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一斐與聞罪麵對麵,隔著一張小方桌,坐了下來。
“今天我們不上禮儀課了。”聞罪開頭,便是這句。
戚一斐:“???”今天不能手把手教學了嗎?不要啊!壽命倒計時了解一下,他還準備一鼓作氣,衝到明年夏天呢。
“我們來討論,誰最有可能是害死張珍的凶手!”之前上課,也隻是為了拖延在一起的時間,其實戚一斐的禮儀很好,並沒有什麼需要再教的。
如今,聞罪終於找到了彆的由頭,當然,他也是真的覺得戚一斐大概會需要這個。
昨夜,在批改奏折之餘,聞罪痛定思痛,還是覺得戚一斐這樣不行,必須得讓他發泄一下。戚一斐既然不想哭,那不妨做些快樂的事情。
什麼是快樂的事情呢?
聞罪由己度人,覺得再沒有比複仇,更快樂又能讓人發泄的事情了。至少,聞罪在報複之後,就很快樂。
“阿寶是自殺的。”戚一斐反而不得不提醒聞罪,雖然他也很不想承認這件事。
“我知道你知道。”聞罪一句話,就把窗戶打開了。
“啊,你果然是在給攝政王當特務頭子!”戚一斐其實暗中也揣測過七皇子的身份,但受到確認性偏差的影響,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就總會下意識的去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戚一斐對聞罪的認知,就這樣朝著很奇怪的方向跑偏了。
錦衣衛對聞罪的懼怕,就被戚一斐自動合理化成了,聞罪是在搞情報工作的鐵證。
戚一斐是越想,越覺得自己推斷的有道理。攝政王不喜歡用太監,東廠西廠沒戲了,但總要有人製約錦衣衛,這個時候,不用自己兄弟,用誰呢?所以七皇子才可以如此張揚啊,讓人人都敬畏他!肯定是這樣,沒錯了!
“我已經和他們說了,”聞罪道,“如無大事,不會再對你進行監視。”
“不,你還是監視我吧!”在攝政王多疑的性格下,戚一斐反而挺喜歡被監視的,畢竟,事無不可對人言,他根本沒在怕的。這樣還能證明他和阿爺的清白,他們家真沒反心。
也許當年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政治投資,但是,誰不會這麼做呢?
天和帝明顯不可能萬古長青,戚家又風頭太勝,想要自保,自然要給自己找好下家。隻不過他們沒押對寶,二皇子小時候看上去還行,誰能想到長大之後就腦殘了呢。
“你是第一個求我監視你的。”聞罪在戚一斐麵前,總忍不住笑,但監視是不可能監視的,這便是他對戚一斐的信任,他想尊重他,“總之,你要不要來和我一起破案?我猜,你應該挺想親手,替你朋友手刃仇人的。”
“要!”簡直再沒有比七皇子更得戚一斐之心的了!
“那我們就先從幾個重點懷疑目標開始?”聞罪拿出了準備好的種種暗衛信息。
“其實,”戚一斐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你有這麼大的權利,我們不如先去找張吉聊聊。”
聞罪搖搖頭:“你不知道……”
“我知道。”攝政王昨天沒直接弄死張吉,已經是攝政王仁慈了,真沒看出來,攝政王還有這樣人性的一麵,“但我還是覺得,也許我可以。”
撬開張吉的嘴,需要一個最關鍵的道具——張珍。
他們如今都在詔獄。
***
詔獄那邊的劉希實劉大人,辦事效率很高,戚一斐這回同聞罪再去,就已經能看到張珍手不釋卷的拿著話本,讀的津津有味了。
【來啦~】張珍騎在詔獄門口的石獅子身上,隨意的朝著戚一斐揮了揮手,沉迷劇情,不可自拔。
【攝政王到底是誰?】戚一斐開門見山就是這一句,這回他終於沒再忘記了。雖然說,他能感覺到不知道攝政王是誰,好像對他更有利。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想知道。這點是不強求的,不過若遇到機會,也不會放過。
【嗯?什麼攝政王到底是誰?】張珍一愣,從書中抬頭,奇怪的看了眼戚一斐旁邊的聞罪,【不是他還能是誰?】
戚一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