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2 / 2)

滿硯冰 春溪笛曉 6452 字 8個月前

柳遲硯麵色一變,上前拉住幽王的手問:“殿下這是做什麼?”

幽王冷眼看著柳乘舟。

這小子剛才坐在床前用那樣的眼神盯著柳遲硯看,在他心裡已經死了幾百遍。

柳遲硯知道他的弟弟在肖想他嗎?

那本荒唐的話本裡這小子無怨無悔地把救命恩人身份讓給柳遲硯,再怎麼被折磨都從不吐露實情,說不準就是被柳遲硯蓄意勾引的。

柳乘舟被幽王盯得渾身血液跟結了冰似的,感覺自己所有的齷齪想法都被幽王看得一清二楚。

他慌忙往後挪了挪,避開那鋒利的劍芒,躲到柳遲硯身後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挺直背脊。

幽王眼神更冷。

柳遲硯轉頭看了躲在自己身後瑟瑟發抖的庶弟,覺得這小子著實不機靈。

他沒好氣地斥道:“還不快滾?”

柳乘舟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從長劍底下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幽王沒管狼狽逃走的柳乘舟。

他把沾了血的劍插回劍鞘中,森冷的目光轉到柳遲硯臉上,隻覺這人放到哪都能勾得彆人為他情迷意亂。

“就該把你關在籠子裡頭,讓你哪都去不了。”幽王伸手攥住柳遲硯的手腕,嘴裡的話讓人不寒而栗,“你這麼喜歡勾引人,到時候把你連著籠子擺出去供所有人賞玩,是不是正合你心意?”

柳遲硯根本不知道自己好好待在家裡,怎麼又惹著這神出鬼沒的家夥。他平靜地說道:“我說過我並不喜歡男子。”

幽王說道:“你自然不喜歡,你隻是懂得利用自己的皮肉讓彆人為你神魂顛倒而已。”他抓起柳遲硯的下巴,“隻要是能幫你達成目的,不管是誰你都會順從,我說得對吧?”

柳遲硯安靜了一會。接著他笑了起來:“您說得沒錯,若不是這樣,您也沒機會得手不是嗎?若我是個有骨氣的人,早在您要對我做那種事的時候,出現在您麵前的就是一具屍體了。”柳遲硯抬眸看著幽王,“若有一天有比您更有權勢的人出現,對方還正好看得上我,想來我是會背叛您的。”

幽王本來就是這麼想的,聽柳遲硯這麼說後猛地把人抵到床上,用力攥住柳遲硯的腰,十指在他腰間留下一個個殷紅的指印。他冷冷地盯著柳遲硯,怒聲說道:“你眼裡便隻有權勢嗎?”

從前也是這樣,即使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也比不過占著正統的少年天子。

柳遲硯垂下眼睫:“對,我生來如此,殿下若要找什麼清高出塵的枕邊人,大可不必找我。”

不管如何,他都會好好地活下去,能活得風風光光便活得風風光光,實在不能他也不會尋死覓活。人生在世難免有諸多磨難,落入低穀便要去死,那不是正好稱了那些想看笑話的人的意,他絕不會做那樣的蠢事。

幽王冷笑說:“那好,等本王成了那天底下最有權勢之人,倒是要看看你能怎麼討本王歡心。”

柳遲硯抬首親了親幽王近在咫尺的唇,望著幽王含怒的眼睛詢問道:“殿下怎麼突然這麼生氣?”

幽王不說話,隻把柳遲硯的腰攥得更緊,仿佛在思考從哪兒下嘴把柳遲硯拆吞入腹好。

柳遲硯說:“難不成還是因為柳乘舟那小子不成?彆說我與那小子是親兄弟了,即便不是我也瞧不上他那樣的。”

“既然瞧不上,你為何又讓他近身?”幽王知道柳遲硯說的是實話,卻仍是不滿意。

他不喜歡任何人離柳遲硯太近,從聽到人稟報說柳乘舟夜裡來尋柳遲硯起他就起了殺心。

若非留著柳乘舟還有用處,剛才他那一劍就不知止削掉柳乘舟一綹頭發了!

“庶弟庶妹於我而言與開陽他們差不多,既然他自己願意和開陽他們一樣伺候我,我自然不會拒絕。”柳遲硯緩聲說道,“他若當真對我有什麼不該有的非分之想,不必殿下您動手,我自己便會處置了他——我容不得這種荒唐的不倫想法。”

幽王聽著柳遲硯既冷漠又冷淡的話,隻覺柳遲硯用這種態度對待彆人時格外勾人。

確實。

照柳遲硯的性情,入不了他眼的人就算巴巴地把無數珍寶捧到他麵前,他也不會施舍對方半個眼神。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小子而已,等日後沒了用處直接殺了便是。

幽王暫且相信了柳遲硯的話,把柳遲硯困在身下親上了那天生便略帶幾分薄情的薄唇,又與往常那樣給柳遲硯留下一身的印記,仿佛想要在柳遲硯身上留滿獨屬於自己的烙印。

此後幾日幽王每天都趁夜而來,也不知是不是覺得偷香竊玉更有滋味,倒是沒叫柳遲硯再搬回幽王府。

轉眼到了月初,一大早便有人把柳乘舟接去幽王府。

這日也是秋闈放榜的日子,柳遲硯不打算和人去榜下擠著看結果,隻派開陽早早去蹲守看個結果。不想開陽還沒跑回來,報喜的人就接二連三地跑到柳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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