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人難得湊在一塊兒吃飯,楊繡槐和蘇老頭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第二天一大早,李大妮就烙了三張糖餅,她自個兒留下一張,給楊繡槐和蘇老頭送去一張,剩下的一張給了葉桂枝。
李大妮烙糖餅的時候,張春芽就在旁邊看著,見李大妮烙了三張就不烙了,那時候的張春芽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了,不過她沒說出來,萬一李大妮是要將糖餅給切開再分呢?
張春芽左等右等,等到李大妮將三張糖餅分完,確認了一件事情,李大妮烙的糖餅沒有他們長房的份兒。
得知這一殘酷真相的張春芽氣得險些把麵盆給摔了。
更氣人的是,張春芽回屋同蘇崇山念叨了這件事情之後,蘇崇山還覺得李大妮沒做錯,“這家都分了,人家做了啥吃的,想給誰分,和咱有啥關係?昨天晚上吃的肉是老二家燉的,喝的粥是老三家煮的,你今天還惦記著人家烙的餅?春芽,咱哪有那麼大的臉啊!”
張春芽氣得眼圈兒都紅了,“她李大妮揣著什麼心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她不就上趕著巴結老三家嗎?至於麼!又是燉肉又是烙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三房的桂枝才是她嫂子呢!”
“人家想巴結老三家,那就讓人家巴結,你要想巴結也沒人攔著你啊!娘都說的那麼明白了,老三家閨女是個福星,你看娘,那麼重男輕女的一個人,看到老三家閨女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娘都得巴結,你怎麼就不能巴結了?二弟妹今早烙了糖餅,你晚上就去燒肉餅,做火燒,也給咱爹娘和三房送過去,這不就成了麼?”
張春芽險些被氣得暈過去,以至於張春芽連早飯都懶得做了,就讓蘇崇山和蘇鹿娘父女倆餓著,蘇崇山還好說,灌兩瓢涼水也能混個囫圇飽,可蘇鹿娘經不住餓啊,她催了兩次都沒見張春芽做飯,哭著就去找楊繡槐告狀去了。
楊繡槐現在都不想看到張春芽,她切了一尖糖餅,又給蘇鹿娘盛了半碗稀粥,讓蘇鹿娘在他們屋吃。
蘇鹿娘無意間就把她娘說過的話倒給了楊繡槐。
“奶,我娘當時鬨著要分家,是因為我舅娘和我姥姥一直都在攛掇。我舅娘說我三叔家是拖油瓶,是銀子都填不滿的無底洞,讓我爹和我娘離我三叔
家遠點。我娘傻,腦子裡裝的都是泥,聽不懂好壞。咱姓蘇的才是一家人,聽我姥姥和舅娘的挑唆有啥用?我姥姥和舅娘就是不安好心,她們攛掇著我爹和我娘分了家,然後讓我爹帶著我舅上山去打獵。”
楊繡槐:“……還有這事兒呢?”
蘇鹿娘無心說出來的抱怨落到了楊繡槐的耳朵裡,就如同是一瓢涼水倒進燒開的油鍋中一樣,楊繡槐當場就炸了。
她將抹布往桌上一拍,穿上厚實的大棉襖就上老張家堵門去了。
“好你個張老太,黑心肝黑成這樣了!你們張家就是這樣教閨女的?”
“閨女的日子過得不行的時候,沒見你們張家人出來幫襯拉拔一把,還每每過來打秋風,現在看到閨女的日子稍微好過一點了,就攛掇著閨女上躥下跳地搞事情。”
“今天我就把你們老張家的這張臉給撕下來踩地上了,我得讓村裡人都看看,你們張家人的心肝有多黑!”
大冬天的,田地裡又沒啥活兒,甭管男女還是老少,都在家裡悶著沒地兒去,個個都無聊得緊。
現在乍一下聽到有熱鬨看,村裡人呼啦一下就都湧出來了,圍著正在堵門罵街的楊繡槐裡三層外三層地站了好幾圈兒。
閒得無聊的吃瓜群眾七嘴八舌地問發生了啥事兒,楊繡槐就把張家人攛掇著閨女在婆家鬨分家的事兒給說了,末了,楊繡槐還畫龍點睛地來了一句,“沒想到張家就是這樣教閨女的,日後誰家要是打算說親了,可得擦亮眼,攤上這麼一個倒黴親家,怕是家裡的老祖宗都能被氣活了!”
張老太被罵的躲在屋裡不敢冒頭,那些還沒出嫁的張家姑娘則是急得直掉眼淚。
她們還沒說親啊!攤上這麼個臭名聲,往後可該怎麼嫁?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快入V了嚶嚶嚶,還有小天使在追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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