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限的牽掛和擔心,趙寶官第二次完成任務回到陽南已經時隔三個月,再次見到葉靈,趙寶官真正心碎了。
葉靈竟然學會了酗酒!
幸好,還有小五在,一直跟隨看管,不然,寶官不敢假設後果。試想,一個買醉的女人,哪怕你十次灑醉心明白,總有一次無法把握自己吧?
而且現今社會,什麼一夜.情已經屢見不鮮,寶官真不敢想象,萬一葉靈酒醉後被某個不良男人帶去開房,那樣的話,寶官無法肯定葉靈會不會殺了對方,但是,打傷打殘的下場絕不會少。
林玉玲也知道葉靈買醉酗酒,可是她沒有過激的表現,既無風雨也無晴,反而淡淡叮囑小五,“看好她,彆讓人占便宜。”
林玉玲跟寶官解釋,“我不知道你現在工作是什麼,但我知道肯定不簡單,老葉走了,我對你並無半分怨恨,葉靈……必須自己闖過這道坎,否則,她不配成為葉勇的女兒,你儘管放心去!”
從那以後,趙寶官每次回來,便是陪著葉靈喝酒,然後將喝醉的葉靈帶回家,他獨自在衛生間的淋浴下,開著冷水一直衝到完全冷靜為止。
葉靈每次酒醉後,麵對趙寶官,甚至不敢與其眼神對視,她知道自己錯了,可她有什麼辦法?原本一直表現搶眼,看起來強勢的女警官,其內心之脆弱,簡直不堪一擊!
哀其不爭,恨其不幸。可有用嗎?沒用的,正如林媽媽所說,這道坎必須得她自己闖,任何人都幫不了她。
寶官不信邪,他當初雙親陡然遇難,葉靈不離不棄陪伴他度過那段傷心黑暗的時光,後來又發生車禍,差點一命嗚呼,也是葉靈陪伴他重新站起來。
其實他也知道,他跟葉靈不同,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寶官的家庭雖說不窮,可從小在鄉下長大,承受力和骨子裡的韌性明顯要強於城市中的孩子,葉靈則不同,她從小成長在葉父從事公安內疚的關愛,甚至是溺愛之中。
從小有一個英雄的爸爸,這是她力量之源,也是她信心和驕傲所在,可是,有一在,她發現自己愚蠢地親手毀滅了她為之倚重的靠山,這個打擊使得葉靈瞬間瀕臨崩潰。
三年了,趙寶官身心疲憊。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昨晚他剛回到陽南時,呆在自家窗外,靜靜地看了葉靈一整晚。
現在葉靈很少去酒吧,這是她去年一次酒醉後,發現趙寶官在衛生間的冷水下,背對著她肩頭抽搐後的承諾。
儘量少去酒吧,儘量隻喝紅酒,趙寶官的收入足以保證葉靈喝品質較好的紅酒。
昨晚,趙寶官在窗外,聽著爵士風格的音樂,癡癡地看著葉靈優雅地倒酒,像個貴婦似的,她隻有喝酒之後才能展現以前的自信,暫時忘卻自責和悔恨,輕啟紅唇,舉著紅酒,半閉美眸,那萬分陶醉的表情,使寶官看得如癡如醉。
這,是他的愛人。
五瓶紅酒,葉靈醉了,卻不會像以前那樣耍酒瘋,而是走到臥室的梳妝鏡前,解散三年來未剪分毫、已蓄至腰間的長發,一遍遍地梳順理直,再挽成美麗的新娘發髻,眼裡珠淚滑落,嘴裡輕輕哼唱父親教過她的兒歌。
寶官心疼不已,很想進去摟她入懷,再讓她安靜地睡一覺,但願第二天醒來,忘卻所有的煩惱,重新變回以前那個無憂我慮,沒心沒肺的霸王花。
可是寶官強行製止了衝動,正如林玉玲所說,必須讓她自己闖過這關,變成一個真正堅強的女人,這是成長的代價,雖然殘酷,卻不得不這樣做。
小五看著兄長,她能看透墨鏡後邊,單眼皮下的憂傷,兄長的憂鬱重重地擊打在小五的內心深處,她希望兄長快樂,跟剛認識時一樣,快樂的笑容,爽朗的笑聲。
光頭走過來,伸出拳頭,在趙寶官的肩頭上輕捶一下,“好小子,現在級彆跟我一樣了。”
趙寶官收拾心情,看著氣色完全恢複的光頭,“教官,歡迎歸隊!”又看向小五,“歡迎你,聖雪!”
小五皺皺鼻子,“兄長,我真可以跟你並肩戰鬥?”
趙寶官重重地點頭,“當然可以,如果你不可以的話,我和教官隻有去站崗啦。”
光頭也啞然失笑,看向寶貝徒弟,眼神滿是鼓勵,“放心吧,我光頭的徒弟,必須讓所有人大開眼界!小五,師傅希望,十年後,你成為共和國第一位最年輕的女將軍!”
趙寶官也點點頭,“這也是我的希望!”
小五迎著兩位師長期待的目光,握握拳頭,“小五全力以赴,必不負兄長、師傅期望。”
光頭翻個白眼瞅瞅趙寶官,你娘咧,在徒弟心中,還是兄長為重,說話都要刻意排在前頭,顯示兄長重於師傅,這事悲摧得……都沒處說理去。
其實光頭並不知道,在小五心中,真正的師傅隻有趙寶官,若不是寶官教她道門內修,將她領入這道玄之又玄的修煉之門,後頭跟隨光頭,彆說三年,恐怕三十年也彆想輕易擊敗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