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鍵是,葛天明打小就在縣城長大,家裡是開醫館的,格外注重衛生情況,他也沒有見識過這麼大的屎殼郎。
在緊要時刻,葛天明男人了一把!
他一咬牙,順手抄了一本書就朝著蘇崇菊的腦袋上拍了過去!
書起數落,蘇崇菊被拍得兩眼發黑,耳朵嗡嗡作響,那隻屎殼郎也不幸殞命。
葛天明終於鬆了口氣,可蘇崇菊的眼睛卻睜大了,她清晰的聽到自己腦袋上傳來了‘嘭’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碎掉了。
伸手摸摸,黏黏膩膩的感覺,放到鼻子跟前聞聞,惡心得讓人反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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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揚州城後,夫妻倆的日子就沒有順心過。
葛天明的醫術不錯,深得德善堂老大夫的賞識,但他的運道貌似也變差了些,去了德善堂四天,就遇到三次鬨事的,頭一次被砸了一身臭雞蛋,第二次險些被爛菜葉子給埋了,第三次差一點被鬨事的人給打了。
蘇崇菊整天我窩在家裡,按理說她遇不到什麼事兒,可老天爺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什麼叫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蘇崇菊特彆喜歡這處彆院中的花,每天都想侍弄幾下,可她不侍弄還好,那些花沒人照顧,靠著天上下的雨也能長得生機勃勃,可蘇崇菊一用心侍弄,那些花隔天就都死了。
蘇崇菊難過了好久,專門問了杜橫派來的小廝,結果那小廝說,江南雨水本來就多,這些花花草草根本不用澆水,哪怕看著土皮裂了,地下也是濕潤的,若是人為澆水,花花草草反倒是會被泡爛根子。
隻不過蘇崇菊澆了一次水就將那些花花草草都給澆死了,這到底是澆了多少水?小廝覺得有些費解。
蘇崇菊覺得這江南的花花草草就是嬌氣,不像她老家梧桐莊那邊,想怎麼澆都沒事。
為了不再給自己添堵,蘇崇菊轉移了注意力,她盯上了養在池子裡的魚。揚州的魚不像梧桐莊那邊的魚一樣都是青青灰灰的顏色,揚州的魚有紅有黃,看著好看極了,蘇崇菊蒸了一些饅頭,撕成饅頭屑喂了一些魚。
蘇崇水有時候捕回來的魚得放過夜,蘇崇菊就是這麼養的,有些魚養個十天半月都活蹦亂跳的,她堅信自個兒的這法子不會出問題,然而第二天,池子裡那些紅紅黃黃的魚就全都翻了肚皮。
杜橫從他手下那小廝嘴裡聽說了這些話後,眼睛瞪得有銅鈴那麼大,“啥?我那外甥媳婦究竟是喂魚呢還是投毒呢!”
可為了幾朵花幾條魚,他這個當舅父的人也不能找上門去,杜橫隻能讓小廝委婉地提醒蘇崇菊幾句,安生過日子,彆整天想乾這個想搞那個的。
一連串的倒黴事情湊在一塊兒發生,就和趕趟兒似的,杜橫心裡納悶,沒忍住去德善堂找了葛天明一趟,他問臉色憔悴的葛天明,“天明,你和崇菊是不是在路上招惹哪路神仙了,不然運道怎麼會這麼不好?要不要我讓你舅母帶著你們夫妻倆去揚州城香火最旺的寺廟裡上柱香?”
杜橫不這麼問時,葛天明還沒想到‘運道’這方麵,杜橫一問,葛天明想起自家親娘對自個兒說過的話了。
他親娘在得知他心悅蘇崇菊後,特地去打聽了蘇家的情況,然後回來是這麼同他說的,“天明,你想娶的那個姑娘人好、相貌好,也勤快利落,但有一點,命不好。準確地來說,是那姑娘全家的命都不好。”
“雖說現在有了轉運的苗頭,但這好運道能持續到幾時,誰都說不準。不過你也放心,如果你實在喜歡,那娶就娶了,那姑娘家的日子雖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就是運道差得有點邪乎。”
葛天明還想到那天他和蘇崇菊見楊繡槐時,楊繡槐同蘇崇菊說的話,雖說他沒有當麵聽,但就隔了一層紙窗戶,也聽了個差不多。
當時葛天明還覺得他丈母娘有些太過神叨,可現在想想,他突然覺得那老丈母娘身上閃著的都是智慧之光!
葛天明心急火燎地在德善堂待了一上午,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就問蘇崇菊了:“崇菊,你覺不覺得咱倆有點倒黴?從出了家門開始,甭管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順當過,坐船丟了銀兩,我去德善堂幫忙看個病還挨了頓打,你養花花會死,養魚魚會死,在自家院子裡走個路,都能摔一跤,險些把肚子裡的娃兒給摔沒了……那次我同你回娘家的時候,嬸兒同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蘇崇菊原本就有些疑神疑鬼了,現在被葛天明這麼一說,她的臉瞬間煞白如紙。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