小性子,說‘你對她那麼欣賞,我是比不得。’讓你去哄她。
而付長寧跟你的想法不謀而合,你們相談,是一加一大於三。也許隨手抓一個話頭,就能談誌向談人生談未來。可見,付長寧才是那個與你誌同道合的人。
聶傾寒笑意泛著苦,很快便斂去這一絲苦,“長寧,我到此刻才明白,自己錯過的東西究竟有多珍貴。”
“世上珍貴的東西多得是,再找就是了。”付長寧無所謂道。
聶傾寒搖了搖頭,“再珍貴,都不是原來的那一個。我隻想要原來的那一個。”
“戀舊的人都是重情義的人,你的心意令我感動。但是聶傾寒,我得勸一勸你,你這個想法很危險。總盯著過去錯過的,眼前的會在不經意間失去;然後你又會盯著眼前失去的,如此一來,周而複始。”
“不是我不走,而是前方已無路。”聶傾寒斬釘截鐵,神色堅定,“長寧,我隻想要你、隻想在你身邊。”
有預感他在說她,果然他在說她。
又來了。
“唉,那我就再跟你說一次,我拒絕。”
“我明白。”聶傾寒含笑點頭。
“既然明白,就不要死纏爛打。這樣你的格調都掉光了。”
“情實難以呐。”
這人怎麼油鹽不進?他的高冷呢?他的孤傲呢?
花蘭青:“長寧。”
花蘭青抱著安安過來。安安沒見過這麼多人,小肉手緊緊地揪著爹的衣領,一雙眼睛滴溜兒圓、偷偷地瞧著眾人。
“你怎麼來了?跟你講了我說幾句話就會回去。”付長寧見著女兒就心生歡喜,“安安,娘抱。”
手被花蘭青扣著,抽不出來。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無奈上眼刀子。
大庭廣眾的,彆拉拉扯扯。
“安安想你了。”花蘭青嘴裡說安安,卻一直瞧著付長寧。
眼裡那熟悉的神色直接把付長寧拽回那一晚的活色生香。
付長寧羞憤度爆表,從耳根紅到腳底。
出口斥責,“胡來。”
花蘭青輕笑,“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做。”
“是是是,你什麼都沒做。可你這個眼神,是同樣的意思。”
聶傾寒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卻知道,這一幕令他反感。他必須得做點兒什麼,至少,打破這一幕。
“這就是女兒嗎?我與她有一麵之緣。上次匆匆一見,今日才能好好地看她,輪廓上有母親的模子。”
“花顏,有不認識的叔叔來看你了。打個招呼。”花蘭青瞧了瞧女兒,再三比對自己的臉,“花顏像我。見過的人都說,我們父女二人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想來是日光太刺,灼傷了眼睛,才會令殿主產生此番錯覺。”
聶傾寒接到一塊令牌,仔細一瞧,上麵刻著碩大的“經”字。
經算子的令牌。
“花顏的一份滿月禮。借殿主一用,記得送還。”
知道你裝瞎,去找經算子看一看眼睛吧。
聶傾寒捏緊令牌,不鹹不淡道,“多謝好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