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乍一聽不明所以,但仔細品品又是這麼個道理。
黎心接著問了問吳涿:“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態度之嚴肅,讓吳涿一瞬間誤以為自己又回到了課堂上。
“說明了什麼?”他愣愣的,似乎還沒緩過神來。
黎心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握拳,雙眼亮晶晶的:“說明我們做什麼事都要持之以恒。隻要我們嘗試的次數夠多,失敗它就追不上我。”
“……”
“哦。”
【黎心:崇尚科學,反對迷信,弘揚社會正能量,從我做起。】
【hhhhh黎心跟我爸一定很有共同語言。】
【道理我都懂,這就是你持堅持拍天雷滾滾劇的理由嗎?】
【揭秘!求雨祭祀的訣竅竟是……】
【原來求雨隻跟毅力有關,學到了學到了。】
莊詩晴嘴囁喏了半天,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黎心卻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
從兩人第一次見麵開始,莊詩晴就對她抱有莫名的敵意,是人都有三分火,她無意計較不代表不計較。
黎心起身走到莊詩晴麵前蹲下,她把臉湊過去,兩人之間隻要一個拳頭寬的距離。
一張放大的豔光四射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莊詩晴甚至能看見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細小的絨毛。她的心似乎驟然被掐緊,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不敢驚擾麵前的人。
就見對麵的女人紅唇勾起一抹笑容,緩緩開口:“詩晴,你的眼線暈染了。”
莊詩晴:“!!!”
黎心說完這句話,就心滿意足的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另一邊,莊詩晴也立馬小跑到自己行李箱前,從裡麵掏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
莊詩晴:“!!!!”
莊詩晴:我的臉不是我的臉.jpg
先是經曆了上午的風吹日曬,又承受了下午的蒙蒙細雨,她臉上的粉底都已經有些斑駁了,尤其是T字區更是沒眼看。最恐怖還是由於眼線暈染後在眼下留下的大熊貓同款黑影。
也就是說,她頂著這個宛如調色盤一般的妝容,在鏡頭麵前晃蕩了大半天!
莊詩晴:謝邀,走的很安詳.jpg
她也不顧還在錄製綜藝了,直接動
作熟練的從化妝包裡拿出化妝棉等工具開始在臉上捯飭。
什麼都能丟,老娘的美麗不能丟。
大約過了十分鐘,她笑容得體地回到位置上參與眾人的聊天,好似無事發生。大家也都體諒地忽略了前一段事故,黎心也無意與她在鏡頭前鬨得多難看。
倒是畢向笛時不時打量她幾眼。
重新理好了妝容,莊詩晴也給自身加了層抵抗buff,坦然地接受他的打量。她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將它撥弄到耳後,露出姣好的側顏。
“畢哥,你在看什麼呢?”
問出這話時,莊詩晴的內心是充滿自信的。
這個妝容是她日常最常畫的妝容,和她本人在大眾麵前溫婉可人的形象也十分符合。
雖然不及之前的妝容豔麗,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畢向笛憨憨一笑。
他思考這個問題很久了,又怕冒犯到她,所以一直憋在心底。但他不是個藏得住事兒的人,心思單純如白紙,什麼都寫在臉上。
現在莊詩晴主動提起,他也終於能提出自己的疑惑。
莊詩晴稍稍挺直自己的脊背,嘴角揚起,準備好迎接誇讚。
“就是,你畫了這麼久,跟之前有什麼區彆嗎?”
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老娘又是打底,又是畫眼影、眼線、口紅,是為了聽到這句話嗎?
黎心也是神情一片唏噓。在場的人裡多少跟影視行業沾點邊,對化妝品這類多少有點了解。隻有畢向笛這個被騙來的二貨,對此一竅不通。
好端端的,為什麼想不開要跟直男搭話呢?
這就是詢問直男的下場了。
莊詩晴臉上的肌肉抽搐的幾下,幾乎快要繃不住笑臉了。她從牙縫裡擠出了聲音,語氣柔和的有些詭異了:“你再仔細瞧瞧。”
哪怕畢向笛再粗線條,也能察覺到莊詩晴的不對勁了。現在的她如同一座活火山,自己要是稍有不慎觸了黴頭,指不定就要噴發了。
思及此,他也端正了態度,眯著眼端詳了片刻,試探地說道:“哦,你眼上那兩團粉紅沒有了。這麼看,眼睛好像小了一點。”
莊詩晴:“……”
瞧見勢頭不對,他立馬改口,“不過看著更精神了。”
……你還是閉嘴吧。
黎心對著吳涿
小聲嗶嗶:“簡直就是直男踩雷範本,多看看。”
吳涿點頭如搗蒜:“嗯嗯,我會多學著的。”
黎心淡定道:“不,我隻是告訴你,這就是你將來的下場。”
吳涿:“……”
他們倆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對話卻還是被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莊詩晴的耳朵。
她心中更是堵得慌,又不好當麵與這幾人計較,隻能在在心裡給這幾個人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