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幽王居然還養了個孌寵,行那顛倒陰陽之事,真是個頂貼心好兒子!
旁人得了他吩咐,怕是都做不到這個程度。
想來一會喝上一碗以太子之血為藥引藥,他近來病痛就能好起來了!
自從他這幾天生病以後就聽從國師建議,把太子給禁足了,每日取太子血就著藥喝下。
至於太子能撐多久,那就不在他考慮之內了,左右他又不缺兒子。
他養他們這麼大,也該讓他們像小九那樣給他分憂了!
想想這幾天他禁足了太子,不知多少人誇他英明,還有人開始羅列罪名彈劾太子,可見老大這個太子當得不怎麼樣,既沒什麼建樹,也沒撈到人心!
皇帝陛下心安理得地喝下老太監取回來“藥引”,又把剛送上來藥一口飲儘,隻覺渾身都舒服了。
他舒適地眯起雙眼,朝老太監吩咐道:“你親自出宮去一趟,到小九府上宣旨,就說把京衛裡頭左掖營給他管轄。”
另一邊,幽王早帶著柳遲硯回了幽王府。
柳遲硯一路上都安分得很。
幽王很滿意柳遲硯識趣。
他對柳遲硯這身皮肉還是很滿意,並不想在盛怒之下當真讓柳遲硯缺胳膊少腿。
他早就看不慣柳遲硯惦念那幾本破書了,今天柳遲硯為了幾本書跟著他二哥回家,更是讓他決定要給柳遲硯個教訓,省得以後再有人隨隨便便把他給勾了去。
誰知道柳遲硯是不是隻要彆人有權有勢就能巴巴地湊上去侍奉?
幽王過去從來沒對人生出欲念來,於柳遲硯身上是頭一遭。
他不會允許柳遲硯背叛他,柳遲硯心裡眼裡都隻能有他一個!
他可不會委屈自己湊合著玩彆人玩過。
柳遲硯若是假清高,他有是辦法叫他聽話;柳遲硯若是真清高,他便一點一點敲碎他傲骨,叫他再也不敢違逆他。
幽王把人扔到榻上,緊接著自己也欺身上前,肆意享用那早已被他品嘗過一遍又一遍身軀。
他賞玩著柳遲硯臉上痛色,心中非常滿意,即使再怎麼傷心欲絕,身體反應始終是真實,他讓柳遲硯疼,柳遲硯還是會疼,怎麼都裝不出無動於衷模樣。
等到聽見柳遲硯隱忍嗚咽聲,幽王用指頭掰開他嘴巴,隨意地逗弄著他柔軟舌頭,口中教訓道:“我說過了,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扒了你和那奸夫皮。這次隻是給你點小教訓,以後彆再把我話當玩笑。”
柳遲硯閉上眼,不想解釋什麼。
要說背叛也沒有錯。
他確實看不上幽王,想要改投他人。
隻是他沒想到幽王竟連他到彆人府上做客都是這種反應,往後他怕是不能再做這種事了。
他有些心灰意冷,卻沒完全放棄。
是他想岔了,要做點力所能及事,不一定要摻和到奪嫡之爭裡去。
哪怕他永遠隻能是一介白身,他也能多抄幾本書,一本一本把那滿樓被燒掉書補回來。
柳遲硯任由幽王擺弄著自己身體,仿佛那已經不屬於自己。
幽王本來挺滿意他聽話,見他一直閉著眼不吭聲,又莫名有些惱火起來。
他掰過柳遲硯下頜,湊過去親柳遲硯嘴巴。
柳遲硯本已說服自己不要在意,突然被幽王這麼吻上來卻覺一陣反胃。
他第一次顧不得眷戀唇齒間交彙氣息,推開幽王撐著床沿吐了起來。
幽王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他攥緊柳遲硯手腕逼他轉回來,冷笑說道:“燒幾本破書,你就和我鬨脾氣是吧?信不信你鬨一次我燒一次!”
柳遲硯低垂著眼睫,緩聲說道:“殿下請容我去洗漱一番。”
幽王此時也沒了興致,冷著一張臉放他下床,命人進來把屋裡收拾乾淨。
柳遲硯洗漱過後,看起來仍像是輕飄飄遊魂。
幽王見他這副模樣,心中越發惱火,罵道:“你犯錯在先,我還不能給你個教訓?”
柳遲硯“嗯”地應了一聲,說道:“殿下若沒什麼事,我先回府去了。”
幽王冷著臉攥住他手不讓他走。
柳遲硯不掙紮,也不吭聲。
幽王正要再罵幾句,卻聽有人說宮裡徐公公來了。他順勢把柳遲硯拉到懷中抱住,環著柳遲硯腰吩咐道:“把人帶進來。”
徐公公入內見幽王正抱著今天鬨得風風雨雨柳家公子,目光頓了頓,客客氣氣地把皇帝陛下旨意講了。
皇帝陛下把左掖營給了幽王。
這就是不罰反賞了。
柳遲硯再次閉上眼。
他就知道。
能養出太子和幽王這種兒子皇帝,必定不會英明到哪裡去。
隻是他沒想過當今聖上竟會昏庸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