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法說沒法做,但楊久想試試用自己的影響力去試著改變一些人的想法。
杯水車薪,解不了近火。
但偉人說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也許呢。
也許會有作用。
“拿渾家撒氣的都是孬種!”她擲地有聲地說。
楊久再一次看向女人的眼睛,“他要是再打你,你就和他說,是他沒本事生不出兒子都怪他。你就說是我的,我不是彆人,我是這個田莊的擁有者。”
她能讓不喜歡的人說滾就滾,就這麼簡單。
奶奶的。
女人訥訥地說:“他、他對我們挺好的,挺好的。”
心裡麵有個聲音說著不,眼淚比笑容更快出現在臉上。
楊久搖搖頭,沒說什麼走了。
以前讀魯迅不懂,等懂了卻覺得那麼憤慨——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走出去兩步,楊久終究心軟地說:“好好顧著身體吧,排隊……你要排就排著吧。”
等楊久走遠了,人群裡竊竊私語。
“公子說,打渾家的是孬種,我看也是,在外麵像哈巴狗地討好彆人,回家在渾家跟前充英雄,真當自己有本事了。”有個嬸娘這麼說。
有二十郎當歲的小年輕不滿地說:“男人打媳婦咋啦,天經地義。”
“我呸,男人要會掙錢養家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怎麼不見你把多多的錢拿回去。”嬸娘翻了個白眼。
“你你你……”小年輕怒目而視。
嬸娘挺著胸口往前走兩步,“咋地,你還想打我,你是我誰,敢打我!小心我爺們拆了你。”
她福臨心至,張口說:“公子不喜歡打女人的男人,你敢動我一根指頭,我就告石老大去,轟你們一家老小滾。”
小年輕悻悻地刮了女人一眼,“公子說了,打女人的是孬種,我不是,我掙得比旁人多多了。”
人群中傳來噓聲,拆台來的那麼快。
小年輕臉上掛不住,但厚著臉皮沒離開,好不容易排這麼靠前了,離開了隊伍沒得耽誤了時間。
隊伍中的孕婦茫然地摸著肚子……
楊久在田莊裡轉了一圈,就去和石老大商量了下教舍的位置。商量的時候,石老大給楊久看了他在紙上畫的簡圖,是整個田莊的平麵圖,看了圖楊久才意識自己名下的田莊已經從幾十畝的規模瘋狂擴張到了幾百畝,她大小也是個地主了。
“你這個草圖畫的不錯,小甲你回去後找應長史問問,府裡麵有沒有專門的繪圖師,請來田莊裡畫個圖。”
小甲記下。
楊久看著草圖,中間是田莊住戶們活動的主要地方,有三行坐北朝南的排屋,有還未堆放糧食的穀倉,穀倉旁邊是堆放農具的倉房,再旁邊是村部,是她現在站著的地方。村部旁邊是一棵高高的樹,樹上掛了一塊鐵板,有啥事兒召集大家開會了,石老大就會敲鐵板,這辦法可不是楊久提出來的,是人石老大自己的主意。
整個活動區域是個不規則的圓,占地二十多畝大小。
田莊最基礎的幾十畝地在這個不規則的圓的南方,隨著莊戶們開墾,現在田已經把“圓”包圍了,呈現放射性地伸展出去,一望無際。
“公子,我,想把,教舍,安排在,村部,的,後麵。”石老大一頓一頓地說。
楊久研究了下草圖,有個想法在她心裡麵醞釀,“我想在這裡。”
石老大看著楊久點的地方,“河邊?”
“你看,河邊離得不遠,三四裡路,以孩子們的腳程,兩刻鐘總該到了。”楊久拿筆在河邊圈出了個圈,然後和居民住處拉了一條線,“這裡就開一條路,本來就是田埂,再往外麵擴擴便是。在河邊造教舍,不占用居民區的用地,以後要是田莊的人口多了,再造排屋不至於沒地方。孩子們讀書,也不會受人來人往的打擾。走走路,還能鍛煉意誌和體力。窗外就是小河,舉目遠眺,心曠神怡。一舉數得。你認為如何?”
“我,到河邊,看看,地方。”石老大沒有立刻答應。
石老大的嚴謹和穩重,楊久很喜歡,“好,你實地考察一下,看那邊地形合適不合適,看走過去是不是距離合適。”
楊久有時候真怕身邊的都是奉承的話。
好話聽多了是開心,但很容易膨脹和迷失啊。
石老大點頭。
能用隻肢體語言的,他就儘量少說話。
楊久從村部出來,就心血來潮地想去河邊走走,她也實地考察一下,反正離回去的時間還早。
“走,我們也去看看。”
楊久身邊跟著小甲小乙,兩個近衛。
她無意間還發現有個小身影一直不遠不近地墜在身後,但沒做什麼實質性的動作,她阻止了近衛的驅趕,決定看看小家夥究竟要乾什麼。
走出去沒多遠 ,楊久就看到十來米遠處剛才那個孕婦邊走路邊捂著肚子,表情痛苦,走走停停。
孕婦沒走多遠,王異追了過去,好像是在詢問什麼。
以楊久現在一點近視都沒有的好視力,她看到孕婦□□有水滴落。
她懵了,“羊、羊水破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