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馬暢和老莫還站在院裡聊天,見寶官回來,馬暢忍不住打趣,“你還真是個小財神,走哪兒都有偏財運,我剛剛跟老莫商量,你那個……”
寶官舉手投降,“打住馬局,這次參與破案的人員,莫隊擬個名單,每人一千,多了沒有。”
馬暢嘿嘿笑著,“大河好啊,大河美啊,大河的趙所長夠哥們!”
“鈔票才是好哥們,我算啥?沒錢的話……”
“嘿嘿,彆介啊兄弟,有錢是大爺,看你滿臉怨氣,要不,這次算了。”馬暢說著,眼睛斜視。
趙寶官根本不吃這套,拍手叫好,“感謝馬局高風亮節,體貼屬下處境艱難啊!”
“屁!小子,你敢少一分試試?”
趙寶官衝老莫挑挑眉頭,“看到沒?還是緊著你們刑警隊,咱們派出所的都是小娘。跟大房沒得比。”
馬暢大笑著追踢趙寶官,案子破了,他總算可以完全放鬆下來,現在家屬的後續工作搞定,這個滅門案表麵文章打上句號,上上下下,皆大歡喜。
“寶官,老莫,調查林科蘭的事情彆聲張,咱們這個動作僅僅隻是出於職業道德,節外生枝的話,麻煩!”
老莫點點頭,自嘲地笑笑,“她公然捐錢反而引發我們的懷疑,看來有悖初衷啊。咱們這麼乾,是不是有點過?”
“其實,我基本能夠肯定,是她將侄兒子非親生的消息告知林科偉的。你看她今天的表現,開始還挺正常,談到林科偉的遺產,悲痛,成為了道具。這個女人太冷靜,手段也狠。”趙寶官邊分析邊感歎,馬暢兩人聽得直點頭。
馬暢接著說:“還有楊衛東,對林科偉父子手裡的股份早有染指企圖,咱們大膽猜測:是楊衛東發現盧升寶與張玲慧的**,兩人身在大河,紙包不住火,能夠瞞一時,瞞不了一世,何況楊衛東這種地頭蛇?然後楊衛東將消息捅給林科蘭……”
仔細想想,這個推測完全成立,九龍礦產,樂觀分析還能1比30,其實不止,估計管理好的話,能夠達到1比40,楊衛東拿到股份,大賺一筆。
林科蘭了解哥哥的性格,知道林科偉查清實情後,斷然無法接受殘酷的事實,隻是林科偉采用如此過激的手段,超出了林科蘭的預料,當然結果是美好的,繼承了哥哥上千萬的資產。
三人進入所長辦後,黃老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不敢吵醒老人,轉身去了二樓,趙寶官還在想著林科蘭,“這樣一來,便解釋得通林科蘭非得給派出所捐錢了。”
“糖衣剝下來,炮彈打回去。”馬暢這話顯得臉皮極厚。
趙寶官忍不住調侃,“馬局,你這是吃了被告吃原告。”
馬暢牛皮哄哄地指著嘴說:“想收買我這張嘴,那也要看身份和身家。”
趙寶官和老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馬副局長英明神武,一統江湖,千秋萬代,壽與天齊……”
“閉嘴!攤上你們這些手下,我算是倒了八輩子楣!”說完自家也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趙寶官皺著眉頭問出了內心最難解的事情,“如果查實林科蘭將侄子非親生的消息告訴林科偉,有沒有什麼辦法處理她?”
老莫和馬暢對視一眼,然後齊齊搖頭苦笑,怎麼處理?蓄意殺人?這種采取心理上的暗示,誘發作案動機,或者刺激彆人犯罪,還沒有哪條法律有明確規定,而且這樣的證據,根本說不清問題,跟法官怎麼說?用哪條哪款?
馬暢歎口氣,“跟你們說個案子,黃老前年解開的。”
某縣城有一對小兩口,結婚三年,丈夫是水電工程師,專搞水電站設計、施工,長年在人跡罕至、人煙稀有的深山裡進行查勘,長則半年,短則一兩個月。
妻子在文化局工作,人漂亮,性格活潑,熱情樂觀,跟同事合夥組建國標舞訓練班,天天下班後教人跳國標舞。
學舞成員中,有個做文具生意的老板,中年人,風度翩翩,為人大方。相處下來,不到三個月時間,兩人滾到了床上,為了便於搞婚外情,那老板直接在他們家樓下租門麵,做起文具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