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渢恍若未聞,細細地瞧著自己手腕處的傷疤:“你要算計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著不敢……想來你或許至今都還沒有緩過神,怎麼就讓我給翻身了,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害人終害己。”
梳畫整個人趴在長凳上,已經被打得叫喊不出來,嗚咽地發出呻吟聲。
雲宵挺直了腰板,冷笑:“梳畫,你既然幫著外人算計了自己的主子,就應該料到會有今日的下場。”
她艱難地抬起手,似乎還想跟容渢求饒,張著嘴好久才能吐出零星的幾個字:“……饒、命……是……表……”
容渢緩緩從美人榻上起來,走到廊下,居高臨下,道:“饒?梳畫,你讓我如何饒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誰。”
梳畫死命瞪大了一雙眼睛,似乎沒有想到容渢會如此陰狠不念舊情,她急促地喘著粗氣,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容渢微微蹙著眉,道:“好了。該罰的也罰完了,你我到底主仆一場,也不會真要了你的性命。雲宵讓人幫她上一道藥和她老子娘一家一起發買出去。”
滿院子的丫鬟婆子,個個麵如土色,噤若寒蟬,之前出言頂撞容渢的丫鬟,更是嚇得一身冷汗,尚且驚魂未定。
容渢麵色淡淡,將眾人神色儘收眼底:“我容四也不是那起子拿奴才不當人看的主子,可若是誰陽奉陰違、敢有二心,想要背主陷害主子,那就仔細自己身上這身皮肉,千萬彆被我拿住了把柄,不然你們的下場隻會比梳畫更慘。”
滿院的下人嚇得立刻跪在地上,連稱不敢。
經今夜梳畫一事後,原本兩麵三刀、做事不上心的奴才都被容渢這淩厲手段給震懾住了,時刻緊繃著一根弦,生怕行差步錯就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姑娘早些安睡吧。”雲宵道。
容渢支著手撐在美人榻上,雙眸微垂,一點兒困意也沒有,到底心意難平。
雲宵又道:“姑娘,這手上的傷可得好好養著,不然再好的傷藥用著,都得留疤。”
容渢緩緩將目光移到雲宵臉上,似有不屑:“這疤留著才好。”
留著才能時刻告誡她所受的痛苦,害她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雲宵微微一怔,瞧著容渢眉眼似有鬱結,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又有些顧及,隻道:“那姑娘也要養著精神應付之後的事情。”
容渢眼眸微微一沉,從美人榻上坐了起來,“是得把精神養好,今日之事怕是還沒完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