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墊腳石女配(1 / 2)

夏曆七月, 懷西傳來急報,顧都督所押解十萬白銀被盜匪所劫,同時駙馬尉廷章不知所蹤,疑遭劫匪所害。

聽到這樣的消息,小皇帝當庭震怒,差點就要治了顧斐鈺的罪,後來在大臣的規勸下,考慮到災情刻不容緩,隻得命顧斐鈺戴罪立功,不僅要追回那十萬銀子,還必須把賑災一事辦得妥妥的。

不說顧斐鈺那邊該是如何焦頭爛額,舒靈在得知尉廷章失蹤後, 第一反應居然是懷疑。而不久之後,南邊關突然傳來八百裡急報, 南虞國夜襲邊關,還成功打開了邊關的大門!

說起南虞國, 它曾經隻是夏國的一個附屬藩地, 後來陳家餘孽逃出大夏占據了南虞,又在那裡稱王, 南虞這才獨立出來。而那時候夏國內憂未解, 根本沒有餘力去那遍布毒蟲毒物之所清剿逆賊,隻能任由南虞國一點點發展了起來。

然而就算夏國沒有和它算賬,那裡本身的地理條件也限製了它的發展,論起國力來它根本沒有實力來挑釁, 所以它這會突然發難,就讓人覺得十分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戰報上說,南虞國在偷襲成功後又很快撤退了,隻是因為守將身邊出了奸細,導致守將當場殉國,所以需要朝廷立刻調派將領過去鎮守,以防再出事端。

這接二連三的事端,讓朝廷上下一派壓抑,小皇帝覺得十分憋屈,恨不能親自帶兵將那南虞給滅了。

而舒靈卻不這麼想,她在駙馬失蹤後就讓人仔仔細細地調查了和駙馬相關的所有人和事,最後居然發現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駙馬的身份是假的!

從他的戶籍,到他身邊所有沾親帶故的人,這一切都被掩飾地幾乎完美無缺。但正是那些看似毫無破綻的說辭,最終讓舒靈起了疑心。

“銀珠,你可還記得當日落水之事?”

銀珠立刻應道:“奴婢記得,奴婢不敢忘——”

“好了。”舒靈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自責,隨後笑了笑說,“你去找那日在場的人問一問,讓她們分彆把看到之事說一遍,看看口徑是否一致。”

“呃……殿下是懷疑?”銀珠有些不明白。

舒靈搖搖頭不肯說破:“你先問了再說。”

不一會銀珠問了回來,說:“回殿下,那些宮女都說了,和奴婢當日所見並無二致。”

“絲毫不差嗎?你想仔細了。”舒靈可不信她們的答案還能一模一樣。

銀珠愣了愣,微微遲疑地說:“是有些差彆,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當時大夥都有些慌,想來記差了。”

“這就對了!”舒靈不由地彎起了嘴角,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個人的記憶再好,時間久了也會出現些微的偏差,而每個人看到的和口述出來的又會有些不同,加上她落水的事發生在幾個月前,宮女記錯一點細節十分正常。

可是,她讓人去查駙馬之事,那些人的口供說辭,竟然在表述上出奇的一致,就跟照本宣科一樣,更彆說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的記憶還能出奇一致地好。

舒靈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小皇帝,如果一個人的身份造假,那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戶籍上的記載十年前就有了,尉廷章絕不會是為了當駙馬才偽造自己的出身,而這麼多人幫著掩蓋,可見背後指使之人一定大有來頭!”小皇帝越說越氣憤,那些人明目張膽地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假,完全是無法無天了。

“皇上彆氣著自己。”舒靈遞了個眼神給李德子,對方立刻端了參茶上來。等小皇帝消了消氣,舒靈繼續說道,“瑞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駙馬失蹤並非為盜賊所害,而是他和賊人勾結,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不然等顧都督回來,皇上可以問問當時的情形,恐怕顧都督也是被他算計了!”

小皇帝覺得有理,他想了想有些氣悶地說:“要是顧斐鈺能用就好了!”

舒靈低下頭,借由喝水之際掩飾了臉上的一抹不自然。

顧斐鈺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被皇帝懷疑,如果小皇帝和他對質……

舒靈擔心了那麼一瞬,很快又釋然了,就算小皇帝和顧斐鈺當麵對質,他顧斐鈺理所當然會否認,可信已經燒了,也算是死無對證,而小皇帝也沒理由懷疑她。

唯一讓她不安的是,顧斐鈺現在還沒有反心,原本計劃讓他和尉廷章鬥個你死我活,那她和小皇帝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可現在尉廷章跑了,再要讓顧斐鈺感覺到皇帝的排斥,說不定真逼得人反了。

要知道顧斐鈺手裡掌了夏國一半軍力,在原本的劇情裡,他差不多已經造反成功,要不是尉廷章的狼子野心藏得太深,最後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結果就會是另一種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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