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铖歎了口氣說:“大多是從南邊來的,蟲害在外麵鬨的很大,賣兒鬻女的事情不少,天災**,我輩心有餘而力不足,唉。”
楊久沉默,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一己之力可保幽州,一人之力保不住天下,“我聽說從幽州三地出去了不少牧雞的隊伍,應該能解北境的燃眉之急。”
以點帶麵,外麵的人看到有利可圖,也會行動起來的。
應铖點頭,他要說的不單單是這個,北境遭災,人伢子買了人都是往南走,送去江南富庶之地,往幽州來的很少,這邊刮不到多少油水,他要說的是,“有人伢子是從草原來。”
他看著楊久,平靜地說著。
楊久心頭跳了跳。
“他帶的人裡有人自稱是楊九郎。”
楊久,“……”
好狗血啊,這是正主找上來了?!
她腦海裡瞬間就寫了一頁紙的狗血劇情,完全可以撕了這張紙繼續寫下去,文思如泉湧,寫不完了欸。
“人在哪裡,我要去見見。”
應铖無奈地看了一眼楊久,為什麼他感覺公子不是擔憂、震驚,而是詭異的興奮。
楊久乾笑了兩聲,“誰冒充我總要看看去,是人是鬼看一眼就知道了。”
“那人是正經的牙人,官府不好傳喚。”應铖隱晦地指出,一旦傳喚了,勢必鬨大,讓彆人抓住把柄,有了可乘之機。
楊久摸摸下巴,“山不就我我來就山,我正好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去逛逛了,正好借此機會在外走走。”
看了眼小甲小乙,“去做準備,我換身衣衫出門。”
應長史本意可不是讓楊久親自出門,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告知楊久了,他苦口婆心說了一堆也沒法阻止楊久親自去看看。
小甲小乙應是,小甲很快退出去去準彆了,小乙繼續身邊伺候。
雖然準備出去看熱鬨,但事情還是要繼續吩咐,楊久說:“仗勢欺人之輩不會隻有一個,你好好監督著,不要因為脫了王府的籍就認為與王府沒有瓜葛,千裡之堤毀於蟻穴,不要給小人機會。”
應铖正色說,“喏。”
“究竟在哪裡啊,應長史你還沒有說。”
應铖,“……”
楊久的急切是自己沒有想到的,他有意糊弄隱瞞過去,還打算轉移話題,但都沒有用,隻能說:“在西市大槐樹底下,那個牙人姓張,人稱張大耳朵。”
楊久點頭,“你們忙,我出去轉轉。”
出去轉轉就不好穿家裡麵穿的短襖、闊腿褲,楊久換了一身簡單利落的男裝,楊九郎原先的衣服大多花裡胡哨的,是個喜歡繁複、漂亮的男子,不符合楊久的審美,一開始那是沒辦法,一直撿著能穿的穿,現在不是自己能做主了嘛,不能穿的全都改了或者送了出去,能做啥就做啥,拆了布片縫被子都成。合身的衣服太少,她就給自己扯了一些布,做了幾身時下流行的新衣服。
出門時帶著小甲小乙即可,從側門出去,很快就能夠繞到大街上,還挺熱鬨。
路上,楊久問:“楊九郎和我長得真的很像嗎?”
這是第一次,她這麼直截了當地問起楊九郎這個人。
小乙愁著眉頭看小甲,小甲表示自己來說,“公子,我和小乙是邊上伺候的,很少能夠靠近楊九郎,還是您來了後,伺候的差事兒落到了我們頭上。”
“這麼說,你們也不認識楊九郎,也對,我說的是傻話,如果你們認識就不會讓你們來照顧我。”楊久皺眉,真好奇楊九郎究竟是個什麼人,為什麼要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逃跑,逃跑進大草原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處吧。
小甲無奈苦笑,“是啊,公子,要是我和小甲認識,伺候您的好事兒就輪不到我們了。”
小乙忙不迭點頭,“對啊對啊。”
楊久笑了,“那是咱的緣分,你們雖然不認識,但一同從京都出來的,總應該聽說吧,待會兒見到那個自稱是楊九郎的人,能夠認出來嗎?”
“長相據說是極好的,性格卻很糟糕,是個貪慕虛榮之輩。”小甲搖了搖頭說,“見到了估計沒法斷定真假。”
“哼,寧願淨身去宮裡麵也不願意和同族男丁流放,貪生怕死呢,看不起他。”小乙皺皺鼻子說:“一路從京城出來,我們遠處伺候的都知道他脾氣很不好,嫌棄這嫌棄那,但他好像很有才情。”
“是個自負的人。”小甲補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